別墅已在前邊,前麵突然冒出一個身穿白裙慢慢獨行的人,看那稍顯不便的步子,似乎早就走了很久!“安琪?”海向豪意外的呼喚了一下,就趕緊在屋前停住車子,下了車問道:“安琪!這樣晚了,為什麼你還會自己來這兒?”
謝安琪也見到了海向豪,便疾步跑了過去。聽海向豪這樣一問,馬上鼻子一抽,眼圈紅了,委屈的說:“海叔叔!我老爸老媽一定要把我回到英國去,可我講了你會尋到能夠治我絕症的藥了,不過他們怎麼也不相信!也不許我再跟子皓見麵!”謝安琪說著嗚咽起來,窩在海向豪懷裏問,“海叔叔!我要怎麼辦啊?”
海向豪便拍著她的肩頭說,“別講了,還是先回去再講吧!”
等回頭的時侯,管家早就打開了大門,等站在門邊微躬著軀體迎接兩人。海向豪便說:“去把轎車停好了!”
管家回答:“是的!”管家猛又說道,“先生!今兒家中來了三位來賓,辰少爺也回來了!”
“是嗎?”海向豪似乎有點意外,可沒有再問,就攬著謝安琪進門。
海辰等人聽著車聲,加上隱約聽到管家講話的響聲,不禁相互看著——樓梯不就在這兒,他是怎樣不走經過這兒而去到了樓下的啊?
琢磨著樓梯那兒已傳來海向豪和謝安琪說話的響聲,海向豪關切的說:“為什麼沒有去尋邱皓天啊?”
謝安琪眼圈紅了,可憐的回答:“他對待我和過去可不同了呢!惡狠狠的,曉得我還沒死也沒看他有多興奮;我的絕症還在醫治中,也不見他替我憂心過!就隻是在意我是不是欺騙了他,我就打電話但他也沒接,去尋他他又不願見到我!我怕給老爸老媽知道,才趕忙走到這兒來!”
“嗯——”說話的時候二人也上了二樓,裏麵的三人就紛紛站立起來,盯著他。海向豪給他們盯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時,不禁嗬嗬一笑說:“啊,海辰!連小姐!你倆怎麼又回來啦?白日可留不下你們啊!”
李江突然說道:“你個竊賊,趕快放咱們出去啊!”
“咦,這個是?”海向豪打量一下李江問。
海辰說:“這就是警署的經常合作搭檔——私人偵探李江!”
“啊——久違了!”海向豪眉頭一皺,奇怪的說:“我和警局向來無交往啊,李偵探為什麼會半夜來到寒舍呀?”
李江從連輕語手中接過珍珠道:“你無需再裝啦!前些日子複國路別墅的珍珠丟失案不就是你叫一個叫海洋的青年人所做,證據就在這!你還是快點讓咱們出去吧,然後跟我回署裏自首——那我就在法官跟前幫你求情,把你的罪過降到最少!”
“嗬嗬嗬……”海向豪笑著說:“即使是我叫人偷的明月又怎樣?我不過就想拿來玩一下而已,隻要還回去就行了,法院官可以判我多大的罪?還需要你李偵探來幫我求情?”
李江冷冷笑著說:“隻這一條確實不可以把你怎麼樣,不過——根據咱們的查探,你那所謂的‘空豪公司’公司,實際上就是一軀空殼子,也沒有做過任何真正的生意,但是你那公司的戶頭上卻經常有資金調動,並且金錢的來源都是來曆不明!警察懷疑你運用公司做掩護,一直在做洗黑海的犯罪行為!嘿嘿……多年以來,空豪公司的過戶數額數目龐大,這就足夠你蹲上好幾十年頭的牢啦!”
“明月?”謝安琪忽然說,“海向豪叔叔!您說的可以為我醫治的,難道是這個珍珠啊?想不到你已經尋到了啊,太棒了!”
“醫治?”連輕語聞言不由得急說,“你講什麼呀?什麼醫治?珍珠難道能醫治嗎?”
謝安琪看她焦急,心裏有種報複的快感,不由得得意的笑著說:“對啊!珍珠的粉末一直都是珍貴的藥引,你從沒聽說過呀?明月更是當中的極品,可謂千載難得!傳說,吃掉它研成的粉末,多嚴重的病也可以妙手回春。就我這個小小的絕症,當然是不是問題了!”
“啊?需要研成粉末?不可以——”連輕語突然大叫一聲,道:“海總裁!你不可以這樣做!您把明月毀了,海辰要怎樣啊?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忍心就為了救安琪,而扼殺了他的生命?”
謝安琪奇怪了,不禁低聲嘀咕:“難道?這還跟別人的生命有聯係嗎?”
本來在激光前麵站著的海向豪已經在軟椅上麵坐下去了,聽後一指海辰,微微笑說:“你瞧他對我這幹爹多冷淡啊——要怎麼冷淡就怎麼冷淡!實際我這個孩子有跟沒有,早已沒有多麼大的分別!他願意住在飯店,也是不肯回家陪著我這位孤獨的幹爹。可安琪丫頭就相反,雖然咱們年齡差距很大一截,但是她就像是我的好朋友似的。她樂意和我親近,就算說不上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是她也樂意留在別墅陪我一起!難道我不可以為了她去犧牲那個沒孝心的死小子呢?再說了,明月消失海辰也不一定就會死亡——反正那個實驗呢,也是還沒誰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