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先鋒戰士永恒豐碑(1 / 3)

李四光說,參加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是他人生中的“黃金時代”。

人們說:“李四光的黃金之光,是由他那事業熱量和生命熱量交融燃燒而放射出來的。”

李四光一生熱愛祖國、追求真理、渴望光明。

青年時代,他參加中國同盟會,投入辛亥革命鬥爭。辛亥革命失敗,他看不到政治前途,拒絕與袁世凱、黎元洪合作,毅然走向“科學救國”道路。

中年時代,他看透了汪精衛和蔣介石的嘴臉,拒絕與蔣、汪合流。政治上,以無黨派民主人士潔身自好;事業上,以忘我拚搏的意誌頑強從事科學研究。

中年與老年的交替時代,他目睹抗日戰爭的烽火,思索國內三次革命戰爭原因、是非和結果,從中看到了光明,熱情擁抱人民的新中國。

老年時代,他以無私奉獻的精神和嘔心瀝血的操勞投入社會主義建設洪流。他受到黨和人民的信任,獲得良好的工作環境,過著安定儉樸的生活。自己覺得一生如此也就足矣,除了爭分奪秒奉公盡職而外,不存任何非分之想。

李四光的職務太多了,任務太重了,工作太忙了。50年代,除了身兼前述諸多領導職務之外,還被選為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主席、中國科學院原子核委員會主任、國務院地震委員會主任。在參與國家事務管理方麵,他不僅是政協全國委員會副主席,還被選為曆屆全國人大代表,又一度擔任中蘇友好協會副會長等。他的任何職務都並非屬於掛名,徒有虛名的官銜他曆來不肯接受。凡是已經接受的職務,不管如何繁忙,他都竭盡全力去幹實事。所以,人們常說:“李老的日程表上,幾乎找不到個人的消閑時間。”

由於過度勞累,他於1956年患了腎髒病。動過手術之後,經組織安排,由許淑彬陪伴,在1957年1月赴杭州療養,住進南山招待所。或許這是他惟一的休息階段,但是人們則又看到,他的房間裏仍舊擺滿資料、卡片和正在撰寫的一篇篇論文手稿。

當年3月,西子湖畔春光明媚,一派生機。為了確保李四光得以充分休息,組織上決定,除了國務院和地質部有關領導代表本單位專程探望之外,一般不安排學者來訪和外事活動。所以,李四光和許淑彬的這段生活比較安靜。

一天清晨,李四光和許淑彬正在吃早飯。忽然聽到外麵有人說:“周總理來了。”話音剛落,周恩來已經站在門前。許淑彬照例感到周恩來時間寶貴,尊敬地問候幾句,便退出房間。

周恩來與李四光又親切地坐在沙發上,一談還是幾個小時。李四光願意傾聽周恩來的談話,卻又擔心總理的當麵表揚。近年來,凡是涉及國家礦產資源問題,周恩來常在各種場合表揚李四光,一再強調:“地質部幾年來的石油地質工作,就是按照李四光同誌的意見布置進行的。李四光同誌的理論是符合中國石油分布規律的客觀事實的……”每當這個時候,李四光就感到身心火辣辣的。他感激國家總理的真誠鼓勵,但是麵對周恩來的豐功偉績,又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微不足道。

然而,這一次李四光沒有料到,周恩來不是表揚卻是批評。周恩來問訊李四光的身體恢複和生活近況,囑咐他注意保重身體。接著便把話題一轉,深情地說道:

“李老啊,你打算做一輩子黨外布爾什維克嗎?”

李四光突然愣住了,頓時啞口無言。盡管周恩來的語音並不很重,但是每個字都深深敲擊到自己的內心痛處。早在踏上新中國領土的那一時刻,他的內心就萌發了加入中國共產黨的願望,但是一直埋在心裏未向組織上吐露。女兒回到祖國工作之後,曾就入黨申請問題批評過父親“在政治上太愛麵子”。李四光在一定程度上接受女兒的批評,但他認為這種“愛麵子”的表現,主要源於自己還不具備共產黨員的條件。他是科學家,最善於邏輯推理。“黨外布爾什維克”意味著什麼?心想:周總理是黨中央的副主席,已經將自己視為“布爾什維克”!黨中央早就把自己當成同誌了!此時此刻,他敬仰地望著周恩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又一句也沒說出來。

1958年10月18日,一份字跡工整的入黨申請書呈送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地質部黨組書記何長工麵前。其中真誠地寫道:

“如果我也能夠最後光榮地參加黨的大家庭,我相信一定有更多的機會得到同誌們的更多幫助。我決心以‘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來改造自己,使我這個個體能夠更好地在黨的領導下,為祖國的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建設服務,成為一個無產階級先鋒隊戰鬥員。”

當年,12月29日,中共中央國家機關委員會正式批準,接納李四光為中共預備黨員。這年,他時逢69歲。次年12月29日,李四光轉為中共正式黨員。此後,任中共地質部黨組成員。1969年4月,被選為中國共產黨第九屆中央委員會委員。

李四光的一生,先後加入兩個政黨組織。青年時代在日本東京加入中國同盟會,老年時代在中國北京加入中國共產黨。加入中國同盟會,使他踏上“科學救國”的道路;加入中國共產黨,令他奔向“科教興國”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