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真是不領情啊”韻華手捧著蕭逸塵的杯子,歎了口氣,語氣裏盡是惋惜,“莫非王爺已有了心上人了?不會是秦將軍吧?”
蕭逸塵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那日他身上的痕跡是人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何事,臉色冷了冷,“是或不是,和韻華你又有何幹係。”“王爺,韻華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那本王也可否好奇一下,韻華你把本王“請”來這的緣由嗎?”
“王爺以後自然會知道的,現在說出來多沒意思不是?不過王爺若是想走,韻華都不會攔你。”
韻華說著將一個小瓷瓶推到蕭逸塵麵前,“這瓶中是可幫王爺恢複功力的紫旭丹,服不服用就看王爺的意思了。”韻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把紫旭丹給他,還改變了主意讓蕭逸塵離開,隻是心底隱隱有種感覺,若是現在不讓他走,後悔的人會是自己…
蕭逸塵暗下眸子看了看擺在麵前的瓷瓶,纖密的睫毛在眼底籠上一小片陰影,想了想,還是將那藥瓶納入袖中…
一身夜行衣的秦箏隱在韻華閣牆外的暗處,抬眼看著二層南麵的窗戶,心中一陣糾結心虛,這樣的情緒對於秦箏來說著實有些陌生。
就算是十六歲那年掛帥出征,一人單槍匹馬獨闖敵營,穿梭於那生死一線,旦夕禍福之時,他也從未懼過怕過,隻是今日…他在這一動不動盯著那扇窗戶整整三個時辰了,卻還是不敢躍過那道不算太高的牆…
明知讓自己莫名的朝思暮想擔驚受怕的人就在牆內,可心裏卻矛盾不已,想要快些見到,可1又不知見到後又要如何麵對才好。那日自己喝了酒後竟鬼使神差的去了蕭逸塵的帳子,還對他做出那等出格之舉!秦箏真有種想要扇自己幾巴掌的衝動。
不管了!
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秦箏豁出去似的想著,下定決心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就著月光的掩護,秦箏施展輕功向南角的窗戶掠去…
蕭逸塵沐浴過後,宛如凝脂般的肌膚上,像是桃花拂過一般透著淡淡的粉紅,鬆鬆披在身上的裏衣微微敞開著,精致的鎖骨在披散的墨發下若隱若現,正坐在桌前凝神研究著手上冒著幽香的紫旭丹。
蕭逸塵功力未複,自然沒能察覺到窗外人的動靜,秦箏立在窗邊,用匕首輕輕刮開窗栓,從屋內透出的一絲光亮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蕭逸塵。
親眼看到蕭逸塵平安無事,秦箏心中的兩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一塊,可另一塊大石,卻隨著匕首刮開的進度,把心中那根弦越崩越緊。
窗上的木栓“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蕭逸塵警惕的抬起頭,把手中的藥丸塞回瓶中道:“是誰?”
話中蘊含的殺意倒讓秦箏似曾相識,兩人初遇那日,秦箏隱在樹後,蕭逸塵不知是他,那語氣不也是這般嗎?其實自己從那日起…就注定要深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