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為科學技術現代化嘔心瀝血的中年氣象學家雷雨順(1)(1 / 3)

在新時期中,我們希望我國知識分子,以馬克思、恩格斯這樣的最完全的知識分子作為自己的崇高典範,繼承和發揚五四運動和一二九運動以來中國革命知識分子的光榮傳統,學習彭加木、欒茀、蔣築英、羅健夫、雷雨順、孫冶方等同誌的獻身精神,更加努力地學習馬克思主義,精益求精地掌握新的知識,腳踏實地地到群眾中去、到實踐中去,自覺地增強組織性和紀律性,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偉大鬥爭中,努力改造自己的主觀世界,做到又紅又專。

胡耀邦:《在卡爾·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紀念大會上的報告》

(一)

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五日,二百多名氣象專家薈萃成都,中國氣象學會年會開幕了。就在這天上午,大會學術論文組副組長、國家氣象局氣象科學研究院副研究員雷雨順突然暈倒,經醫院檢查,確診為肺癌。

“這是真的嗎?”與他同吃早飯的同誌震驚了:飯桌上,他侃侃而談,說要博采百家之長,補己之短,把氣象科研搞上去,怎麼會半小時後便暈倒了呢?

“不可能!”學術論文組的同誌噙著淚水,更不相信:“昨天,他開了一天的籌備會,晚上和我們一起安排大會發言,一直忙到十點多鍾。”

“不可能!絕不可能!興許大夫診斷錯了?!”

人們怎麼也不相信,他,這位正值四十七歲、精力是那麼充沛的中年人,怎麼會突然被癌症擊倒呢?

幾位領導同誌當即趕往成都空軍醫院。傳染科王主任拿出了X光底片和診斷書,沉痛地介紹了病情:從X光底片看,他的左胸腔全部、右胸腔下1/3,已充滿積水。並且從積水中發現了大量癌細胞,因此,“他患肺癌是確定無疑的。”

這,不啻晴天霹靂。幾位領導同誌由驚愕轉而心疼、惋惜。

“唉!都怪我,不該拉他來開會!”中國氣象學會常務理事、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陶詩言心疼得連連搖頭。

其他幾位同誌安慰陶先生:“不,他呀,幹工作從來是百米衝刺,是累壞的呀!”

是的,在雷雨順的觀念中,工作是最神聖的。僅僅在一九八二年的頭十個月,他就做了那麼多工作。

一月,他主持了《全國強對流天氣論文集》的編輯工作。二月,他出席了在澳大利亞召開的世界氣象組織大氣科學委員會第八次屆會。三月,他在丹東參加了北方暴雨技術組會議。四月,他又趕往吉林去講學。五月至九月,他應新疆、陝西氣象局之約,完成了《降水及其天氣學研究》和《能量天氣學講義》兩部氣象學編著工作。這三十多萬字的著作,許多章節都是他深夜突擊寫成的。

九月中旬,他去洛陽參加暴雨技術組總結鑒定會;九月底,一位美籍華人教授來華講學,雷雨順是接待人之一,主持報告會、座談會,陪同參觀。十月一日,他安排別人休息,自己主動陪這位教授遊覽。遊至頤和園,教授要登高遠眺,看到雷雨順不斷地喘氣、擦汗,躊躇了。雷雨順卻說:“不要緊,上吧!”他攙扶著這位教授爬了一百多級台階,登高鳥瞰了首都西郊的風光。

十一日,距氣象學會年會開會隻有十四天了。雷雨順投入緊張的會議的準備工作。他要從一百六十篇論文中選出四十篇,交給陶詩言副理事長審定,以便在年會上進行交流。任務繁重,時間緊迫,可是,這時他的身體開始不斷地出“故障”了。夜裏常常心慌、憋氣,連半小時也躺不下。他索性不睡了,打開所有的門窗,讓冷空氣刺激腦神經,繼續閱選論文。

二十一日下午,就要乘163次列車趕往成都。上午,他來到辦公樓。上三層樓梯,竟休息兩次,走到辦公室已是冷汗淋淋,不住地喘粗氣,脈搏猛增到每分鍾一百四十次。同誌們急了:“病成這個樣子還想去開會?快去醫院!”他很不情願地到了醫院,但他沒時間作全麵檢查,隻作了心電圖化驗。結果,心髒基本正常。當他步履蹣跚地回到辦公室時,卻又興衝衝地對同誌們說:“哈哈,後勤部(心髒)批準了,去開會沒問題”。

下午,他登上開往成都的列車。買的票是臥鋪,卻不能臥,因為心慌憋氣,眼巴巴地坐了兩夜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