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然而抱歉的淚滴不自覺地就滑落下來了。就像我當初一樣也是不相信著，甚至以為躲避凱晙我就能重新喜歡禹可了，可是不是這樣的，我幻想的男主角總會無意地浮現凱晙的影子。
不知何時禹可悄然走了，躺在地上汗流滿麵的凱晙用他的生命在呼吸著，似乎要一口氣把世界的空氣吸進去再呼出來，他以為熊服是他的保護罩，現在卻完全成了他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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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凱晙不禁發出痛苦的呻吟，“你能溫柔點嗎？”
我放輕了力道，小心翼翼地用棉簽蘸些藥水擦拭他嘴角的傷口。是的，我現在又在凱晙家，行李箱就倚靠在玫瑰紅色沙發邊，沙發上放置著那套大熊服。“為什麼要動手呢？！”
“因為他要傷害你！他還把我送你的氣球弄飛了！”凱晙既委屈又著急地解釋道。
突然心裏暖暖的，有些不知所措，轉移話題“你幹嘛要裝扮成一隻大熊？”
“那…算是…表白吧…”凱晙看了看我又眨眨眼低下頭，像是個害羞了的小孩。
我也不知所措，但心裏卻湧出一股暖流。我喜歡他，我知道他也喜歡我。
“雖然…我被打得很慘，但我贏了不是嗎？”凱晙看著我，眼裏閃爍著星星。
贏了。我想對他宣布這個結果，可是死要麵子的我卻開不了口，我還是會害怕重蹈覆轍。
他見我久久沒回答，眼裏的星星黯淡下來，閃過一絲失落。
氣氛尷尬。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來了一條信息，我拿起打開：你出來，我就在外麵。
禹可跟我們到凱晙家了？！
“凱晙，我…我出去買些吃的，你等我回來。”我撒謊了。
一打開門，我才知道天空下起了蒙蒙的春雨，而傍晚的這個時刻天空已經灰沉沉的了，打起傘走出尋起了禹可，我真心害怕禹可與凱晙見到又打架。
果真，在出凱晙家的小街不遠處的亭子下，禹可在那裏挺直地站著。我跑過去，打掉傘走進亭子。
我們坐在石椅上，久久沒有說話。
“你…”禹可開口問，語氣那般冷靜，“你喜歡凱晙，是吧？”
我轉頭跟他的眼神對上，滿懷抱歉，“對不起…”
禹可揚了一下嘴角輕笑了一下，“早就預測到了，可為什麼，親耳聽到還是會那麼難過。”
“對不起…”我還是隻有這句話。
“道歉的話，對於一個受傷的心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耶。”他眼裏的哀傷。
“禹可…”
“我不會強求你！”禹可打斷我的話，躊躇好一會兒，垂下眼眸，他的劉海遮住他的視線“你走吧！走出我的世界，或許更有效…”
是啊，與其無限的道歉，不如走出他更讓他順心，我也知道這是我欠他的，約定，也是我先違約的。除了我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了，站起來，邁著沉重的腳步轉身離去。
突然禹可在我身後環著我的雙肩把我抱住，我停下腳步，不知不覺就流出了淚。
“對不起…”禹可沉沉的把頭埋在我肩上，我能聽到他話中帶哭的聲音，“我還有一個遲來的表白…即使你要走，也請你先把它聽完…”
“我喜歡你，不知是何開始。我知道高一每天掛在我櫃子的棒棒糖是你親手粘上的，我知道在我練舞受傷時你都會偷偷把藥放在我桌上，我知道是你，那個在開學典禮上深情演唱的你，那個忍受著別人異樣眼光看你卻倍加努力的你，我直到你經常會在秘密基地練習，我不是無意發現而是有意跟蹤你才發現了秘密基地，可卻害得你失去了那麼一個安靜的地方。跟你的約定，不是我覺得你不夠好，隻是想讓你借助這次機會證明給那些嘲笑你的人看…你做到了，可我終究是失去你了不是嗎…”禹可壓抑著
淚水，哽咽著。
我早就淚流滿麵了，我不知道這些事，原來禹可也是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感到深深的抱歉，我錯得那麼離譜。可是…已經回不去從前了。“我…”我也哽咽著。
禹可鬆開了手，忘後退了一步，我正要回頭，“不要回頭！”他阻止了我。
“昱苧，你喜歡他…就要勇敢跟他說，不要…不要像我失去你一樣，失去他。”
是的，如果我不夠勇敢，我很有可能就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我寧願愧疚爆發在我內心，終究還是狠心地道“對不起…”沒有回頭，毅然邁起腳步，冒著毛毛春雨往凱晙家中奔跑。
我要告訴他，我喜歡他！什麼都可以不要，隻想陪伴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