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瞪著他近距離放大的臉,嘴唇猛地撞上了他的牙齒,疼得臉都皺了起來,“死二……唔唔……”
其實也不是全然裝醉,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不清醒,都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顯然是初吻的二愣子已經放輕了力道,但卻還是沒有鬆手,讓雙唇緊密貼合。
安大神有個秘密,雖然他不是處男,但嘴巴絕對的純潔。
夢想裏無數次用來親吻愛撫肖小外的雙唇,此時卻好像要被那個該死的欠揍的二愣子燙傷了,好熱好熱。
“你……媽的……”被吮吸了一會,安燃終於回過神來,開始拳打腳踢地奮力撲騰,“操……會不會啊你……疼……”
這二愣子竟然敢咬他!
安燃抬起手想要打他,卻被他輕輕鬆鬆地擋下了拳頭,反握在手裏扯到他的背後去了。
製伏了安燃的抵抗,莫八覺便放輕了力道地親吻,舌尖也開始試圖侵略,然而安燃將牙關咬得死緊,無奈下,隻能反複吮吸著唇瓣,卻已經足夠安燃的胸口酸軟又心悸了。
好像得了心髒病一樣。
直到莫八覺放開了鉗製,安燃還處於巨大的震驚中,呆滯地望著他。
“終於安靜了。”莫八覺若無其事地道。
“你……”安燃一邊急促地喘息,一邊氣得全身哆嗦,“你……你……你親……啊嗚!”
說到親那個字,他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電視上都這樣演啊,女人吵鬧激動的時候……”
“媽的!”安燃跳腳,“你說誰是女人?!我刺……”
莫八覺揚了揚眉,“嗯?”
安燃立刻移開視線,“刺、嗷……”
莫八覺凝視了他半晌,終於滿意地微笑起來,揉了揉他的頭發,“嗯。”
安燃氣得直想撞牆,偏偏打不過又罵不過,隻得怒氣衝衝地鑽進被子裏,指著門口道,“你也該滾回去了吧?”
莫八覺低頭看了看手表,“兩點了。”
“我管你去死。”
“啊,對了。”莫八覺突然想到什麼一樣,隨著他一起鑽進被窩裏,坐在他身邊認真地道,“洗澡的錢你還沒還我,今天又欠了夜宵和計程車的錢。”
安燃磨牙,“……所以?”
“充當渡夜資。”
“……”靜默三秒,安燃咆哮得差點掀了房頂,“你個死處男,敢說老子是出來賣的?!”
然而無論如何是趕不走了,安燃頭一次知道,原來比臉皮厚更強大的是,他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擁有臉皮這件事。
關了燈,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安燃瞪視著黑暗,僵硬了半晌,抬腿踢了踢一旁的莫八覺,“哎,你真的是處男嗎?”
“……”莫八覺不理他。
“默認了哈。”安燃小人得誌地嗤笑起來,想了想,又側過身來,兩眼在黑暗中發著幽綠的光芒,“要不我給你破處吧,快三十的在室男讓人知道多難聽。”
莫八覺靜默一下,“好啊。”
安燃摩拳擦掌準備撲上去。
“我上你。”
安燃瞬間萎頓。
沉寂了一會,安燃愈發無法忍受這樣安靜的氣氛——他睡不著,卻又不想保持清醒,因為那樣,就會讓他忍不住去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情。
總要做點什麼才行。
肖小外也好,其他的煩惱什麼都好,全部拋開的事情,越瘋狂越好。
他要!
現在、立刻、馬上,“幹”掉這個二愣子!
安燃悄悄摸到床邊冰涼的手銬,不動聲色地輕聲喚道,“喂,二愣子,你睡了沒?”
莫八覺沒有回音,呼吸勻稱而平穩。
安燃滿意地放鬆了心情,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抓住莫八覺的一隻手,哢嚓。
成功了!
他在心底裏狠狠歡呼一聲,急忙把手銬的另一頭銬上了床頭柱,再回頭去看那二愣子,卻猛地撞進他那雙漆黑的眼瞳裏。
“靠!”安燃嚇得倒抽一口冷氣,急忙向後退了退,瞪大了眼睛,“你沒睡?!”
莫八覺搖動了下被銬住的手腕,金屬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淡淡道,“你想幹什麼?”
確定自己安全無虞的安燃得意地笑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幹什麼?幹你!”
黑夜裏,某大神終於狼化,嗷唔嗷唔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