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3)

皎月似乎很期待自己小姐跟上官北捷生出來的孩子是什麼樣的,所以顯得特別的積極,當下也沒多想,隻是先道:“這個咱們先不管,我現在就去把上官公子叫來。”

沒等陸爾雅答應,皎月就興衝衝的跑了出去,陸爾雅這覺得此刻她跟皎月做事情有些像是小孩子辦家家一樣的胡鬧,可是卻又不得不胡鬧。

把身上的丫頭衣服換下來,在鏡子前麵隨便的打理好自己的一頭青絲,有些緊張,便到自己屋子後邊的明珠河邊去,那裏的荷花也開得很好。

這明珠和幾乎是把自己的酒樓和這小院子繞去了一大半,看那黃色的荷花開得正是嬌豔。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音,不禁頓時更緊張起來。

隻聽那腳步聲越是靠近,陸爾雅就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快了一分,又聽皎月的聲音道:“上官公子,我家小姐就在前邊,我店裏還有事情,就先去忙了。”

上官北捷突然有些感慨,陸爾雅此刻約他在這明珠河邊相見,難不成是開竅了,知道什麼是風花雪月了?

可是上官北捷還沒來得及開口喚陸爾雅,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陣疼痛,眼前一黑,頓時倒在了地上,末了,看見打昏他的竟然是陸爾雅的丫頭皎月。

什麼叫陰溝裏翻了船,這就是一個經典的例子。

陸爾雅滿臉震驚的看著皎月,又看看地上就算是昏倒,但是形象還是俊美優雅的上官北捷,“你這是幹什麼?”

“小姐,我也沒辦法了,如今你也隻能是霸王硬上弓了。”皎月放下手裏的棒子,準備去把上官北捷拖進房間去。

陸爾雅覺得此刻想霸王硬上弓的不是她,是皎月。無奈的跟她一起去扶上官北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上官北捷抬進自己的房間。

主仆兩人此刻是累得大氣喘喘,也顧不了什麼,自己就坐在地板上。

突然忍不住相視一笑,陸爾雅先道:“皎月,天下恐怕在也沒有比我們倆更無恥的人了。”

皎月也道:“是啊,頭一次做這種事情,心驚膽戰的,還刺激。”

歇了一會,皎月便站起身子來,“小姐,你趕快些,我先去前麵幫忙。”說完便整理著自己有些淩亂的裙衫

房中一下剩下陸爾雅跟昏迷躺在床上的上官北捷,陸爾雅突然有些感覺怪怪的,不敢上前一步。

隻是皎月那麼一棒,怎麼能將上官北捷敲暈了,他不過是懵了一會兒罷了,如今早就醒過來了,隻是想看看這個小女人又想做什麼了,虧自己先前還以為她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呢。

陸爾雅站起來,卻有些著急的在屋中走來走去的,這,她不知道要怎麼下手好?走到桌旁去倒水,卻發現自己緊張得連握那茶盅的手都在發抖,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便把茶盅放下。

轉過身,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做好了準備,隻是剛到了床前,卻又猶豫了,躊躇了片刻,明明知道他已經昏迷了,聽不見自己說的話,但是竟然對床上的上官北捷說起話來,“哦,那個上官北捷呀,我實在不是故意把你打暈的,實在是情勢所迫,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今我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別在中途醒過來就行了,還有醒來最好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咦?你是昏迷的,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陸爾雅本來是跟上官北捷在說的,可是說著說著,卻自己納悶起來了。

上官北捷大概已經知道陸爾雅想做什麼了,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敢做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而且還趁自己昏迷的時候,這將他的男人自尊放在哪裏。

隻是卻又覺得她此時此刻才叫真正的可愛,忍不住的想笑,又怕驚擾了她。

陸爾雅還是有些琢磨不定,還是怕他突然醒來,到時候自己則怎麼麵對他呢?想了想,不過是想到了一個掩耳盜鈴的方法而已,可是這個應該不會難為情吧。

聽見她突然不再說話,然後那上官北捷隻覺得一陣清新的馨香向自己迎麵撲鼻飄過來,頭被她柔柔的小手一下子給托起,眼睛上一陣冰絲劃過,她竟然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好吧!隨便她。隻是,她能不能快點,磨磨蹭蹭的,自己快受不了。

陸爾雅見自己已經給他蒙上了眼睛,便去關窗連帶門也別上。

然後將隔斷外間的紫色紗簾也都全部放下來,還有那帷帳也都一一的放下來。

坐在床邊,感覺空氣有些不夠自己呼吸,不知道是因為空間太狹小了,還是因為自己緊張過分了。

但見此刻床上躺著的上官北捷,一頭墨絲撒遍了枕邊,卻不覺得淩亂,反倒是覺得更加的迷惑人心罷了,忍不住低聲道:“果然是個妖孽,難怪會是金城的第一美男,不知道以後孩子會隨你的模樣還是隨我的模樣,要是個男孩,像你比較好,要是個女兒,還是像你別像我,我怎麼看,我身上都沒有可取的地方。”

上官北捷此刻才真正的體會,什麼是最大的痛苦,那就是摯愛的人就在他的身邊說著甜蜜溫馨的話題,而自己不能去插嘴。

其實很想說,女孩男孩像她,他都喜歡,可是自己要是真的說出來,不嚇她一跳才怪。

人生嘛!難免遇上一些比較鬱悶的問題,不過,眉頭一皺,忍忍就過去了!

忍!忍!忍!

莫將嬌人嚇得藏了金屋裏!

不過這陸爾雅似乎將正事給忘記了,說著盤腿坐到上官北捷的腳邊,一麵又繼續道:“你要是醒來會不會找我的麻煩,畢竟被我一個女人給那啥了,你會不是有些覺得傷自尊呢?如果我真的懷孕了,那以後這個孩子你會不會來和我搶呢?”

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陸爾雅說了多久,也沒什麼壓力了,便開褪去自己的輕衫,但留下那一葉抹胸,反正做生孩子的事,這上半身也幫不上忙。

上官北捷在也忍不住了,軟香溫玉在前,怎麼能叫他視若無睹呢?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那句忍忍忍!

陸爾雅的手觸到他的腰間,有些顫抖著解開他的腰帶,將他月牙白色的絲質外衫褪下去,一咬牙,想這既然都動手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便將他同是銀白色的裏衣拉開。

略帶著古銅色的膚色映入陸爾雅的眼中,陸爾雅頓時隻覺得喉嚨裏幹幹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竟然滿是激動的,卻又有些怯怯的摸上那片半露出來的精瘦理肌。

上官北捷感覺自己快要給她逼瘋了,一麵用冰雪訣壓製著身體裏一波又一波的熱火,她若是在這樣磨磨蹭蹭的,他真的怕自己今日就給她廢在這裏了。

將他的衣衫褪盡,陸爾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一具完整的成年男子的身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而且雖然他也算是個武將,但這膚色並不是那種傳說中的古銅色,反而有些偏白,陸爾雅的小手忍不住的摸著他的肩膀,“果然是比女人的厚。”說著一麵又摸向他的腹部,“腹部居然沒有點多餘的肉,真是太沒天理了。”

上官北捷全身是欲火難耐,可是既然一開始就決定裝暈,現在若是突然醒過來的話,定然會嚇著她的,到時候別說她還會跟自己繼續這件事情下去,說不定以後理都不理自己。

想到其中的嚴重性,也沒有了法子,自得隱忍下去,算是自己自作自受罷!

陸爾雅橫跨坐到他的身子上,麵色滿是羞紅,畢竟這種事情自己也是第一次,雖然說是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平日以為床上也不過就是那點破事,可是如今自己行動起來,才知道是行路重重啊!

終於是結合了,隻是身下那一陣鋪天蓋地,猶如暴風般席卷而來的疼痛似乎要將她的整個人撕碎開來。

此刻,倆人算得上是同甘共苦了,一個是忍著痛,不敢叫出聲來;一個卻是忍著那一陣無法言喻的快感,想低吟出來,可是卻也隻得強忍著。

“他媽的,是哪個丫說的第一次不疼的,害死姑奶奶了。”陸爾雅此刻想退已晚,可謂是騎虎難下啊!慢慢的試著動起來,隻是似乎是在做一項艱巨的任務一般,一臉的正經,不過,那口中還是唧唧歪歪的罵著。

隨著她動起身子來,上官北捷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下半身幸福生活總算不會就此結束了。

紫紗月帳滿香懷,路到巫山又是雲!

陸爾雅全身無力的躺在上官北捷的身邊,隻是又害怕他會突然醒過來,全身酸軟的爬下床,自己穿上衣衫,在給上官北捷穿上,一麵忍不住咒罵起來。

上官北捷比她也好不了哪裏去,忍得他也不好受!

陸爾雅正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麵,房門聲正巧響起來,皎月的聲音也隨之從外麵傳進來道:“小姐,小姐?”

勉強的支著身子去給她開門,短短的一段路,卻幾次險些摔倒在地上。

皎月一進屋子,便見小姐一副顫顫欲倒的模樣,當下就大概知道已經事成了,但見床上還躺著的上官北捷,不禁擔憂道:“小姐,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上官公子竟然都沒有醒過來呢?還有小姐你確定單是一次就能懷孕麼?”

陸爾雅幹脆直接攀附在皎月的身上,滿是疲倦道:“我不管了,實在不行,沒懷上的話,我下一次去找個陌生人,那樣就不必把他打暈,我也不用動了。”

上官北捷有種想把陸爾雅捏死的衝動,做了這麼多周折,她的主要目的隻是孩子,不是大人。而且她竟然說,要去找另外的男人。

她的第一次已經給了自己,當然是自己的人了,怎麼還能容許她去找別的人呢?

“小姐,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何況我也隻是期待你跟上官公子生的孩子。”皎月很不滿意陸爾雅剛才的話道。“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將上官公子軟禁起來。”皎月又異想天開道。

陸爾雅忍不住揚起手拍了她的頭一下,“你想的美,上一次在井裏,長亭短亭都能找到,你想將上官北捷給軟禁,你當他們是白癡,到時候不把我的酒樓掀了才怪。”

皎月想想也是,“可是要是真的沒懷上怎麼辦呢?”

“在說吧,走,扶我去你的房間睡會兒!”陸爾雅此刻隻想找張床睡下而已,其他的不再多想。

皎月扶著陸爾雅在自己的房間裏將她安頓下,正出來,卻見上官北捷也剛好在從陸爾雅的房間裏出來。

好在是上官北捷突然開口問道:“我怎麼會在爾雅的屋子裏呢?”

“嗯!嗯,這個,”皎月一是語塞,但頓時就反映過來,連忙道:“公子想必是有些喝多了,剛剛到屋後麵的河邊就暈倒了,小姐沒法子,便跟我將你抬到了她的屋子裏去。”

上官北捷一臉的恍然大悟,“哦,是這樣啊,那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在我的房間裏休息,剛剛睡下。”這個皎月老實回答。

“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上官北捷一臉非常關心的問道。

皎月想著小姐跟上官北捷連那種事情都做了,之間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便道:“公子你自己去看吧,我先去前麵幫幫忙。”找了個很好的借口逃了,不過她前麵的店裏真的很忙。

上官北捷薄唇微微的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負手走向皎月的房間。

繡床上,陸爾雅已經睡熟了,根本就不知道此刻自己正給上官北捷三百六十度的打量著。

上官北捷看著床上此刻熟睡得像是貓兒一樣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撫過上她白皙清麗的小臉上,她的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怎麼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舉動來呢?

隻是心裏卻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她選中自己了。

片刻,皎月又來了,“上官公子,你的那些朋友管我來喊你過去呢!”

也是,他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上官北捷一走,皎月就立刻叫起陸爾雅來,“小姐,快起來,出事了,出事了!”

陸爾雅有些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來,“怎麼,被上官北捷發現了?”

“不是!”皎月一臉的緊張之色。

“那還有比這個大的事情麼?”陸爾雅不解的問,一麵毫不情願的從床上起來,看看天色,她似乎應該回去了。

皎月看著陸爾雅,突然怕她有些承受不住,但想來她遲早是要知道的,也罷,隻道:“小姐,夜嫿姑娘走了。”

“走了,她不是說過了荷花節王家才會來下聘的麼?怎麼就這樣走了。”前天她不是在跟自己說的麼,怎麼就現在走了,而且今天不是荷花節麼?

皎月知道小姐是把她說的話給誤會了,當下想起夜嫿跟著她們在一起時,那歡快的一幕幕,鼻子不禁有些酸酸的,“小姐,我是說夜嫿姑娘走了,就在剛才,她跳在鴛鴦河了。”

陸爾雅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倒在了床邊,皎月堅持,不禁亂了分寸,隻想著去把上官北捷喊回來,卻見陸爾雅睜開眼睛,聲音有些虛緩道:“皎月,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你在說一遍。”也許剛才是自己今天太累,聽錯了。

皎月見此,心裏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告訴小姐,扶著陸爾雅坐起來,“小姐,剛剛你沒有聽錯,夜嫿姑娘走了,這會兒恐怕已經放到了義莊裏。”

“義莊?”陸爾雅重複這一遍,顯然不相信。“這是什麼規矩,難道一個偌大的永平公府邸也埋不起她麼?”

“小姐,聽說夜嫿姑娘已經暗裏許給了金城的王家,這樣的話就不在是永平公府的人,而且她又是死在外麵,永平公府是斷然不會將她抬進去正經辦的,再則她出了事情,王家也不在認可,說是還沒有將她娶進門去,所以也不算是王家的人,所以這樣一來,兩家都怕晦氣,沒人來管理,聽說夜嫿姑娘的屍體還是咱們家老爺給找人抬去義莊放著的。”皎月解釋道,但是永平公府確實做的有些不情不義,怎麼說,夜嫿也是永平公府的小姐。

陸爾雅沉默下來,許久沒有在說話,皎月滿臉的擔心陪在她的身邊,過了許久,陸爾雅突然站起身子來,整個人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充滿了精神,道:“皎月,你把店裏的事情交給月鳴,你陪我去看看她。”

皎月自然知道小姐說的她是何人,當下點點頭:“那小姐,我去給你弄些吃的東西在去,你今天來都還沒有吃過午飯。”

搖搖頭,“我不餓!”沒想到那天竟然是最後一次見到夜嫿,自己還如此疏遠她,陸爾雅心裏不禁一陣的難過,她為何這麼想不通?難道那天她來見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的麼?

皎月回到店裏,將手中的事情都交給月鳴,便又隻得去樓上找上官北捷。

雅室的房門被推開,眾人已經在這裏一邊賞荷,一邊吃著荷花宴,此刻已經是半醉半醒的狀態,但見這夕照樓的中年女人又來了,長孫冠玉不禁道:“這會兒月老板又想叫北捷去做什麼呢?”

上官北捷還是第一次邀請他們出來而且還把他們帶到這剛剛新開的夕照樓,固然是跟這幕後的老板有些淵源的,而且說不定這上官北捷就是這夕照樓的老板呢,所以此刻長孫冠玉等人並未有什麼異議,隻是隨便的問道。

皎月笑著回道:“能做什麼,這次是有人來找,我也隻是來傳過話而已。

上官北捷料定是陸爾雅哪裏出了什麼事情,若不然皎月是不會來找自己的,當下跟著長孫冠玉客套了一番,便與皎月匆匆下樓去。

”她怎麼了?“難道真的給累著了?

皎月隻道:”剛剛聽說永平公府的夜嫿姑娘跳河了,永平公府不管,她已經定了的夫家也不管,所以此刻被我們家老爺安放在城外的義莊,小姐要我立刻陪她去看,剛剛她還暈了,而且她自來這裏後,半滴水未進,我也實在是擔心,所以隻有在找公子了。“

暈倒?上官北捷心中一緊,步伐增加幾分快意,朝後院走去。

一進院子,便見陸爾雅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她強裝著精神,可卻是一臉的蒼白,上官北捷見此,不禁滿是心疼的上前去扶住她,”我聽皎月說,你今天午飯還沒有吃,吃過了我陪你去看。“

想必是有了那樣的一次親密接觸,此刻上官北捷如此不避嫌的這麼親昵的扶住自己,陸爾雅並沒有排斥感,反倒是很自然的將身體傾向他的肩膀,”不,我想去看看她。“

聽見她的聲音此刻有些有氣無力的,上官北捷更是擔心,當下二話不說,將陸爾雅轉扛起,”皎月,去給你家小姐做些吃的來!“

皎月見此,連忙應聲下去。

”放我下來!“陸爾雅掙紮著,一麵捶打著上官北捷,可是手臂卻是一陣酸軟,索性的垂下手臂,不在做任何的反抗。

進到她的房間,上官北捷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來,眼裏滿是憐惜,”你便是難過,也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你此刻這個模樣,怕是還沒到城南就昏倒去了,倒是還如何去看夜嫿姑娘呢?“

上官北捷依稀記得在朝水節的那晚上,帶著孩子們圍著陸爾雅的那個姑娘,便是夜嫿。隻是沒想到如此青春年華,竟然是如此的想不通選擇了死亡。

陸爾雅知道上官北捷說的是正理,可是自己實在是吃不下,心中不由得想起夜嫿那天來看她的時候,兩隻眼眶紅紅的,而且當時說話已經不同往日的那般開朗,可笑自己卻沒有看出她那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而且還將自己最珍愛的東西都贈給了她。想到此處,不禁是淚水漣漣,卻是不出一聲。

上官北捷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像是哄小孩般的輕輕拍著她的背,”爾雅,你不必如此難過,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聽見他的安慰,陸爾雅心裏更是後悔更是自責道:”不,都是我的錯,那日她來看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有所察覺才是,可是那天我一門心思想著夜瑾娘的事情,還有意疏遠了她,而且還沒有聽出那天她話中的意思,也許那個時候她就決定輕生了,可是我卻沒有好好的勸說她。“

”爾雅,這並不是你的錯,就算是當時你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她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便是任你如何的勸說,她也不會改變主意的。“上官北捷聲音放得輕輕的安慰著她。

”不是,你不知道,你不懂,如果當時我幫她的話,她應該就不會選擇今天的這條路。如果那天自己願意幫助她來見月鳴,或是把她的心意轉達給月鳴的話,在或許,月鳴對她也有意的話,哪怕是有這門第之見的阻擋,她就算是幫他們私奔也行。

皎月抬著蓮子粥進來,放到桌上,一麵抬過來給陸爾雅,一麵也道:“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吧!”

陸爾雅搖頭,真的吃不下。

“你去北堂外的馬廄那裏,讓長亭準備好,我來喂她。”上官北捷從皎月的手裏接過粥來。

皎月見上官北捷如此貼心的照顧陸爾雅,心裏不禁很是放心,但是也很遺憾,為何小姐所嫁之人不是他呢?

“爾雅,來吃點我們就去。”上官北捷恐怕是第一次用這樣溫柔的聲音來哄人吃東西,便是自己的侄子,也不曾得到過這般的待遇。

可是陸爾雅似乎沒將他此刻如水的溫柔放在眼中,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一麵將粥給推開,有些任性道:“我說了不要吃。”

上官北捷反倒沒有因為此刻她無端升起的任性而厭她,而是突然覺得哄女人也是個技術活,顯然他是沒有掌握好技巧,所以才反倒是惹惱了陸爾雅。

頓時是好臉色相迎,眼角斜飛,一雙似墨滲染過的眸子,此刻猶如沾滿了三春裏所有的柔情,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麵繼續道:“聽話,吃一口也好,若不然我是真的不放心你的身子。”

對了,陸爾雅似乎想起今天她主要是來幹什麼的,此刻正是要養身子的時候,自己卻如此的任性,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柔情滿意的幽深眸子,陸爾雅覺得一定是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了吧,自己抬過碗來,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便把粥給喝完,順手將碗放在上官北捷的手裏,從他的懷裏站起來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