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爺,您看是繼續前往巢州,還是先回張家寨?”四名護衛問道。
“我不過是受了點驚嚇,連皮都沒蹭破一點,回張家寨作甚?咱
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四位大哥,前麵應該沒有多少路程了吧?”張守
仁將碎掉的玉牌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有些奇怪的的問道。
四位護衛一挑大拇指,心中暗暗佩服,看不出張守仁一介書生,
神經竟然如此堅韌。
四人打了個哈哈,對張守仁的提問不置可否,說道:“既然張少
爺無礙,那我們就立刻動身。前麵再過三十裏,就進入了潛山的地界
,從那裏開始便是我們的地盤了。在那裏,我們就不會再遇到這樣的
事情了,像這樣的小毛賊是絕不敢出來活動的。”
張守仁一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可是一踏入潛山縣界,便感到有
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仿佛到處都有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張少爺感覺到了?是不是覺得隨時隨地被監視著一樣。”一名
護衛斜眼看了張守仁一眼,笑著說道。
“不錯!確實如此!”張守仁點點頭。
“你有這樣的感覺就對了!”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
來。
聽到這話,張守仁如同遇到了知己一般,將滿腹的疑問盡數傾
倒了出來:“幾位大哥,你們怎麼知道學生有這樣的感覺?莫非,你
們也有這樣的感覺?難道這不是學生的幻覺,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
一名護衛笑著說道:“不愧是讀書人,心思果然是縝密,竟然
這麼快便發現了。咱們巢州地界,大部分都是逃難來的難民,極易組
織。所以總兵大人便成立了許多民兵組織,不光是青壯年,就連老人
、孩子也一起吸收了進來。青壯年負責維持地方治安,老人和孩子則
負責監視,如果出現了什麼異常情況,比如說來了陌生的外人,都會
全程監視,及時上報的。如果不出我之所料,再過一柱香的時刻,估
計便會有人來了。”
“有人來?是什麼人?”張守仁有些不解。
護衛沒有直說,卻是賣了個關子:“到時便知!”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但是四周卻是靜
悄悄的,並無什麼人出現。張守仁剛要繼續追問,卻突然停住了,側
耳細聽。
剛開始是細不可聞,轉瞬之間便如雨打芭蕉,最後便是蹄聲如雷
,循著聲音望去,天際之處一股黑色的煙塵朝著這個方向滾滾而來。
不隻是張守仁,在場的車夫、寨兵也盡皆色變,一時間呆呆的站立當
場,竟連逃跑都嚇得忘記了。片刻,來人距離已經不到一箭之地,張
守仁等人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那竟然是一支騎兵,人數約有百人
,穿著雖然奇怪,但是手中揮舞的長刀映出一片瘮人的寒光。張守仁
神色慘然,心中暗歎,果然還是逃脫不了此劫!
想到這裏,張守仁反而平靜了下來,望向那一路之上都顯得波瀾
不驚的四名護衛。正如張守仁猜測的那樣,那四名護衛神色不變,甚
至臉上還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好像對遠處飛奔而來的人的身份了然於
胸的樣子。
張守仁的心中不覺湧起一股明悟,莫非,他們與來人相識?若是
這樣,那來者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想到這裏,張守仁回身安慰從張
家寨帶來的寨兵、車夫:“你們不要慌張,這是來迎接我們的巢州官
兵。”
護衛們扭頭看了張守仁一眼,對他的評價不禁又提高了一些。雖
然在張家寨待的時間不長,但是‘大爺憨,二爺精’的說法也時常耳
聞,這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對於張守仁的評價,基本上是屬於中人之姿
,也就比廢物強上那麼一點點而已。不成想,張守仁這一路上給他們
的驚喜不斷,如果不是平時扮豬吃老虎,隱藏了實力,那就是屬於大
智若愚的那一類。如果是前者,最好就是敬而遠之,護衛們都是直來
直去的漢子,最不喜歡這種城府極深的陰險之人。但是如果是後者的
話,倒不妨與之結交一番,以如此水準,將來巢州必定有他的一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