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是真的累了,眼皮都抬不動,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泳思看著吳晴在一旁欲言又止,赫連瀚一記淩厲的眼刀射了過來,“說!”

泳思也不糾結了,道:“脈相與吳姑娘這症狀不太相符,怕是被什麼衝撞了。”

赫連瀚抬頭盯著泳思,“不是中毒?”

泳思搖頭,“看不出有中毒的跡象。”

很快白院判就到了,搭了吳晴脈的也是一樣的說法,還加了一句:“王爺,臣診脈覺得毒應該也解了,但不是臣的專長,不能確定。”

赫連瀚算算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點頭讓人退下。

而這時吳晴已經醒了過來,她沒睜眼,頭腦卻是異常的清醒。

她最清楚自己是怎麼了,那邊沒有放棄她,還在搶救,對那邊而言,她已經時日無多,那邊身體死去的時候,這邊的她會不會同時死去?

她不知道!

但是又活了這一場,如此鮮活又健康,死也值了。

隻是對這邊的人,她有了記掛。

那麼多人一個頭磕在地上,她不能白收了那些徒子徒孫,把自己會的那點兒都教出去,留下那些救人的技術,也不枉她來一場。

還有一個是赫連瀚的心病,她愛了他一場,也得了他一場專情,走也給他留下點什麼吧!可是留什麼呢?

吳晴覺得自己是自私的,她可不會告訴赫連瀚“忘了我吧”,她要讓他記她一生,如果有來生,來找姐,姐還寵著你。

有什麼能讓他留在他心裏刻骨銘心?

她想起了赫連瀚的心病,他怕水,自從他母妃去世之後,他一直都怕水。

還沒告訴你,姐最擅長的就是水性,我要把你對水全部的恐懼拔除,讓你以後看見水就想起姐。

又想著禾翠,姐妹一場,把自己喜歡那些小吃教她做,不說別的,有一天她出了宮,絕對可以用以安身立命,存活於世。

心中把能顧及到的人和事都盤算好了,才睜開眼睛。

赫連瀚忙問:“餓不?給你烙餅?”

他早讓那邊把東西都給備好了,隻要一句話,馬上給吳晴烙那種用鏊子做的餅,他看得出她喜歡那個奇怪的餅。

吳晴搖了搖頭,她發現每次從那邊掙回來,都會有與這個世界隔著的不真實的,麻木的感覺。

而且她發現赫連瀚真的是她的藥,與他的歡好,或者互相撕咬,都可以扯破這種麻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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