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一個看上去又十六、七歲的少年在躺在一個柳樹下小憩,從側麵看上去這個少年麵龐剛毅,兩條劍眉,相貌並不出眾,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
柳樹上的知了不幹太陽的暴曬,在樹上“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伴隨著柳樹旁簌簌的流水聲,形成了一幅安靜、祥和的畫麵,映襯了不遠處一個坐落了幾十座簡陋房屋的小村的寧靜。
一陣清風徐徐地吹過,柳樹舞動起了它修長的枝條,少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抬頭望了望那一望無際的天空。
“周季,周季”隻見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正往小溪這邊跑來。
“文諾,怎麼有空跑出來找我,要是被你爹知道你又逃出來,又少不了一頓責罵。”周季從地上一躍而起,朝不遠處文諾在慢騰騰的往這邊跑來喊道。這書生打扮的人是周季的同齡好友,經常在一起談天說地,議論人生前途。他們所在的村叫“明溪村”,明溪村坐落在地質偏僻的山裏,村旁也有七、八個村子,離的不遠,村子的規模倒是一樣的。從明溪村到縣城都是繞山路,走上三個時辰才能走到,在加上往明溪村馬車通不過,這就造成了村子的消息一直是很落後的原因。
文諾跑到周季旁,彎下腰喘了幾口粗氣,歇了一會才慢慢地道:“我爹和吳叔他們去山裏打獵去了,估計要到天黑才會回來,我這就跑過來找你了。”吳尚力是明溪村裏最好的獵手,能拉得開兩百斤的弓,會武功,去年獨自上山狩獵,空手打死過一隻黑瞎子,這個事附近的幾個村子都知道。聽村裏吳尚力的同輩人說吳尚力在年輕的時候到省城裏學過三年的武功,沒有到外麵闖蕩,就直接回村教村裏人,聽說吳尚力的心願是能希望明溪村越過越好,時常從十多歲的孩子中挑出底子比較好的人傳授些基礎的武功。周季心裏也總常想著到到外麵的世界去看一看,心裏總盼望著變的像吳叔那樣厲害就好了。因為吳尚力是這個村子裏最厲害的人,小一輩的人都很崇拜他,都管他叫吳叔。
“昨天,我爹從省城裏買了幾本新書,這下又有苦日子過了,要是能像你們練武多好,可是我爹總叫我讀書去省城裏麵考科舉,煩都煩死了。我還從書中看過一些人到什麼山裏尋寶,到大川河流去探險了,多刺激啊,要是能和你們一起去山上打獵那該多好啊!”文諾一邊擦著汗一邊大是感歎的道。
“你小時候身子骨弱,不適合練武,又時常得病,經不起折騰,隻能學一些防身的招式,雖然力氣是提高不了多少,但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可以防身的,如果遇到土匪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就不是很靈了。不然的話我私底下可以教你苦練的訣竅,就看你肯不肯吃苦了,要快速的話隻要一天你和我對打,練幾個時辰,每天都堅持保準你能獨自上山打獵去。”周季說道,“再說你也十六歲了,根骨也定形了,不是最佳的練武期了,如若練起來是事倍功半而已,到時候就成了個半是半不是了!”
“行了天天看到你們在場上吳叔教你們練蹲馬步,有時一天蹲三個小時,看到你們呲牙咧嘴的我皮膚上就一層雞皮疙瘩,我也就想著練點武功底子能和你們一起上山打獵多好,比一年四季呆在家裏看書強多了,天天麵對著那些書本,我都快悶死了!”
“你以為在山裏好玩啊,隨時都有危險,在山裏尤其是深入到白石譚深處到處都是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丟了小命,今年年初的那次打獵,就是因為王二沒有經驗,引出了三頭狼,被狼咬了小腿,好在那次有吳叔和我們一起,不然的話王二那條小命已經沒了,現在想起來我還是驚魂未定呢。在說我們村除了葉先生就你的學問最高了,明年是三年一次的科考,待你考中了進士,光宗耀祖,我們小村也有臉光啊!到時候去省城做了官,可別忘了我啊。”周季慢慢地悠哉的道。
“我要練拳了!你在旁邊玩一會,練一會我也要回村。”周季剛說完,就練起了從吳叔那裏學來的虎拳。虎拳是今年吳叔開始教授給周季的,學虎拳學得好點的人在明拳村也就五個人,一些有點年紀的中年人錯過了最佳的練武階段,也就隻能學一些最基本的拳式,精髓卻是學部出來,沒有技巧隻能增加一些應變的能力而已,好上山打獵的時候射出的箭能夠力道大一點。沒有底子的身體基礎,打出來的拳沒有勁,隻是一些花架子,沒有氣勢,在遇到白石譚裏麵危險的野獸時絲毫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