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也就這麼幹了。
打了一盆水拿了一條擦桌子,還算幹淨的布,開始清理。
男人身上除了傷口處被白瑪處理過,其他地方都髒兮兮的。
等她給人把臉擦幹淨,發現這人長得還挺帥的。
其實擦到一半,她就發現這人的上半張臉的五官,長得不俗,說句俊美,一點都不誇張。
臉幹淨後,沫妖妖就準備接著往下擦。
認真幹活的少女,沒察覺到,在她拿著布擦到鎖骨的時候,地上躺著的人,眉頭就有了細微的顫動。
正擦著,倏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這一變故,把她嚇一跳,抬眼就撞進了地上那人的眼眸。
驚慌失措的少女,猶如受到驚嚇小鹿,清澈如水的眼眸蕩出水霧,這副神態就那麼明晃晃的映入青年眼底。
“你是誰,為什麼綁我?”
青年聲音很冷,像雪山常年不化的雪。
“不是想綁你,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壞人,萬一你醒過來傷害我,我豈不是隻能自認倒黴?”
“我一個手無縛雞的人,拿什麼對付你。”
少女慢慢的解釋:“現在能放開我的手了嗎?”
隨後向那人明確表示,希望他放開抓著她的手。
“張拂曉。姑娘的救命之恩,定會相報。”
張拂曉鬆開人,盡量放輕聲音,堅定的表示,自己會報答。
沫妖妖眨巴兩下眼睛,慢吞吞的道:
“我看你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人,我現在給你鬆綁,你不會傷害我吧。”
雖然嘴裏話還在說著,但她卻已經上手,認真在解他手腕上的繩結。
這人身上沒有什麼惡意,還隱隱對她釋放自己的善意,暫時可信。
而且姐姐剛剛治療的時候,有和她說過,依照麵前人的傷重程度,正常人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不能自我行動。
張拂曉眼底疑惑浮現,看著剛剛還擔心自己會傷害她的少女,轉眼就是另一副麵孔,有些摸不清狀況。
外麵的姑娘善變?
張拂曉眼底是一片冷漠,平靜地觀察眼前的人。
他沒怎麼接觸過外麵的人,從十五放野過後,就一直在機械的話完成家族下派下來的任務。
但張家了解人性,通過剛剛那短短時間的觀察,可以判定,麵前的少女心軟,善意有餘,防備心不足。
對他沒有威脅。
他甚至不用怎麼動用武力,就能把扭斷她的脖子。
解繩子的時候,沫妖妖目光再次觸及他腹部大麵積的傷口,不由問道:
“疼嗎?”
張拂曉不僅微微怔愣了一下,木然地晃了下頭。
“那麼深的傷口在你身上,怎麼可能不疼,你這人真奇怪,這麼重的傷,竟然一句疼都不喊。”
沫妖妖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嘟囔著。
他下意識回答:“還好,習慣了。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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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拂曉:她就這麼簡單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