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手術很成功,再留院觀察兩天便可出院,其間基本都是莊允和秦疏兩人交替照顧餘生。
兩天後,餘生出院了,莊允扶著她,餘生說:“我等下回去收拾東西,我找到房子了,可以不用住在那裏。”
“不行!”莊允拉著她,不讓她走。
餘生搖搖頭,推開他:“阿圖羅,我想起來了,你就放過我吧。”
莊允不鬆手,神情變得惶恐:“你想起什麼?我為什麼要放過你!”
餘生抽了幾次手,都沒抽回。
一直跟在身後的秦疏走上來,一手擁著餘生,一手將莊允的手拽開:“鬆手,你弄疼她了。”
莊允看秦疏一眼,將餘生拽過來:“我看你才應該鬆手。”
餘生再次將莊允推開:“不要這樣,莊允,你這樣我很不習慣。”
莊允怔在原地,看著秦疏帶著餘生上了他的車。發了一會兒呆,一輛紅色騷包法拉利在醫院門口停下,走下穿著同樣騷包紅色西裝的莊昊,他走近莊允,問:“哥,事情辦好了嗎?”
莊允搖搖頭:“誒裏卡要搬出去了。”
莊昊微微一怔,挑眉:“之前打電話說她失憶了,原來是真的。現在是記起來了嗎?”
莊允看他一眼:“嗯,算是吧。”說完轉身進入了停車場。
莊昊在原地看著莊允的背影,腳尖輕踏幾步,唇角一勾,轉身拉開法拉利的車門,奔騰而去。
……
餘生坐著秦疏的車,一路上無話,到了餘墨的幼兒園,秦疏停下車,看了看幼兒園的門口,問:“餘生,你……”
“我結過婚了。”
秦疏眼裏透出幾絲震驚,很快被掩飾起來:“那……剛才那個是你的老公?”又指了指幼兒園裏麵,“你孩子?”
餘生點點頭,開門下車,秦疏也下車,餘生看他:“抱歉,這幾天一直在利用你,到現在為止,謝謝你,剩下我來就行了。”
秦疏微微一笑,上前摸摸她的頭:“你利用我,難道我不需要拿回一點點回報嗎?”
餘生有點尷尬:“秦疏,其實我比你大很多。”
秦疏歎了一口氣,說:“餘生,其實你不說,我也想到了一點,這兩天我也不是傻子,我想你不點破,至少我們還能像個同齡人一樣。至少,我覺得我現在有能力和你一起生活。”
餘生苦笑一聲:“你還隻是個孩子。”
秦疏覺得看不懂餘生了,現在的餘生記得現在記得以前,仿佛多了什麼,又少了點什麼。可他又何等倔強,怎會讓她強迫他跟著她的腳步走,他上前一步:“走,看看你兒子。”
幼兒園此時正在上著畫圖課,餘生站在門外,看著餘墨低著頭認真的畫著什麼,她突然覺得熱內盈眶,滾燙的淚水在眼裏打滾,她想哭,卻想要找個哭的理由。
老師看到門外有人,走出來問:“請問是孩子的家長嗎?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哦。”
餘生點點頭,將眼淚逼回去,說:“老師你好,我是餘墨的媽媽,現在能見見他嗎?”
老師笑笑:“可以,出示一下接送孩子那個卡我看看。”
餘生從包裏掏出那張卡,老師看了看,遞回餘生,便進去叫餘墨。
餘生看著老師在餘墨耳邊說點什麼,餘墨轉頭看向窗外,看見餘生時眼前一亮,跳下椅子,噠噠噠地跑了出來,餘生蹲下將他抱住:“餘墨……”
他隻覺得餘生將他抱得好緊,比平時還要緊,他感覺有點不安,但又掙脫不開,伸出短短的手,揉揉餘生的頭發:“餘生,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莊叔叔說你生病了,我想去醫院看你,但是他說醫院小孩子不要隨便去,讓我在家等你,你現在病好了嗎?”他的聲音糯糯的,暖暖的淌進餘生的心。
餘生點點頭,貪戀他瘦弱的肩膀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