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有一個孩子,五歲了,不過現在她才22歲,正在讀大四。16歲時她出了一場車禍,前前後後休養了一年多,她忘記了所有事情,撞了她的肇事司機,餘靜文在賠償了所有的醫藥費之後收了她作養女。餘靜文沒有丈夫,但卻是一個富婆,這樣也讓餘生有了活下去的依靠,她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帶著無限感慨,無盡滄桑——餘生。
餘生難得的在大學有一個不打不相識的閨蜜——左青青。她是一個十足的女漢子,所以餘生最近正在研究一個課題,叫做“釀成女漢子這種生物的根本原因與各種因素”,秉承著課題又臭又長的極具科學性質的本質,餘生最近終於有了些眉目,她寫了一篇論文,打算最近發表,其中詳細的分析了各種客觀原因與內在原因,長篇大論上萬字,無非就指出了“渣男”二字。世界上之所以有這麼多彪悍的女漢子,是因為有源源不斷的渣男與賤男在一步一步逼著她們,讓她們一步步強大起來。
餘生對於這個科研成果非常的有信心,但是班導師看了之後眉頭直皺,歎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跟餘生說:“餘生啊,這個當做平時的論文還可以,但是當作畢業論文那是萬萬不可啊。”
餘生連連應聲。回頭與左青青一陣悲歎:為何伯樂總是遇不到千裏馬。被左青青批鬥了一番之後,改正過來:為何千裏馬總是遇不到伯樂啊。左青青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伯樂,哦不是,千裏馬,您老還是快點去接您兒子吧,不然您兒子都快把幼兒園翻了個底朝天了。”
餘生扶額,餘墨這娃實在是太難搞定,當初起這個名字的根本原因是想讓他留一點墨水在肚子裏,某一天跟他說了這個故事,然後回頭就喝了一瓶墨水,連嘴角都泛著黑,幸好去醫院檢查沒什麼問題。
所以以後餘墨每每要問什麼問題,都要前前後後的解釋一通,餘墨腦子轉得快,很快就自以為獨霸一方,稱呼老媽,通常都是直呼其名,有時反而要兒子照顧老媽,實在可悲可歎。
於是當餘生趕到青蘋果幼兒園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餘墨騎在一個木馬上,四周無人靠近,連旁邊的木馬也沒人敢坐。
餘生上去一把擰著兒子的耳朵,說:“餘墨,你又幹了什麼壞事兒啦,老媽前前後後都給你換了多少幼兒園了,你怎麼還這麼不聽話呀,老媽的心好痛……”說著就捂著小心肝,作心痛狀。
餘墨也老是吃她這一套,小手摸上餘生的頭就說:“乖啦,你兒子以後會好好上學的,隻是這幼兒園太侮辱我的智商了,這些孩子老是哭我才受不了的,你可以考慮一下讓我讀小學。”說得好像他不是小孩子一樣。
餘生傻眼了,憤憤道:“你才多少歲呀,讀什麼小學!”
餘墨又摸摸老媽的頭,說:“乖,這事兒,我們回家再說,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商量是吧。”
這時餘生才回頭看見了,許多家長和孩子以及老師都傻眼的看著他倆,仿佛內傷得不輕。
這時老師就上前說:“餘墨家長啊,不是我們幼兒園不收留他呀,隻是他太聰明了,我們實在是用不著教什麼了呀,他愛幹淨,看見孩子流鼻涕了就罵他,孩子都怕他,而且孩子流鼻涕很正常呀,他還經常自劃一方,不讓孩子們靠近。我們還想好好經營的,餘小姐還是把餘墨接走吧,這幾日的費用也不用交了,我們園原數退回你,你看行嗎?”
老師都這樣說了,餘生痛心疾首,目光掃了一眼餘墨,那臭小孩默默的看著前方,不作聲。無奈餘生隻好點點頭,答應了:“那好吧,老師,我家那娃就是哪裏都待不久的,您也別介意。”
餘墨那貨一聽老媽接受了,下了木馬,過來牽著老媽的手,說:“走吧,我們把錢結了,就回家去吧。”
在路上,餘生看著餘墨有些擔憂,心事重重,餘墨察覺了,就說:“老媽,是我不喜歡他們,你不要放在心上,哎呀,你不要哭呀……”
餘生聽著聽著就蹲下來抱住餘墨,將下巴擱在餘墨的肩上,說:“餘墨,你是不是有自閉症呀,這麼跟孩子們合不來,你讓媽媽怎麼辦啊。”
餘墨抿了抿嘴唇,摸摸餘生的頭發,說:“你把我放在家裏就行,我自己會看書,你還是好好去上學吧。”見餘生還是不動,就主動轉移話題,“對了,老媽,我們今晚吃什麼呀,你再哭,我們就錯過市場的買菜時間了,等一下,菜渣都沒得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