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這就去取東西，姑娘和表公子稍候。”掌櫃笑嗬嗬地退出去。
顧清瑩瞧著他那有些拘謹的樣子笑道：“看來還是待你出來的少了，多出來幾趟就能從容多了。”
回想當年她到盛京逛首飾鋪子的時候，心裏也懷著忐忑，若不是那位薑姑娘......
想到逝去的故人，顧清瑩臉上的笑意消散了幾分，惆悵爬上了心頭。
薑姑娘若還活著，定然已經長成了盛京鼎鼎有名的貴女，說不定還會與她姑母薑貴妃一般，成了盛京第一美人。
“一會兒掌櫃來了，你什麼也別說，也不許說不要！”
“可是表姐......”
杜斯年還是很惶恐，在那惶恐之下，一雙鳳眸透著隱隱水霧，令人心生憐惜。
顧清瑩瞪了眸子，杜斯年才咽下了嘴裏的話，垂眸低聲道：“表姐莫要買多了......”
“這東西，便是遇到了合適的多買兩個，遇不到合適的不買便是，得看東西。”顧清瑩話音剛落，掌櫃便帶著四個小廝，捧著五隻托盤進了廂房。
也並非全部都是冠子，還有玉佩，香囊，腰帶，戒指什麼的。
顧清瑩一眼便瞧到了那白玉的冠子，招手讓杜斯年過來，對著他比劃比劃，露出了滿意的笑。
“這個不錯。”
“姑娘眼光好，這是一套和田玉的男飾，您在瞧瞧這些，都是一塊料子所出，正所謂溫潤如玉，與表公子十分相配。”掌櫃笑著將這一套的鑲玉的腰帶，戒指，玉扣，玉佩都一一展示給顧清瑩看。
顧清瑩埋頭接過了一樣又一樣，往杜斯年的身上比劃，果真如掌櫃的所說，與她表弟十分般配！
“咦？這赤金的好似反而不襯你了，我記得我爹和瑞霖帶赤金的很好呀？”顧清瑩掂量掂量手中這赤金的冠子。
嗯，還有些壓手，不好！戴在頭上得多累？
“姑娘不如看看這套赤金鑲玉的，還有這鑲藍寶的。”
“嗯，這兩個也不錯，也有配套的嗎？”顧清瑩對這兩頂都很滿意，點了點頭放回托盤裏，又朝著其他幾盤張望。
“這兩頂還真沒有配套的，不過小的倒是可以試試搭配出來。”
在掌櫃接二連三的推薦下，眼看著顧清瑩選下的東西越來越多，杜斯年覺得這椅子都要長出了刺，實在坐立難安。
也不知暗暗拉扯了多少回顧清瑩的衣袖，都沒得到回應，神色便越來越是拘謹了。
趁著掌櫃出去取東西的空隙，杜斯年輕握住顧清瑩那隻又要去拿東西的手腕。
“表姐！實在太多了，不可以......”
“哪裏就多了？”
顧清瑩打斷他的話，看著這滿桌子的東西，眨了眨眼，她覺得不多，那就是不多！
而且這些也的確都很適合表弟，若是不帶回去，日後必定會後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