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片臨時駐地,杜夫人正帶著映月美滋滋地吃著烤鹿肉,瞧著三隻小崽垂頭喪氣的回來,臉上那笑意更是掩飾都不掩飾了。
“娘!您還笑......”顧清瑩心裏本就喪氣又難受,現在還被親娘無情嘲笑了,那臉垮的都快掉地上了。
“怎麼樣啊?有什麼收獲嗎?”杜夫人起身拍了拍手,抿著笑意問道。
“沒有。”姐弟三人垂頭喪氣的搖頭。
“那下山的時候可有發現了什麼?”杜夫人眉梢輕挑,轉身回了營帳。
顧清瑩緊跟進去道:“我們的營帳在山半腰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早就暴露了。”
“那些匪徒點了火把,又留了稻草人,定然早就知道我們會上山,所以故意留下了迷魂陣。”
“此去無功而返,是女兒輕敵了,還有從一開始選擇營地時便錯了。”
杜夫人接過映月遞來的水碗,大口喝了一口。
“這不是挺有收獲的嗎?這駐地選的,背風、視野開闊,適合咱們北地平原作戰。而這山嶺之中,不能如此。當選高地,適合隱匿,且視野開闊之地。”
“那麼接下來你們要該怎麼辦?”
“女兒已經留了青霄,畫影繼續盯梢,我們.......”顧清瑩湊到母親身邊去,低聲耳語了一番,杜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她的做法,也十分配合。
借來的駐軍離開了,營地還是由護衛照常把守,火光不息,姐弟三人靜悄悄地鑽在營帳裏,舉燈低聲,商議起了明日的行動。
杜夫人也不管他們商議的如何,到了時候自己便先行去睡了。
第二日清早,拔營啟程,隻留下了昨日紮營的些許痕跡。
接連兩日,這條路上除了路過的行人和商隊,再無其他。
一直到了顧家母子離開的第四日,青霄下了山,沿著路上的痕跡,尋到了附近的縣城。
顧家姐弟深夜,再次帶兵上山,此行兵分四路,包抄前行,摸到了寨子底下。
這次的崗哨可不是那稻草紮的假人了,而是正在犯困,一刻鍾十個哈欠的真人。
林中一片寂靜,連鳥蟲都噤了聲,直等到了醜時末寅時初,顧清瑩一聲令下,四方圍攻而上,將睡夢中的匪徒一網打盡。
隻是......
這寨子似乎清貧的很,隻搜刮出了半箱錢財,還多是散碎的銀塊和一小串一小串的銅錢。
雙胞胎兄弟瞅著箱子裏的東西,不由感歎“這匪徒怎麼這麼窮?”
顧清瑩想了想“會不會是他們把錢財都藏到了隱秘之處,娘說他們這樣逃跑,等官兵離開之後再回來肯定不是第一次了。那麼短的時間,肯定來不及轉移多年積攢下的財富,那麼久肯定是尋地方藏起來了。”
“這叫什麼來著?狡兔三窟!斯年表弟給我講過。”
顧瑞綏:“讓人分開去找,在這寨子裏外都仔細的尋。”
顧瑞駿:“還要讓人審問!”
顧清瑩:“不能隻審,還得有許諾,要不然恐怕撬不開人的嘴。”
姐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將對策又補齊了。
終於到了天光大亮的時候,帶著十來箱的財物,還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孩童,二十來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下了山。
這夥匪徒,不但會攔截路過的商隊,還會收集年輕貌美的女子,孩童,賣到盛京城或盛京城附近去。
那日也是看他們姐弟幾人都是半大的孩子,又有十幾匹馬,一時動了歪心思,才會抽繩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