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等等我！”
院裏的梁氏正帶著杜斯年吃早飯，聽到顧清瑩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
一把奪過了杜斯年手裏的包子，提著人就往外推。
“大姑娘來了，斯年，別吃了，趕緊去。”
“好好聽夫人的話，聽你表姐的話，別惹人不高興，勤奮些，用功些知道嗎？”
一臉迷茫的杜斯年就這樣被梁氏一步一囑咐的送出了門。
以至於杜斯年出了門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顧清瑩偏頭看著蔫頭耷腦打哈欠都打出了眼淚的杜斯年問：“沒睡醒嗎？”
杜斯年用衣袖擦了臉，訥訥點頭道：“嗯，醒了的。”
顧瑞霖跟在兩人後麵，隻覺得這位沒比他大多少的表哥說話聲音實在太小，伸著脖子才能聽清，眼睛大跨兩步到了杜斯年的另一側。
“練武是要早起的，我家二弟三弟剛練武的時候也時常睡不醒，習慣了就好。”
“我娘說，練武不但能強身健體，還能平天下。可惜我是個女孩，不能受封將軍，不過你可以。好好練，往後肯定能跟我爹一起去打仗。”
杜斯年仰頭眨了眨眼，沒什麼反應，垂頭卻默背起了昨日夫子教的千字文。
顧瑞霖上下打量杜斯年，又看了看姐姐，不可思議道：“你指望他能打仗？”
挺起胸膛跟杜斯年比了比身高，比劃著小半頭的差距道：“你瞧他這身量，這細胳膊細腿的，怕是連我的弓都拿不動！不對，他怕是還沒我的弓重，怎麼打仗？”
顧清瑩不服氣的停住腳步，怒視顧瑞霖道：“顧瑞霖你又胡說八道！表弟、表弟怎麼能沒你的弓重呢？！”
顧瑞霖絲毫不示弱“不信你瞧！”說著雙手提著杜斯年的兩臂，將人舉抱過了自己的頭頂。
杜斯年瞪圓了眼睛，渾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
“顧瑞霖！！！”顧清瑩也氣鼓了臉頰，怒道。
“你欠收拾是不是！趕緊把他放下來！”
顧瑞霖掂了掂杜斯年的重量心裏有了數，聽顧清瑩要收拾他，眉毛都橫起來了，放下杜斯年跟顧清瑩理論道：
“我說他打不了仗你還不信！現在還說我欠收拾，顧清瑩你不講理！”
顧清瑩：“你還不服氣，娘怎麼跟咱們說的，你都忘了是吧！你看你把斯年表弟嚇得，臉都白了！”
眼看姐弟兩人又要掐起來，杜斯年拉了拉衣裳，提醒道：“要遲了。”
姐弟倆立刻偃旗息鼓，拖著杜斯年飛快地朝著演武場奔。
到演武場的時候，姐弟倆還好，隻是彎腰喘著粗氣，杜斯年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著一張臉，幾乎喘不上氣。
顧清瑩拍了拍胸脯慶幸道： “還好，還好，娘還沒到。”
顧瑞霖回頭看了看杜斯年，沒頭沒腦道：“你比我的弓重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