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詐屍啦……詐屍啦……”
“快……快拉我上去。”
電光中。
一個男子腰間栓著繩索,看著碩大的青銅棺槨中的男子,驚恐的扔掉了手中的麵具。
青銅棺槨中,威儀的男子已經睜開了雙眼。
“呼!”
他呼出了一口青綠色的濁氣。
剛剛還在繩索上掙紮的男子,在聞到了這口濁氣後。
兩眼一翻,死了。
“朕,終於醒了。”
棺槨中的男子感歎一聲,緩慢的坐直了身子。
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腐爛,為了避免曝光,他扒下了繩索男子的衣服,有樣學樣的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倒是蠻合身的。”
“隻是這衣衫,好奇怪。”
“這是什麼東西?比燭火還要亮。”
他撿起了地上的能源棒,喃喃道。
此時,他手腕上的銀色手環突然傳來了一聲問詢:“嬴舟,發生什麼事了?”
嬴舟?
男子眉頭微皺,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裏麵的聲音。
“說話啊,你個蠢貨。”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把繩索解開幹什麼?”
繩索?
男子看了看被自己扔在一邊的屍身,若有所思。
“說話啊,你個蠢貨!”
手環內的聲音還在催促:“你特麼再不說話,老子就當你死了!
你自己困死在裏麵,可別怪老子不拉你。”
“老大,這小子不會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放屁!那老家夥都死三千多年了,有不幹淨的東西也早特麼投胎了,少在這裏自己嚇自己。”
“可嬴舟那小子怎麼突然就沒聲音了呢,怪嚇人的。”
“估計是裏麵的磁場受到了影響,再等等。”
“可這突然又打雷又下雨的,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呸呸呸!
少在這裏給老子玩封建迷信那一套,老子來之前可是拜過關公的。
再說了,現在是冬天,打雷下雨不是很正常嗎?”
“是是是,要不您是老大呢,這是我的知識盲區……”
“少特麼廢話,趕緊把十字架、黑狗血、驢蹄子都給我拿過來。”
“……”
……
男子一邊擺弄著手環,一邊打開了自己的墓門。
轟隆隆。
“老大,我好像聽到了轟隆聲。”
“廢話,打雷能沒有轟隆聲嗎?
再敢胡言亂語,老子弄死你。”
“是是是,我聽錯了,我聽錯了……”
男子沒有再理睬手環內的爭吵,步履沉穩的走出了墓門。
“這……”
台階下。
映入眼簾的,全是破敗的泥瓦殘垣。
“朕的銀河……怎麼快要幹涸了?”
“朕的奴仆隨從呢?”
“朕的千軍萬馬呢?”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到底是誰破了朕的法陣?!”
“該死!!!”
“啊!!!”
“是誰毀了朕的宏圖霸業?!”
“朕不甘!”
“朕不甘啊!”
……
他在墓室前,呆坐了近半個小時,才漸漸的恢複了神采。
“這麼看來,倒是這夥盜墓賊救了朕。”
“無論是誰,膽敢壞了朕的墓法,朕都要將他碎屍萬段!!!”
他站起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墓室之中。
“能破了朕的墓法,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他很可能在這裏留下了禁製。”
“朕剛剛蘇醒,沉睡這些年的功力還沒有完全融化。
以防萬一,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才行。”
他先是走到棺槨邊,從裏麵拿出了一隻麵具,一方杏黃色的小旗和一把小巧的匕首。
然後將地上的屍身扔進了棺槨之中,又重新蓋上了棺蓋。
接著,他走了棺槨的正前方,上麵放置著一麵圓形的鏡子。
思考良久,他還是將這麵鏡子從棺槨上取了下來,放入了懷中。
最後,他又環視了一遍這個自己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墓室,毅然決然的將那根懸浮的繩索係到了他腰上。
或許是感覺到了繩索上的重量,手環上又重新傳來了問詢的聲音。
“臥槽,你小子終於有動靜了。”
“我還以為你死裏麵了呢。”
“老子問了你半天,為什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