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一萬個不情願,花賤賤到底還是被總攻大人一腳踹下了床,迎頭丟來一堆零零散散的衣服。
“動作快點!在去找解伏嬰之前,還要去一趟玉器店呢!”
嬸嬸地吸了一口氣,花賤賤努力撫平欲求不滿的小夥伴,不無辛酸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條斯理地穿了回去:“去玉器店做什麼?”
“仿製玉佩。”
提了提眉梢,花賤賤略表不解:“仿製什麼玉佩?”
“就上回解伏嬰從聞人姬幽身上偷走的那塊啊,本攻要是把真的送人了,自然要去弄一塊假的代替……”
“噓——”一句話還沒說完,花賤賤忽然湊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小聲點。”
皇甫長安眨了眨眼睛:“你幹嘛?!什麼小聲點?”
左右轉了一圈,確定四下無人,花賤賤才緩緩鬆開手,垂頭湊到皇甫長安耳邊小聲道:“你偷了人家的東西還敢這麼大聲說話,萬一被聞人姬幽發現了,小心那丫頭衝上來咬你一口。”
“切!她又不是狗,咬本攻做什麼?”一把推開花賤賤,皇甫長安不無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笑著道,“再說了,誰告訴你是本攻偷了小幽的玉佩?本攻像是會幹那種雞鳴狗盜之事的人嗎?本攻這麼遵紀守法,完全是十佳青年的楷模好嗎?你那隻狗眼看到本攻偷東西了?那玉佩可是她親手送給本攻的……”
花賤賤微微挑眉,顯然還是不相信。
“那玉佩……不是傳說中她的親生父親留給她的嗎?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地轉手他人?”
“哦,你說這個啊……本攻也很奇怪,不過聞人姬幽好像對她的親生爹爹很嫌棄,還說什麼要是遇上了就直接打屎之類的……”默默地為某親爹點了個蠟,皇甫長安回過頭來,見花賤賤還是一臉狐疑的神色,不由得哼哼了兩聲,“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本攻是大大滴良民好嗎!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聞言,花賤賤沒再吱聲,隻勾起眉梢丟過來一個“你要是良民,天底下就沒有暴民了”的眼神兒,看得總攻大人恨恨地踹了他一腳。
“動作快點!脫衣服的時候不是挺快的嘛,穿起來怎麼就能手腳癱瘓似的……”
花賤賤扁了扁嘴,一臉悲傷:“那怎麼能比呢……”
“那你慢慢穿吧,本攻先走了。”
不無嫌棄地瞟了一眼,皇甫長安即便邁步走了出去,還沒走到門邊,花賤賤就笑盈盈地跟了上來,攬過她的肩膀問道:“那你知道西涼城最有名的玉器店在哪裏嗎?”
皇甫長安抬眸:“你知道?”
“嗬……”花賤賤勾唇淺笑,眉眼如畫,“磨刀不誤砍柴工……來,先親一口,我就告訴你西涼城裏頭最好的玉匠在哪裏。”
皇甫長安:“……”尼瑪,那個諺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吧?!
眼前,花賤賤卻是半倚半靠著貼在了門框上,已然擺出了一個誘人的姿勢,坐等總攻大人的臨幸。
見他這般姿態,皇甫長安最想做的事顯然是一巴掌把丫糊到牆上去!然而,在這人生地不熟,連走出門逛街都能轉迷路的西涼城內,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穀主大人顯然是最廉價的導遊,不用白不用!
要不是看在他的人脈和消息網上,她才不要帶著這麼一隻毛手毛腳的腹黑狐狸出門,走到哪兒都變著法子求歡,丫就不能安分點嗎?沒看到她在幹正事啊!她很忙的有沒有!
對,不能助長奸夫們這種予取予求的不良風氣!
收回攀在花賤賤肩膀上的爪子,總攻大人不無傲嬌地甩了甩頭發,輕哼一聲跨出門檻走了出去:“不說拉倒,勞資自己去找!”
“你找不到他的……”花賤賤扯了扯嘴角,微微勾起眉梢,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而且,就算你找到了他,他也不見得會幫你仿製玉佩。”
“哼,”總攻大人顯然沒那麼容易就妥協,“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你就先去試試吧……”
倚靠在門邊,抬手把玩著垂在肩頭的一縷發絲,花賤賤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鬱了三分……片刻後,在皇甫長安走遠的刹那,立刻身影一晃,閃入了夜幕之中。
蘭後……半個時辰之後……
“砰!”
皇甫長安怒氣衝衝地一腳踹開了剛剛安回去不久的房門,怒氣衝衝地殺到花賤賤的跟前:“操!什麼人啊這是!他以為全天下的玉器店都是他家開的嗎?拽個球啊,勞資就不信找不到別的店家幫勞資仿製玉佩!”
花賤賤垂眸淺笑,再抬起頭來,麵上便隻剩下了好奇。
“發生什麼了?”
“特麼勞資剛剛去了一趟尚月軒,據說是西涼城裏最有名望的一家百年玉器店,沒想到這鋪子的名望一大,架子也擺得跟天皇老子似的,還說什麼……老板這兩天心情不好,不開門做生意?!尼瑪,勞資當然不服了!就上樓去找那老板理論,結果……靠!那家夥抬頭掃了勞資一眼,就吩咐下人說這輩子都不接勞資的生意!簡直欺人太甚!”
“啊……”聽到最後,花賤賤忽然低呼了一聲,麵露憂慮,“那糟糕了,你得罪誰不好,怎麼就把尚月軒的謝老板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