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請少秀恩愛!(2 / 3)

麵對著夫人大人的橫眉冷對,花賤賤表示他簡直是全天下脾氣最好的相公了!扯了扯嘴角,花語鶴笑得如沐春風,隨手把剩下的糖丟到了嘴裏,爾後喜滋滋地讚歎了一句,仿佛吃到了全天下最令人垂涎的美味似的。

“嘖……好甜啊!”

皇甫長安側開身子,擺開一副我不認識這二貨的表情,甩了他一個無藥可救的眼神兒:“甜你大爺!”

“真的很甜啊!不信娘子你嚐嚐?”

說著,花語鶴忽然間做了一個把兩人都嚇了一跳的舉動,他竟然……伸手一把攬過了皇甫長安的腦袋,緊跟著低下頭傾身就吻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屋子裏的迷香熏得太濃的緣故,這一吻,直接把花語鶴他自己給吻愣了,雙唇貼在皇甫長安的嘴巴上,甚至還順勢把嘴裏的糖給喂了過去。

皇甫長安也是一愣,不僅一愣,還匊花一緊虎軀一震……腫麼辦?這是神馬節奏?!土豪大大他愛上窩了嗎?!

可是,勞資已經不愛他了啊……他那麼賤,勞資就算是毀滅了整個銀河係,都拯救不了他好嗎?!

回過神來,皇甫長安在受精之下,同樣也做了一個驚天地泣土豪的舉動,她竟然……揚手一巴掌,把花賤賤給甩到了牆壁上!

咳……好吧,這形容是誇張了一點兒,不過總攻大人雖然沒把花語鶴甩到牆上,卻是在他的臉上和小心肝兒上,拍下了一個嬸嬸的掌印!差點兒沒把穀主大人那脆弱的玻璃心摔得四分五裂。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震耳欲聾的肉體撞擊聲,霎時就把皇甫長安給扇醒了!

哎呀媽呀!她居然真的打了穀主大人?!

這(o)可(he)如(he)何(hao)是(shuang好(a)?!

那個男人又變態又腹毒,報複心又那麼重……完了完了,這下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不僅寶藏沒有了,韓府的一半家產也沒有了,甚是連繩命安全都不能得到保障,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都是個問題啊有沒有!麻麻……窩要掛了,你再也不用擔心窩采不到新鮮水嫩的小雛匊了!

抖抖著收回手兒,皇甫長安從來沒有那麼心虛過,從來沒有那麼尿急過……對麵,穀主大人的俊臉還偏向著一側,雕塑似的定格在了那裏,仿佛十年日一日的望夫石似的,一動也不曾動。

長長的一束青絲垂落而下,卻是完全遮擋不住那白皙的麵頰上,清晰可見的五指紅痕,赤果果地在控訴著皇甫長安的罪孽……不拉出去繞街遊行斬首示眾,就不足以平民憤!

“啊!相公你表醬紫……賤、賤妾不是故意的呀……”賤妾我是誠心的!

大約過了幾秒鍾,對皇甫長安來說,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麼久……深受重創的花賤賤童鞋,還是沒能鼓足勇氣,再次以玉樹臨風之姿轉過頭來,隻是淡淡地,從他那兩片性感而溫潤的薄唇中,吐出了幾個嘔心瀝血的字節。

“娘子……糖……甜不甜?”

“甜!甜!很甜!非常甜!十分甜!一百分甜!一萬分甜!甜得你娘子我都快蛀牙了……”

“嗬……”

花語鶴還是沒回頭,仿佛回過了頭,作為男人的尊嚴就沒有了似的,平素優雅溫和的口吻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化成了異常幽怨哀戚的悲慟,比孟薑女哭長城還要來的肝腸寸斷,百轉千回。

“那娘子你為什麼還要打為夫?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巴掌打在為夫的臉上,就疼在了你婆婆的心裏……”

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作?!皇甫長安又開始蛋蛋地疼了。

花賤賤這是臉上裝了按鈕嗎?拍一下就換一個模式?要不要再試著多拍幾下,把正常模式給扭轉回來……這樣子,雖然不那麼賤了,但總覺得讓人慎得慌啊!

“相公,你……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意外懷孕了?”

“噗——!”

這下輪到花語鶴吐血了!

其實皇甫長安也可以改名叫皇甫小賤,比損人,花賤賤排第一,皇甫小賤可以排第二,妥妥的!此二賤雙賤合璧,絕逼打遍天下無敵手!誰敢再在他們麵前造次,光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丫給活森森氣shi!

“娘子,你的嘴巴還真毒啊……”

“哪裏哪裏……沒你毒沒你毒……”

“還是你的毒些。”

“不不,還是你的毒些,你的毒些……”

“那好,既然我們都這麼毒,不如……就在一起吧?嗯,皇甫小賤,你覺得怎麼樣?本大賤覺得這個主意挺好……”

“誒?!”

尼瑪,這是求婚的節奏嗎?表醬紫啊花賤賤,搞不好會讓本總攻誤以為你丫是受虐狂的好嗎?!但是為神馬丫是大,她是小啊?!還在幻想他自己是攻嗎?別天真了!

“不不不,我們還是做朋友吧……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皇甫小賤,你告訴我,我有什麼是配不上你的?!你告訴我啊!”

“不不不不不,不是你配不上本小賤,是本小賤配不上你……因為你是花大賤啊花大賤!”

外麵,大概是有人聽不下去了,終於“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叩叩叩地有規律地敲了幾下門。

聽到敲門聲,花語鶴一秒鍾恢複正常,隻還是在回眸的瞬間瞟了皇甫長安一個極為幽怨的眼神,仿佛被拋棄的深閨怨婦似的,看得皇甫長安一陣花枝亂顫。

艾瑪,嚇shi了好嗎?!下下下輩子都不敢再打穀主大人了!

走出去打開門,才露出一道細縫,就漏進來一陣撲鼻的香風,那味道不算淡,甚至有些濃豔,但卻並不刺鼻,甚至還有透露著一股叫人欲罷不能,嗅了一口就會上癮的馨香。

皇甫長安循香而望,隻見來人一襲綠衣,翠綠翠綠的……不是方才在下麵彈琴的那個紅菱姑娘又是誰?次奧,丫兩個奸夫淫婦幽會來了?還當著她的麵,要不要這麼過分!

關上門,紅菱抬眸就見到了花語鶴臉上的掌印,不由得關心了一句。

“韓公子,你的臉……”

“哦,”花語鶴回過頭,揚手指向皇甫長安,非常坦白地應了一聲,“被她打的。”

臥槽!丫竟然出賣勞資!不厚道!不講江湖道義!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紅菱才看見了坐在桌邊的皇甫長安,見她一襲男裝打扮,不由得麵露疑惑:“這位公子是……?”

花語鶴還是很坦白,勾了勾嘴角,笑道:“她是在下府上的母夜叉。”

“嗬嗬……”紅菱被他的說法逗笑了兩聲,轉而款步走到了桌邊,笑著看了眼皇甫長安,道,“原來是被尊夫人抓住了逛花樓,那確實是該打,韓公子這一巴掌受得可不算冤枉。”

花語鶴挑了挑眉梢,跟著走了回來,不以為然地倒了杯茶,坐到了皇甫長安身邊。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夫人那是喜歡我才會打我,喜歡我越多,就打得越重……夫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個死不要臉,都這時候了還往臉上貼金,打腫臉充胖子也沒他這樣的好嗎?太假了有沒有?!

不過,丫難得主動討打,她怎麼忍心拒絕呢?

彎著眉眼兒,皇甫長安笑著湊了上去:“是啊,本夫人我簡直要愛shi你了,要不要再多甩幾個巴掌讓你爽爽?”

“好啊……”出乎皇甫長安意料,花賤賤居然沒有反駁,甚至還把右臉伸了過來,“來吧夫人,讓為夫再爽一爽,讓夜公子看一看,你究竟有多麼愛為夫……”

皇甫長安的眼角狠狠一抽……臥槽!這貨是瘋了嗎?!

不對,等等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夜公子?!她記得那個什麼薄情館館主,就叫那啥……夜染香來著?!

倏地回過頭,目光如炬地從夜染香的臉上掃過,更確切地說是……從她的麵紗上掃過!

這是個男的?!看樣子不像啊……就那軟弱無骨的身子,水蛇似的腰,至少是D罩杯以上的大饅頭,怎麼看都是個比女人還女人的軟妹紙嘛!

夜染香正被兩人之間的“甜言蜜語”震得風中淩亂,驀然對上皇甫長安雷達般掃來的視線,竟不知為何……明明知道她是女子,然而當她的目光掃向她前胸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有些羞赧……艾瑪,那目光,像是要把她整個扒光似的,太流氓了好嗎!

“你說她……她就是夜染香?薄情館的館主?!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她不是什麼秦都四秀之一的染香公子嗎?怎麼又變成了百花樓的頭牌了?!”

夜染香對花語鶴的印象不錯,又聽聞了皇甫長安放狗咬渣男的壯舉,故而對皇甫長安也是另眼相看,如今聽皇甫長安這麼問,便知花語鶴什麼都沒同她解釋,她也不急著解釋,隻笑著反問。

“不知韓少夫人知不知道,薄情館究竟所處何地?”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皇甫長安就怨念!特麼她找了快半個多月了,也沒找到那勞什子的薄情館,到頭來還是安子言那個渣男捅了簍子在先,花賤賤才答應帶她來了這裏,隻是逛了半天的妓院,雖然見到了館主大人,卻也還是雲裏霧裏,不知何為薄情館?

難不成……這家百花樓就是?那也太名不副其實了一點吧?!

“你不要告訴我,這家妓院就是所謂的薄情館!”

“嗬嗬……韓少夫人果然心思聰慧。”

瞅見夜染香那讚賞一笑,皇甫長安就忍不住在心底咆哮!嗬嗬泥煤啊!聰慧泥煤啊!特麼勞資找了半天沒找到,結果竟然就是這麼一家爛大街的妓院,尼瑪這是在嘲笑勞資的智商嗎?!

“不過,”夜染香話頭一轉,接著道,“不僅這一家是,這整條花街,都是薄情館的地盤……而所謂的薄情館,其實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招牌。想必少夫人也聽說了,薄情館中的弟子擅音律,精媚術……花樓裏的妓子並非全是薄情館之徒,隻那些個顛倒眾生的頭牌花魁,便都是了。”

原來竟是這樣……好精妙的一個布局,難怪她找不到!

皇甫長安終於不再懷疑自己的智商了!然而看著那夜染香,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她女扮男裝是為情勢所逼,迫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這位身材火爆的染香姐姐,看起來也不像是為了名聲搏出位的人,為毛也要弄個“染衣公子”神馬的玩兒?這要是秦都的妹紙們知道了她們心心念念的染衣公子其實是個不長鳥兒的,逆流成河的大姨媽都要淹沒整個秦都城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