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皇帝老爹威武霸氣!(票子呢呢呢(3 / 3)

皇甫長安微蹙眉梢,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擺著的麗妃的屍體,問道。

“那麗妃……要如何處置?總要給李府一個交待吧?”

皇甫胤樺眯了眯眼睛,想了個四兩撥千斤的借口。

“傳言下去,麗妃失足落水,其女婢為了救她亦跟著跳下了鏡湖,不幸……雙雙溺斃!”

“呃……這種理由……”皇甫長安抽了抽嘴角,總覺得不太合適,“雖然不是不可能,但多少兒有點騙三歲小孩的嫌疑啊!”

皇甫胤樺挑眉:“那你說,用什麼樣的理由?”

皇甫長安撓著鼻子,麗眸中一閃而過微光,淡笑道:“反正近來宮裏頭刺客多,不如說麗妃娘娘是為了幫父皇擋箭才身受重傷,不治而亡……如此,再厚葬了麗妃,多少能給李府些安撫不是?”

皇甫胤樺頷首:“那便按你說的辦。”

周身,一幹人聽那父子二人如此草率地討論如何銷贓滅跡的事兒,心頭不禁拔涼一片,隻覺得秋風掃落葉般蕭瑟……這太子,當真是壞到了骨子裏,這陛下,絕逼已經無藥可救了……嚶嚶嚶,好恐怖的父子二人組,誰撞上誰倒八輩子的黴!

逛了一趟永壽宮,皇甫長安連跪都不曾跪下,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分明是人贓並獲,卻硬是給皇甫胤樺顛倒了黑白!

對於這樣的結果,皇貴妃不是沒想過,隻是萬萬料不到會是這般激烈的過程,這般凶殘的手段!

太後被軟禁,最為惶恐的就是皇後,方才那一會兒真是差點兒連心髒病都給嚇了出來,好在陛下沒有拿她開刀,不然能不能豎著走出這永壽宮都是個問題!

三公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對皇甫長安的怨憎上升到了頂點,然而忌憚於父皇的那番話,卻是再也不敢上門找她麻煩了……

不然,不受寵的女兒,就隻能是炮灰的命啊有沒有!

特麼她都懷疑自己不是撿來的人,尼瑪是情敵生的吧?!

離開永壽宮,皇甫長安沒有馬上回到東宮,而是跟著皇甫胤樺去了書房。

關上門,皇甫長安終於收斂了神色,開始討論起正經事兒來——不錯,剛才那場戲,不過是開胃小菜,滿漢全席神馬的,還在鍋裏頭炒著。

不過……今天這麼一鬧,上官南鴻怕是坐不住了吧?

“父皇,證據收集得怎麼樣了?”

“哼……”一說起這個,皇甫胤樺就來氣,“上官南鴻那隻老狐狸藏得深,孤王派人暗中追查了這麼多年,收集到的證據還是不夠多……”

“查不到?”皇甫長安斜斜拉長了眼尾,眯起眼睛想了想,繼而在情眸之中乍起一絲妖詭之芒,“查不到也沒關係,皇後今個兒不是剛教了咱們一招?”

皇甫胤樺一點即明:“你是說,栽贓?”

“對!兒臣手頭剛好有個很不錯的人手,辦這事兒綽綽有餘,隻要咱們額外倒貼老狐狸幾樣罪證……別說是死一回,就是叫他死上一百次都不是沒可能!”

見皇甫長安胸有成竹,仿佛已經想好了怎麼辦壞事兒,皇甫胤樺不由大悅,一掃之前在永壽宮染上的陰霾,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記得辦漂亮點兒,可別把老狐狸給玩壞了。”

“父皇放心,”皇甫長安賤笑著拋了個媚眼給他,一派邪魅的神態,“兒臣對老骨頭沒興趣,才不會玩他……到時候等兒臣辦完了事兒,父皇就該知道有多爽了。”

沒來由的,皇甫胤樺被她那小眼神兒看得一驚,背後發涼,好似自己被她算計了似的,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上官南鴻那隻老狐狸,孤王倒不是特別擔心,隻是他勾結了地方都督,屯兵不少,眼下那些軍隊被化整為零轉移到了皇城附近……到時候,如若那些逆賊真要掙個魚死網破,勢必會給皇城帶來一撥浩劫,再加之上官南鴻結黨營私,在朝中大力籠絡官員,一旦撕破了臉皮,我們也不見得能占盡優勢……”

“與其坐以待斃……”皇甫長安目光微爍,搭在桌沿的五指微微收緊,一想到要收拾那惹人厭的一家子,就忍不住有些小雞凍!“不如先下手為強?”

“嗯?”皇甫胤樺不明所以,“怎麼先下手為強?”

“父皇,兒臣想開殺戒了,兒臣想……血洗皇城!”

瞅著皇甫長安眸中掩藏不住的迫切和熱衷,皇甫胤樺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越靠近她,就越覺得這家夥邪門,甚至還有一些,變態!

“你打算……怎麼血洗?”

“哼,就算上官南鴻想高調登場高調唱戲,那也得有人給捧場不是?”

皇甫胤樺想了想,在領悟了皇甫長安的意思之後,頓然覺得自己也變態了:“那就洗吧,洗洗更健康!”

入了夜,冬季的天有些寒,東宮卻莫名的熱鬧了起來,一問,才知道是先前幫襯著皇後,使勁兒往太子爺腦袋上踩的某些睜眼瞎妃子終於看明白了形勢,屁顛屁顛地跑上門來賠罪。

“喲!見過皮厚的橘子,小爺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宮疏影一把團扇將眾人攔在了門口,沒好氣地冷嘲熱諷,居然聯合起來欺負他的小甜甜,真想一個個刮花她們那張不堪入目的臉!

“先前是誰言之鑿鑿地斷定我家太子是殺人凶手,落井下石火上澆油鬧騰得歡脫的?怎麼這會兒又趕著貼上來,不怕被人懷疑惹得一身騷麼?再說了,我家太子也是你們配討好的麼?像你們這種殘花敗柳,給我家太子提鞋都不配……去去去,打哪兒就滾回哪兒去,別來汙了小爺的眼睛,髒了東宮的地兒……”

“喂你……”

一幹嬪妾被他說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無從辯駁,更何況她們現在是來賠罪的,也不好公然翻臉,便隻能忍氣吞聲,訕訕地陪著笑。

“我想宮公子你是誤會什麼了!”

“是啊!事情不是那樣的。”

“咱們應該好好談談……”

“艸!”有嬪妾忙著解釋,情急之下就要伸手抓上來,惹得宮疏影一陣惡心,拿團扇一把排開了對方的爪子,後退了兩步冷笑不止,“小爺可沒空兒跟娘娘們互相了解,也不想跟娘娘好好談談,就讓我們彼此誤會彼此惡心下去吧!”

“疏影——”

屋子裏,皇甫長安聽得臉部一陣抽搐,趕在眾人快要發飆之前才出聲走了出來。

眾嬪妾聞言即刻一喜,正要迎上去,卻聽皇甫長安下一句哂笑道。

“說得真好,來,賞你一塊桂花糕吃……”

說著,便咬著半塊桂花糕迎麵貼了上去,還是嘴對嘴兒的!

宮疏影也不躲開,更沒有藏著掩著,就那麼大喇喇地張口咬了上去,連帶著把皇甫長安的唇瓣吃進了嘴裏……

兩個死斷袖,就這麼在眾人麵前上演出格的激情戲,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的……真尼瑪夠了!

眾人看得一陣目害,於寒風之中淩亂不已,就差抬手自戳雙目了!

“你、你們……”

“操,你們怎麼還沒滾?”被打擾了好事兒,皇甫長安不禁皺著眉頭一陣不悅,冷冷地對著小昭子下令,“杵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群煩人的女人給轟出去?!”

“是,太子。”小昭子趕緊應聲跳出來,對著一幹嬪妾趕鴨子似的趕著,“娘娘們還是快走吧,留在這兒不僅惡心了別人還惡心了自己,何必呢……”

眾人終於忍無可忍,一甩袖子鐵青著臉兒轉過了身:“哼!我們走!”

“死斷袖,真是瞎了我的眼……”

“我早就說了不該來這裏,你們偏不聽……”

……

嘰嘰喳喳的女人離開之後,東宮才又安靜了下來,皇甫長安對著門口淡淡哂笑了一聲,回過頭,宮疏影卻是愈發地千嬌百媚。

“別理她們了,來,我們繼續……”

皇甫長安一把掐在了他的小蠻腰上,退開半步,抬眸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他身後走近的皇甫硯真。

“二皇兄,這麼晚了還來找本宮,是有什麼要事嗎?”

皇甫硯真轉眸睨了眼宮疏影,爾後對上皇甫長安的視線,上前兩步將她從宮疏影的身邊拽了過來,垂頭問道:“怎麼,沒有要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皇甫長安弱弱地陪著笑:“本宮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本宮……本宮……咳,二皇兄你真的沒事?”

“本來是有事的,”皇甫硯真伸手搭在皇甫長安的後腰上,順勢輕輕一帶,就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胸口,溫熱的氣息噴撫在耳際,癢得叫人心底發毛,“不過,現在就算是有事,也必須沒事。”

皇甫長安快給他繞暈了:“那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啊?!”

“要是二殿下沒什麼重要的事,就請回吧,我還要伺候太子更衣睡覺呢……”

一旁,宮疏影亦是遑不相讓,貼身靠了上來,自身後環住皇甫長安的腰身,三個人那麼緊緊貼在了一起,活像是肉夾饃。

皇甫硯真大概是受不了像宮疏影那種低級的爭寵段數,到底是鬆開了手,口吻冷得像是快要結冰一樣。

“昭德太妃……仙逝了。”

“什麼?!”皇甫長安聞言大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妃娘娘的身子不是已經大有好轉了嗎?怎麼還會……”

“自然是有人暗中下的毒手。”

害死昭德太妃,顯然是為了逼執掌神策營的景王出手!

“嗬……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白蘇忽然從一角的帷幕裏閃了出來,順手拋給皇甫長安一封信件,“福無雙降禍不單行,我看這天啊……就要塌下來了!”

“烏鴉嘴!胡說些什麼?”宮疏影抬手就敲了她一個栗子。

皇甫長安撕開信匆匆瀏覽了一遍,越看越心驚。

操你大爺!那個花語鶴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暗中動了手腳,在朝廷的經濟命脈上狠狠切了一刀,榨走了一大筆油水,隻留給她一個爛攤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