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軟,我怕過會兒大皇兄鬧得狠了……你不配合。”
竟然是……這種理由!皇甫長安欲哭無淚,沒想到皇甫硯真連帶著把自己也算計了,更悲劇的是,還是她自個兒往火坑裏跳的!
果然是她太小看二皇兄的智商,太高估他的節操了……
神馬叫知人知麵不知心,扒開二皇兄這層清清冷冷的人皮,丫特麼就是一隻野獸有沒有?!而且還是最窮凶極惡的那種!
采菊花兒不小心踩到了大尾巴狼……可見這也是一項極其危險的工種啊!
看著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扒開,一件件被甩手從帷幕中丟出來,在地上開出一朵接一朵的旖旎花苞,皇甫無桀不禁覺得小腹中的灼熱翻滾得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身體,咆哮著噴湧出來。
一雙深邃的眼睛如今盛滿了火光,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燒了一團火,有淡紅的血絲在白色的地段緩緩蔓延開來,直至布滿了整個眼球。
皇甫無桀自負忍耐力超人,可是現在,他竟然一星半點都不想忍!
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那兩個重疊在一起的身影,以最緊密的姿勢貼合在一起,他甚至還能看到皇甫長安香軟的舌尖遊走在皇甫硯真白皙的肌膚上,從下顎,到脖子,到上身,到小腹……爾後,又緩緩地上移,纏著他的舌尖,在迷離的氣氛中纏綿悱惻。
閉上眼睛不去看那樣撩人驚心的畫麵,耳邊蝕骨銷魂的聲音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皇甫長安的嬌喘,皇甫硯真的低吟,又細碎,又繚亂,明明是十分輕細的音調,可卻清晰得令人無法忽略,就那樣炸開在他的耳際……撩撥著他體內洶湧翻騰的欲火。
綁著手腳的繩子幾乎快要斷掉,在手腕和腳腕處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捆在柱子上的椅子挪動不了,正隨著皇甫無桀的掙紮在地上和柱子上敲出淩亂的響動……在瞧見皇甫硯真翻身將皇甫長安壓在身下的刹那,皇甫無桀再也忍無可忍,從被塞了布條的嘴裏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仿佛要撲上去咬死那兩個魂淡!
“啊……二皇兄!”
皇甫長安忽然低呼一聲,難耐地揮動著手臂,抓著薄薄的帷帳緊緊拽著,在某個瞬間因為用力過度,“嘶啦”一下便將整片的帷幕給撕毀了。
皇甫無桀聞聲抬眸,隻見得飄搖而墜的帷幕後,清晰可見兩人交融在一起的身軀,皇甫長安情動地抓著皇甫硯真的手臂,咬著紅唇忍住沒叫喚,卻還是斷斷續續地溢出了幾聲輕吟……
在她身上,皇甫硯真清冷的麵容已染上了濃濃的情欲,側過臉的時候,眼睛中還夾帶著幾分迷離。
對上皇甫無桀赤紅的眸子,皇甫硯真低低一笑。
上揚的嘴角邊,是肆無忌憚的挑釁,微挑的纖長眼角……卻是化不開的寵溺和歡愉。
乍一見到這樣赤一裸的場景,皇甫無桀幾乎要瘋掉!僅存的一點理智被眼前的那一幕香豔焚燒殆盡,全身的血液急速流動,心髒狠狠地收緊,又急劇的鬆開,再狠狠地收緊,再敞開……
“嗚嗚嗚——”
裹挾著強烈情緒的嗚咽宛如困獸發出的悲鳴,在屋內一遍又一遍地炸響,合著床幃的飄動,床板的吱呀,奏出了一曲極為銷魂的靡麗之音。
情到濃時,皇甫長安和皇甫硯真兩人卻是再也顧不上其他,循著一陣又一陣的浪潮,湧向了生命的極致……
不遠處,被遺忘在一側的皇甫無桀,則是遭受了有生以來最凶殘的折磨,恨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好!很好!皇甫硯真,這筆賬,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甫長安身上的藥性慢慢散了下去,皇甫硯真也是精疲力竭,伏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息,初冬的天氣已然有些寒涼,然而籠罩在床幃中卻是消散不開的熱氣,糾纏在一起的青絲上沾著點點的水珠,也不知道是誰的長發,誰的汗液……
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了一陣,待緩過神來,皇甫長安倏地睜開了眼睛。
側頭看向一邊,皇甫無桀不知何時已然昏厥了過去,腦袋歪在一邊,手腕上是嬸嬸的血痕,看起來特別的觸目驚心!
“臥槽!大皇兄要被玩殘了!”
驚呼一聲,皇甫長安推開皇甫硯真,從床上跳了起來,顧不上穿衣服,就那麼披著一身的青絲,吧嗒吧嗒跑了過去,蹲在皇甫無桀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擔心地輕呼。
“大皇兄?!醒醒……大皇兄?!快醒醒!”
皇甫硯真抓起一件袍子披在伸手,又揀了一件長袍走過去,蓋在皇甫長安的後背,散去了情欲的眸子在看向皇甫無桀的時候,便已恢複到了最初的清冷。
看到皇甫長安握著他的手腕在把脈,小臉上堆滿了憂慮,皇甫硯真眯了眯眼睛,口吻寡淡,很有些不近人情。
“不過是昏了過去,用不著那麼緊張。”
“還說呢!都怪你出的這個餿主意,再這樣多玩幾次,大皇兄這輩子就廢了……”
皇甫硯真不以為然,垂頭淡淡一笑:“廢了才好。”
“喂……!”
皇甫長安回頭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安的沒好心!
指腹下,皇甫無桀的脈搏跳動得厲害,便是昏了過去,體溫也燙得嚇人,皇甫長安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暈的,眼睛雖然閉著,然而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甚至連額頭爆起來的筋脈都沒有消匿下去……艾瑪,大皇兄這一回真的是被玩慘了!好可憐!好心疼!
皇甫硯真袖手站在一邊,看到皇甫長安伸手要往皇甫無桀的雙腿間探去,即便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要做什麼?”
皇甫長安拍開他的手,挑起眉梢幫皇甫無桀打抱不平。
“你是爽了,大皇兄都快憋死了,要是不幫他發泄一下……嘖,你那是什麼眼神……不然你來幫他弄?”
“切……”
皇甫硯真不屑地側過腦袋,卻是沒有再阻撓。
皇甫長安知道這次是真的玩過火了,心下有愧,因而下手特別地體貼,好生虎摸了大皇兄一番,直到幫他解了藥性,才命人將他送回了寢殿。
皇甫無桀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手腕和腳腕上被人上了藥,並不覺得生疼,而是泛著一陣陣的涼意。
可這樣的涼意,並不能平息他心頭的半點兒怒火!
那兩個魂淡真是夠了!居然敢這樣對他!到底還有沒有一星半點對兄長的尊重?!
枉他還幾次三番縱容,到頭來……反而害得自己被坑到了姥姥家!
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皇甫無桀憋著火氣,沒地兒發泄,拔高了調子喊了一聲小陵子。
小陵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還是頭一次見到皇甫無桀發這樣大的火氣,不禁虛著步子,顫顫悠悠地走了進來。
“殿下,有什麼吩咐嗎?”
皇甫無桀捏著拳頭坐起身,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皇甫長安算賬,然而沒等腳觸到靴子上,頓而又停在了半空。
默了一陣,皇甫無桀心下煩躁,恨恨地揮手:“沒事!你退下吧!”
說著,又滾回了床板上,抓起被子往頭上一罩,把整個人都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