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本攻的衣服呢?!(2 / 3)

下一秒,捏著利刃的手腕卻被捏在了某人溫熱的手心,皇甫長安挑起眉梢笑了笑,轉而從他的唇上挪開:“喂水而已,不要那麼緊張嘛……本攻可是很正派的,不會趁機占你便宜的啦!”

南宮璃月微斂眼瞼,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她剛才不是在占便宜是在幹什麼?!哪有喂水的人……會伸出舌尖掃他齒根的?!

餘光中,皇甫長安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靠坐在他的身上,下顎微微上揚,眼角噙著不自知的笑意,仿佛狡猾的狐狸偷到了一隻雞,舌頭在紅潤的唇瓣上輕輕舔了一下,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餘韻。

南宮璃月不禁有些惱火,有種被人輕薄的感覺!

該死的!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自己的份上,他一定要把她的嘴巴撕爛,拔出她的舌頭剁成肉醬包餃子吃!

抬手把皇甫長安推到了一邊,南宮璃月才完全清醒了過來,隻覺得全身上下乏力酸痛,衣服上都是冷硬的血跡,傷口卻都已經被包紮好,甚至連手背上的輕傷都被上品的藥膏抹平。

原本慍怒的心情在見到這般情狀之後,稍微被伺候得消下了一些火氣。

“哈、哈欠!”

冷風刮進山洞,皇甫長安不妨又打了個噴嚏,鼻子有些癢,腦袋昏昏沉沉的,卻是感染了風寒。

攀著石壁支起身子,南宮璃月試圖站起來。

“我去弄些柴火。”

然而腳下一軟,左腿傷得比較重,用不了力,整個人往邊上一歪,險些跌倒。

瞅了眼他那清瘦的身子,皇甫長安吸了吸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悶著有些重的鼻音道:“還是我去吧……現在那些人應該追遠了。”

現在是深秋時節,雖然白天不覺得冷,但是到了夜裏,霜寒露重,再加上兩人在水裏泡了好一陣,沒等烘幹了衣服就被追殺,就是到現在,皇甫長安裏麵的褻衣還是潮濕的,黏在皮膚上又冷又難受。

剛才她在跑向這邊的時候特意留了痕跡,將追兵引到了另一個方向,現在差不多可以點起火堆烤烤火了,不然這大半夜的她就別想睡覺了。

走到外麵轉了一圈,被夜風吹了一陣子,卻不妨風寒更嚴重了。

抱著柴火踉踉蹌蹌地回到山洞了,腦袋暈得很,抬腳像是踩在了海綿裏,不得勁兒……再一晃,腳尖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整個人徑自就往前摔了出去。

因為頭暈的緣故,皇甫長安的反應慢了半拍,等她恍然回身想要站穩的時候,就已經快要撲倒地上了。

下一秒,眼皮重重的黏在了一起,身上卻沒有摔倒在地的鈍痛感。

耳邊是某人不爽而又略顯急促的叫喚:“喂?喂喂?!”

……喂泥煤啊!請叫勞資總攻大人!

拖著半昏厥狀態中的皇甫長安拽到了山洞最裏麵,這下連最後一個打下手的人也撲街了,南宮璃月極度不悅地翻著死魚眼,不得不卷起袖子,再一次自力更生,艱苦奮鬥!

搭好火堆點燃了火,南宮璃月坐到一邊,瞅了瞅那個躺在地上挺屍的家夥,心下很是不齒。

賤人就是矯情,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事,丫竟然染了風寒……而且竟然還昏睡了過去?!以前不是壯得像頭豬嗎?怎麼一瘦下來就這麼體弱身嬌?還一夜七次夜禦數男……太扯了!

撥著火堆,炙熱的火光烤著臉頰,南宮璃月靠坐在石壁上,開始盤算著要怎麼反擊,怎麼才能把這些年所受的屈辱……千倍百倍地還給那一對惹人生厭的母子。

“ROYI……ROYI……”

忽然間,皇甫長安囔囔了兩句,吐字模糊不清,不知在說什麼。

南宮璃月微蹙眉頭,聽著她嘶啞的嗓音覺得有些不妙,不由得支起身走過去,蹲在一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唔,很熱,可以烤紅薯了。

正在南宮璃月遲疑著要腫麼破的時候,皇甫長安忽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ROYI!不要!我不準你死!”

陡然間,南宮璃月被她嚇了一跳,卻見她喊完之後又軟軟地癱了下去,差點一頭栽進火堆裏。南宮璃月眼疾手快地拉回了她,眯了眯妖冶的鳳眼,明白過來她剛才喊的那個音節,大概是一個人的名字。

好奇怪的名字……是什麼人?

一抬手,不小心扯開了她的外衫,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裹胸,似乎還是濕的。

挑了挑綺麗的眉梢,從來沒有為什麼事情苦惱過的紫宸九殿下,不禁有些猶豫了……這個,要解開嗎?

皇甫長安現在病得不輕,這裹胸來來回回包了好幾層,一下兩下是幹不了的,要是不解開的話,早晚會凍死她。

可是,要是解開的話……難保不會被她誤會,一口咬定他對她有意思。

好煩躁啊!他能不能直接把她綁起來架在木棍上,放到火裏烤啊?!

“ROYI……”迷迷糊糊間,皇甫長安抬起手,伏到南宮璃月的肩頭,有些依賴地抱著他的後背囔囔囈語,“你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不準你死,你就不能去死……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你還欠我……哈、哈欠!”

打了個噴嚏,皇甫長安又迷糊了好一會兒,才皺了皺眉頭:“等一下……剛才……夢到哪裏了?”

南宮璃月的死魚眼微微一抽,抬手就要推開她,卻不想她抱得緊,雙手死死摳著,後背被她抓得有些生疼。

皇甫長安半夢半醒,似乎非常不願意鬆手。

“ROYI,我喜歡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想要得到你,我想要你做我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你那麼高高在上,冰山雪峰一樣,無法企及,可越是那樣,我就越想要征服你……你似乎不討厭我,可也從來不曾遷就我。這麼多年了,你連一個笑都很吝嗇,真是冷淡得好想讓人弄哭你啊……”

掙紮了幾下,發現毫無作用,南宮璃月隻能繼續翻著死魚眼,坐在那兒聽著皇甫長安對她的“愛寵”略顯變態的表白……怎麼辦?!好像砍掉她的手!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幾步開外的地上躺著的那把錚亮的匕首,南宮璃月知道那樣做很不理智,但還是有點兒……手癢!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