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左拐右拐的幹什麼?”
“噓!”顧惜安下意識捂著他嘴巴:“別說話,咱們往這邊走。”
無女村不大,隻有二十多戶,每家每戶門口都有一口井,井口不大但夠日常生活。
現在是京都時間3點半,按理來說正常人早已進入夢鄉,但村子裏有好幾個男人進進出出,手裏拿著各種東西。
走近點還能看,一塊大石塊裏刻畫著一個小孩,小孩閉著眼睛整個身體呈蓮花坐,背後隱藏第三隻手。
隻見那二十幾個男人一排排站好,為首的那個接過貢品放在周圍一圈,嘴裏還念念有詞。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祭祀,他們在祭祀。”
顧沐白看著麵前的場景好奇道:“祭祀?保佑什麼的?”
“這是小兒神,邪神,但能辟邪。”
“邪神?邪神還能辟邪?”
顧惜安一臉無語:“邪神當然能庇佑一些東西,但邪神是吃生喝血的。無女村枉死死的女嬰太多,導致女嬰無法投胎。這些人怕女嬰找自己報仇便拜了小兒神,每三年提供生肉生血供其食用得到庇護。”
“快壓不住了喵~”江閆趴在顧惜安頭頂不小心開口。
“什麼?”
顧沐白沒聽清,下意識靠她更近了些。
江閆拍拍顧惜安的額頭,她順著話接道。
“存在百年的小兒神以前吃的是女嬰,現在隻能吃牲口,要是你會高興嗎?”
“當然不會啊,吃過精米誰要去吃糟糠?”
“嗯,這個小兒神不出半年就會反噬整個村,到那時...”
顧惜安說到一半便停了口,顧沐白不傻也猜到了後半段。
不就是像小說寫的那樣,邪神降臨,血流成河嗎?
“好了四哥,我們趁他們沒回去,先去救張母。”
“行。”
繞過半個林子,三人總算到了村長家門口,顧沐白下意識要去拉門。
“別從門進有機關,我們翻窗戶。”
“你怎麼知道的?”
“算出來的。”
顧惜安利用自己嬌小的身形順利翻過窗戶,她很是熟練的打開推開牆邊的木床,打開那明顯和地板成兩種顏色的木門。
“哎,小家夥力氣還挺大。”
“謝謝誇獎。”
他倆順著梯子往下爬,大約爬了四五六個台階才到底,底下有一扇木門,顧沐白拉開木門後,是一塊很寬的地下室。
地下室沒有燈,隻能憑肉眼觀察,他看到一張石磚拚的床,還有兩條厚重的鐵鏈,鐵鏈的一頭穿過牆固定在兩邊,一頭則綁在張母的雙手上。
顧沐白點燃放在一旁的那根蠟燭,微弱的燭火,漸漸照亮四周。隨著光線逐漸明亮,他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模樣。
女人頭發花白右眼緊閉,眼窩深陷,顯然已經失明多時。再往下看去,她身上穿著一件破舊不堪、滿是汙漬的衣裳,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這些傷痕縱橫交錯,使得她整個人顯得異常狼狽。
“媽媽!!!”
寄宿在顧惜安金鈴裏的張愛愛,叫出來聲。
這是她的媽媽啊,是那個溫柔體貼又偉大的媽媽,如今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都怪她...
都怪她忘記了媽媽,要是她早點記起……要是她早點報警,自己的媽媽會不會就不這樣了?
“乖,你的願望我會實現的,再等等。”
“你在自言自語說些什麼呢?”顧沐白撇過頭望著她。
“沒事。”顧惜安走上前拿出一張符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隻見,符紙自燃後,那兩條比手臂還粗的鐵鏈自動融化,變成鐵水。
這...這科學麼?
“好了,四哥你趕緊抱著張母去車上等我,我還有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