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名,古來有之,俗稱修道。它囊括了動以化精、煉精化炁、煉炁化神、煉神還虛、還虛合道、位證真仙的全部修持過程。何謂真?真乃真人之業位,真乃真仙,不是自封標榜,實乃眾生之封。真人乃修道人的最高境界,修持者均應胸懷大誌,高瞻遠矚,終生勤奮,刻苦修持,德功並進,以求達到真人、真仙的上乘境界,故曰修真。
修真者,自古有之。真者,是為真我,實相,先天之意。修者,非實意之修,乃是方便之說,真我本在心中存,本自具足又何言修。古語有雲:修行本來無定法,祖師隻說吃茶去。故而修真之要在於返歸先天,去偽存真,譬如磨鏡,垢去明存,修而不修方為真修。
我們的故事,就發生在這些修真者中。
蜀山劍門,仙道魁首。
此時,整個蜀山上炸開了鍋,實力強悍的掌門玉清子與魔道七宗宗主大戰後,重傷回到蜀山,不治身亡。
這個消息剛剛傳出,整個蜀山上下無不吃驚惶恐,掌門身死,群龍無首,一片混亂。
如今的蜀山,處於分崩離析的境地,但蜀山畢竟是蜀山,千載傳承,掌門突然身死,還有五大長老主事。
最終,在五大長老出麵之後,定下了新一任的掌門,玉清子的師弟薑昆。
……
耀日西落,餘暉盡灑。
蜀山後山一片小森林中,一名狼狽不堪的青年靠在一棵樹上。
“大師兄,以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麼了?不是在我麵前耍威風麼?”大樹周圍,一群少年滿臉戲謔,其中一名個子略高的青年不屑的盯著狼狽青年說道。
楚揚臉色平靜,伸出舌頭將嘴角的鮮血舔進了嘴中,神情沒什麼變化。
“呦,裝高深?扮冷酷?那師弟今天就讓你知道,現在的你,沒有了你師傅的庇護,在我眼中就是個廢物而已,一文不值!”高個青年盯著楚揚平淡的神情想要噴火,這種徹底被無視的行為讓他相當不爽。
要知道在侮辱人的時候,如果被侮辱的人沒有一點反應,那真是一點爽感都沒有,對麵反抗的越厲害,那自己的爽感才會成倍提升。
而楚揚從始至終,雖然被打的狼狽不堪,表情卻絲毫不變,平淡如常,似乎毆打的對象根本不是他一般,讓他猶如一刀劈在了棉花上,卻毫無辦法。
楚揚乃是蜀山前任掌門‘玉清子’唯一的弟子,雖然他一直天賦不高,日子卻也過的相當舒坦,身為掌門唯一的弟子自然是有著‘大師兄’的稱號,無人敢欺。
可惜,一夜之間,天塌了,蜀山還是蜀山,他卻不再是曾經的大師兄,現在的蜀山已經不是庇護他的蜀山了。
師傅的死亡是整個蜀山的噩耗,對於楚揚來說,身為大師兄的他被趕出了原本的府址,成為了蜀山上下所有師兄弟眼中的笑柄。
以往聽不到的嘲笑聲,辱罵聲,幾乎毫不遮掩的傳進了他的耳中,那鄙夷的目光,不屑的眼神,猶如看待喪家之犬一般,讓楚揚跌入了深穀。
麵前的高個子青年是薑紳,原本和他還算不錯,現在師傅一死,他露出這種本性,不斷羞辱他,毆打他。
可惜,楚揚不是薑紳的對手,他資質一般,已經十九的年齡,卻僅僅才築基中期,而薑紳天賦卓絕,十八歲的年齡已經是金丹期中期的高手,這之間的差距之大讓楚揚毫無還手之力。
楚揚心中有著仇恨,但是他卻隻能將這份仇恨隱藏起來,師傅在死前傳音給他,並不是死於魔道之手。
師傅重傷回到蜀山,半路上卻遇到現在的掌門,昆雲子乘人之危,師傅不敵死在了昆雲子手中。
這是師傅臨死前傳音告訴他,千萬不能衝昏了頭腦去幫他報仇,以他現在的實力不過是去送死而已。
“打完了嗎,打完了我救走了?”
楚揚笑看著薑紳,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師弟,以往整天跟在自己身後,像條狗一樣不敢違抗他,師傅一死,才露出了如瘋狗一般的本性。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嘿嘿!”
薑紳冷笑道,現在的日子,最痛快的莫過於羞辱這個曾經的大師兄了。
很可惜的是,剛開始這個大師兄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他很爽,沒想到幾次之後,這個大師兄卻一次比一次淡然,到如今,麵對自己的辱罵毆打,楚揚居然是一臉平靜和淡然,讓他徹底喪失了那種侮辱人的爽快感。
如今,他父親薑昆,也就是昆雲子成了掌門,他也就是掌門的兒子,以往他就很看不慣這個大師兄,現在這個大師兄沒有了庇護,他自然將以往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