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綠荷冷冷一笑,看向徐景時竟然沒有一絲懼意,有的隻是對死亡的渴望,十年磨一劍,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手殺死淩謹淵,想到這裏,綠荷又是一笑,這個喜怒無常的赤月國皇帝看似沒有任何弱點,實際上,關月容卻是他最大的弱點,想到這裏,綠荷眼中霧氣萌動。
麵對綠荷,徐景也不廢話:“你到底是誰的人,皇後在哪兒?”
“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綠荷冷漠的笑著,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哧的一聲,兩枚鋼釘直接釘進了綠荷的琵琶骨上,綠荷慘叫一聲,差點昏厥過去,徐景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綠荷:“皇後在哪裏?”
“我不會說的……”綠荷斷斷續續的說著,琵琶骨上劇烈的疼痛感,使得綠荷想暈過去都難。
徐景麵無表情的看了綠荷一眼,絲毫沒有同情綠荷,綁走皇後,刺殺皇帝,不是國家的叛徒便是他國的走狗,非我族類其心必誅!徐景又怎麼可能心軟。
通紅的烙鐵拿在手中,徐景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綠荷,“命可以不要,那這容貌也不想要了嗎?我徐景隻是主子的狗,我不會對任何人手軟。”
綠荷哈哈大笑,眼中淚光閃現,“隨便你!”
“你連安王的死活都不顧了嗎?那太後呢?整個安王府的所有人呢?你一個都不在意?”淩謹淵冰冷的聲音出現在牢房門口。
綠荷,一個從幾歲起便在太後身邊的人,在太後和安王身邊生活了將近十年,難道會沒有一絲感情?
綠荷完美的麵具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痕,她吃力的望向門口的淩謹淵,依舊是傾城傾國的美貌,整個人的氣勢卻大不相同,一雙鳳目中包含著的是騰騰殺氣,緊抿著的薄唇不帶一絲感情。
兩個時辰以後,綠荷隻說了一句話,皇後不在赤月國。
這是一個線索,卻依舊能將人逼得瘋狂,不在赤月國,卻還有秦國,大理,東環國,西城國,他們每一個國家都有嫌疑!
茫茫人海,到底要何處去尋?
皇後失蹤的第三天,皇上依舊是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可自從封後大典之後卻再也沒離開過禦書房,似乎禦書房有著魔力一般,沒日沒夜的批奏折,找人,淩謹淵像是變成了機器一般,除了政事,不會再與人多說一句話。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樹葉變黃,落葉歸根,卻依舊沒有皇後的消息,整個皇宮乃至朝廷,都壓抑的幾乎能讓人背過氣去,太後被貶為了宮奴,這一次就連安王都懶得再理會她,杜昭儀產後身體抱恙,送去宮外別院居住。
馬車顛顛簸簸的終於到了地方,關月容聽見聲音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勉強睜開眼睛卻隻看見一件紫色蟒袍便又昏睡過去,這半個月來,她便是在迷迷糊糊中渡過的,隻要稍微清醒便被高公公強行喂下迷藥,吃食每日也湊合的吃上一口,清醒的時候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清醒了,也依舊渾身沒有力氣,更別提逃走了。
低頭看著馬車裏的關月容,秦穆白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第一次有了笑意,伸出雙臂將關月容報入懷中,秦穆白這才對身邊的高公公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能為主人做事,是我們的榮耀,可惜綠荷再也回不來秦國了。”高公公依舊是宮中的模樣,聲音卻年輕了不少,說話間揭開臉上的麵具,一張俊逸非凡的麵容暴露在眾人麵前。
抱著關月容,秦穆白眼中滿是溫柔,隨後笑著對左銅吩咐:“施雨末這麼多年辛苦了,如今回到秦國,你先帶他玩幾日再去禁衛軍中尋個差事。”
“屬下明白!”
“謝主人!”
兩人激動的表情秦穆白絲毫沒有看在眼裏,整個人的精力都集中在關月容的身上,抱著關月容朝著王府內走去,秦穆白一張俊臉上滿是堅毅,“這一次回到自己的身邊,就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
軟榻之上,關月容睡了許久,終於緩緩蘇醒過來,待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兩個麵容姣好的婢女,床是紅木所做,屋子裏的家具也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夠用的,這到底是哪裏?到底是誰把自己擄了過來?
“姑娘,您醒了。”兩個婢女見關月容醒來露出甜甜的笑。
關月容此刻卻沒有心情注意她們,隻是將屋子打量一遍開口問道:“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