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是怎麼吃下去那碗粥的?
傍晚,赤月城內,安王雖然負傷在家休養,卻依舊知道西方遭受洪災一事,起身將那日太後所交給自己的冊子找出,安王打開看了看,目光落到某處閃爍不定,最終,當天晚上,安王決定進宮,將太後留下的九十萬兩銀子交給淩謹淵。
這九十萬兩既然是源自百姓,自然要歸還給百姓才是,也算是他這個做兒子的為囚禁在宮中的太後積德了。
到了禦書房,春公公稟報了一聲,便立刻將安王請了進去。
這冊子有些破舊了,上麵清楚的記錄著太後所有財產所在之處,有銀票黃金,也有各類珍寶,加上來竟然有九十萬兩之多,看著這冊子,淩謹淵心中甚是欣慰,太後平日裏所作所為他自然是知道的,隻是當初他並沒有與之抗衡勢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後在宮中為所欲為,廢掉太後後,淩謹淵也一直沒有逼問安王,等待著的就是安王能夠來找自己。
果然,他沒有看錯人。
看了安王一眼,淩謹淵問道:“你的身子最近可好些了?”
“好些了,再有半個月應該就與常人一樣了。”安王老老實實的回答。
點點頭,淩謹淵親自倒了杯茶給安王,笑道:“若是身子養好了,就盡快來為朕分憂,我與你二皇兄怎能忙的過來。”
真的能夠繼續為皇兄效力嗎?安王眼中有一絲掙紮,想起名冊裏所涉及的官員,隨後淡淡道:“皇兄,經曆過生死後,臣弟已經想通了許多,能在有生之年走遍名山大川才是臣弟所想做的。”
這雖然是在拒絕,卻也是變相的示弱,安王自然不會有野心與淩謹淵爭奪江山,卻也厭倦了這官場的爾虞我詐。
即便是安王不在朝中,朝中依舊還有平王,有開國所親封的異性王爺狄王爺,並不缺少這一個安王。
喝了兩杯茶,兩兄弟聊了一會兒安王這才告退。
看著安王的背影,淩謹淵低聲問道:“與太後勾結的官員名冊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腳步一頓,安王一臉的平靜,“臣弟從未見過什麼名冊。”
聽了此話,淩謹淵不再說話,即便沒有名冊在手,與太後所勾結的主要官員他能夠查到,那些與太後勾結的官員,勢必要換下,從此以後,他會一點點將所有的權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將來這大好河山必然是他與關月容二人的,他所說過的話都必須一一實現。
九十萬兩直接充了國庫,五十萬兩所換成的物資被藺將軍押送到西方,藺將軍在赤月國的威名不必鎮北大將軍差,物資毫無損失的到了西方,災民有了吃食與被子自然不會想著到處討飯了,就這樣,江子承帶領兩個城的知府一起搞起了災後重建,衝垮的房屋自然要重新建好,百姓們有熱飯吃,有被子睡,不用背井離鄉出去討生活,漸漸地便誇讚起了皇上,一直說新皇是難得一見的明君,在百姓中,淩謹淵的威望,一時間竟然高過了先皇。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過後,菜地裏的黃瓜和白菜土豆也都成熟了,關月容每天閑來無事便會命喜兒去摘下些小黃瓜,新鮮的小黃瓜吃起來會有幾分甜意,鳳儀宮裏的人一吃便都大呼新鮮,比起送入宮中的食物,還是自己種的更好吃些。
不過,到了成熟的季節,也有讓人煩惱的事情,大清早喜兒一去摘黃瓜,立刻發現地裏的黃瓜白菜都丟了許多,完全找不到是誰做的,大家都沒想到會有人來偷菜,自然也不會有所防備。
一想到鳳儀宮東西竟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偷了去,喜兒便氣的不輕,四方和六順更是,整塊地全都是他們兩人施的肥,對於這塊地他們有著更深厚的感情。
“大人,今晚我去地裏看著!”四方抬起門板一樣的方臉說道,眼中帶著堅定。
微微歎了口氣,關月容真心想說,這宮裏大多是宮女太監,宮女和嬪妃們大多是盼著能夠得到皇上的寵幸,可皇上隻有一個……都是可悲之人,沒必要這樣,不過是丟了些蔬菜而已,也許他們隻是故意惡作劇。
可是轉念一想,這好歹是自己的扣扣農場,跑到農場偷菜都沒有個丟失記錄實在太可恨了,四方的表情又如此堅定,索性還是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