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三人並未多言，直接閉上了眸子休憩起來，蘇凝若發現司雪衣也同她一樣，將睡覺用修煉來抵過。
相比於學院中眾人對司雪衣那神乎其神的談論，經過這一番相處之後，蘇凝若明白任何一個光芒閃耀之人的背後都有著不為人道的心酸，至少司雪衣修煉的刻苦她是親眼所見的。
同樣的，君莫言也是如此，這使得她修煉也更加刻苦了起來，自從來到靈隱學院之後，她見到了不少實力強悍的修煉者，在白鴻城實力不錯根本算不了什麼，想要在這片廣闊的天空闖蕩，她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因為要守夜，蘇凝若與君莫言兩人沒有休息也沒有修煉，視線在周圍打量著，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必定會第一時間發現。
好在大家都是修煉之人，一夜不休息並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你進步得很快。”低沉的嗓音緩緩傳入了蘇凝若的耳畔，富有磁性而帶著君莫言那特有的冰冷。
蘇凝若偏過腦袋，望著身旁的君莫言，唇角微揚，“你與我年紀相差不大，可實力卻比我強多了。”
聽著蘇凝若的話，君莫言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似在自嘲，又似冷笑，“形勢所迫我罷了。”
從君莫言的聲音中，蘇凝若聽到了那一絲深深的無奈以及內心深處的那奮力的掙紮，回想先前在練習室所感受到的殺氣，她的聲音低沉了幾分，“我雖是不知曉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
蘇凝若的眼神定了定，君莫言也轉過了腦袋，黑瞳之中有著一絲認真。
“他們一定會後悔的。”蘇凝若凝視著那一雙深邃如潭的黑眸，語氣肯定。
君莫言那一直冷然的臉龐有著些許鬆動，隨即轉過的腦袋，輕笑了笑，整個人仿佛瞬間鬆了一口氣，淡淡道：“我也覺得。”
這一句似是玩笑話，又似誓言般的話語消失在了清涼的風裏，卻是讓蘇凝若與君莫言兩人都記在了心裏。
“你不覺得我很難以接近嗎？”沉默了半晌，君莫言突然出聲詢問道。
蘇凝若聳了聳肩，“為何要這麼覺得？實際上，我也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
唯有對她真心的人，她才會真心看待，有些人，表麵上冷漠如霜，內心卻脆弱不堪，有些人表麵上燦若桃花，內心反而真正冷血。
一切，都不是從表麵便能看出來的。
她與君莫言認識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她將君莫言當做自己的朋友。或許，他這樣一個難以接近的人，對朋友反而更加重視。
君莫言輕笑一聲，霎時間，那俊美的臉龐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絕世。他，本就是一個英俊至極的男人。
“我從未遇到過你這樣的女子。”君莫言坦誠地說道，他見過的女子不少，可蘇凝若這樣的，是第一個，或許，也是唯一一個。
蘇凝若挑了挑眉，如水般的眸子微彎，仿若天邊一輪圓月，“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