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勇被判了八年,錢總判了十年,葉雅帶著沈書螢找到學校,大鬧一通。
求著遲姣姣私了。
遲姣姣已經心如死灰,她看著葉雅,“葉阿姨,當初我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有過一點想要放過我的心思嘛”?
葉雅不接話,隻是拉著沈書螢直直的跪了下來,“姣姣,你就放過我們吧,她怎麼說都是你爸爸,你忍心他在那監牢裏呆上八年嘛,我們可怎麼活啊”!葉雅嗚咽著。
“我隻恨他不能在那裏呆完他的下半輩子,你們活不下去就去死!”遲姣姣第一次說這麼重的話。
時胥白聽聞趕過來帶走她時,她的胸膛還快速的起伏著,“時胥白,我是不是,有點惡毒了”!?她靠在時胥白懷裏,心裏是說不出的煩悶情緒。
“你是太善良了,不然,他早就該去牢裏呆著了,連同那毒婦一起”!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言之哥動用了什麼關係,葉雅不但沒有再來鬧,還搬離了溫華。
估計是鈔能力吧。
遲姣姣決定要好好感謝一下時言之,至少也要請他吃個飯。
現在跟時胥白也算是一體,但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去,怕時胥白誤會,遲姣姣還是給他說了聲,“我打算請言之哥吃頓飯,你去嘛”?
“當然”!這次,他倒是爽快。
她給時言之打電話,聲音輕快:“言之哥,今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電話那頭傳來時言之溫和的笑聲:“好呀。”
三人約在一家精致的餐廳見麵。遲姣姣早早就到了,看到時言之走進來,忙站起身迎接。
沒想到沈雅也蹦了出來,她以前最討厭時言之跟著她,現在倒成了時言之的跟屁蟲了。
“你怎麼來了”?遲姣姣驚訝到。
“嘿,遲姣姣,你現在聚會都不叫上我了,還問我為什麼”!她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隨手插起一塊水果,嚼了起來。
待時言之入座,她攬上時言之的胳膊,給他也喂了一塊水果,“啊”!
時言之乖巧的張開嘴,笑眯眯的,“好甜”。
遲姣姣看得一愣一愣的,“你倆怎麼這麼惡心了”!
“惡心嘛?不惡心啊”沈雅跟變了個人似的,果然,愛情讓人盲目。
倒是時胥白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個局麵,冷眼冷語的說道,“這次多虧了你,要是沒有你,不知道姣姣還要被糾纏多久。”
聲音冷淡倒一點都聽不出道謝的意思。
沈雅皺著眉頭,“時胥白,有你這麼道謝的嘛”!
時言之倒是沒在意,微笑著搖搖頭:“小事而已。”
席間,遲姣姣好奇地問:“言之哥,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她們那麼聽話搬走的呀?她們胃口可不小”。
沈雅是個大嘴巴,“確實胃口不小,要了兩百萬呢,不過對我們來說,灑灑水啦,吃飯吃飯”!
“感謝,不過這錢,我們會還的”!時胥白低頭切牛排,還是淡淡的,隻是語氣中多了幾分堅定。
一瞬間氣氛就變得低迷起來,跟陌生人似的。
“沒讓你還,那個家不也有你一份”!
“別別別,可千萬別,我可沒為你的家掙一分錢”……
得,本來以為最近的碰麵,關係有所緩解,結果還是劍拔弩張。
好在時言之接到公司電話,提前跟沈雅離開了,要不然遲姣姣覺得她會心機梗塞。
“時胥白,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嘛”!遲姣姣放下叉子,抬頭看他。
“誰成熟?時言之嘛?他能一口氣拿出兩百萬,他大方,他成熟”!時胥白不知道哪裏來的無名火,一口氣懟了出來。
“你自己要跟我一起來,來了以後又一副高高在上,別人都欠你的模樣,你不覺得很沒禮貌嘛”?遲姣姣盡量壓低著聲線,也不想在這餐廳鬧出什麼聲響。
“我回去了”!遲姣姣一把抓起背包,去前台結了賬,隨手招了輛出租車。
時胥白一臉頹然,直到服務員走過來詢問著,“先生,還要用餐嗎”?
時胥白搖搖頭,跨出了餐廳。
麵對時言之,他是矛盾的,就像當初再次遇上遲姣姣,矛盾的心理往往讓他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來,說實話,他很難去把控。
對當初的遲姣姣,他愛,又怕,對時言之,他親,又恨。
當矛盾的情緒在心中反複湧動,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