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亦。
家裏是倒騰古玩的,在古玩一條街有一個店麵。
古玩,也就是古代的玩意兒,哪個瓶瓶罐罐上沒有一個或者幾個魂環?
一般小孩子都怕這些死氣沉沉的東西。
可我從小對這些就感興趣,總覺得它們在對我講述一個我不知道的世界。
於是我成了一個年輕的考古學研究生。
聽聞西北可能存在未被發掘的曆史遺跡,便不顧眾人勸阻,毅然踏上了這片孤寂之地。
在艱難地尋覓多日之後,我終於在一座巨大的沙丘背後發現了那座石窟的入口。
它被一塊半掩著的巨石擋住,周圍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死寂氣息。
小心翼翼地挪開巨石,彎腰鑽進了石窟。
裏麵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
牆壁上的壁畫因年代久遠而斑駁脫落,但仍能依稀辨認出曾經精美的佛像和飛天圖案。
我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在黑暗中搖曳,映出地上厚厚的塵土和石塊。
正當我全神貫注地觀察著一處壁畫時,就出現了開頭那一幕。
那奇怪的石頭和幽默的東北大哥。
“白兔……”
在西北這片廣袤無垠、風沙肆虐的荒漠深處,居然會有一隻兔子?
還是白兔?!
這大大顛覆了我的認知。
在我的常識和知識儲備裏,這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好奇心驅使張亦想要回去一探究竟,可是眼看著天已經黑透了,我決定先回旅店,明天白天再一探究竟。
第二天我蒙蒙登登地起床,在旅店簡單吃了兩個包子就出發了。
我驅車再次來到昨天的石窟。
轉過一個拐角,我突然看到前方的地上有一團白影在晃動。
定睛一看,竟真是一隻兔子!
它渾身雪白,唯有眼睛血紅如珠,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這西北荒漠之中,石窟之內,怎麼會出現一隻兔子?
我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那兔子似乎並不怕人,隻是靜靜地蹲在那裏,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慢慢地靠近它,試圖看清楚它的模樣。
就在距離兔子僅有幾步之遙時,兔子突然猛地一躍而起,向著石窟的更深處跑去。
我來不及多想,本能地追了上去。
在追逐的過程中,我發現這石窟內部的通道錯綜複雜,宛如迷宮一般。
而那隻兔子卻在其中穿梭自如,始終與我保持著一段距離。
我越跑越覺得心慌,周圍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隨時都會將我吞噬。
突然,兔子在一個巨大的佛像前停了下來。
我氣喘籲籲地趕到,剛要伸手去抓它,兔子卻突然消失了。
我驚訝地環顧四周,卻發現佛像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湊近一看,那佛像的眼睛竟然緩緩流出了鮮血,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我驚恐地後退幾步,卻撞到了一個硬物。
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麵容猙獰的石人正站在我的身後。
它的手中握著一把生鏽的長刀,刀刃上沾滿了鮮血。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石人突然舉起長刀,向著我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