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淡淡一笑:“你沒想到我居然能活下來吧?”
傾的笑十分脆弱,那麼讓人心疼。
獨孤花顏也恢複了冷靜,冷冷問道:“你可真是幸運。不過,我真好奇,那場失敗率那麼高的實驗,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傾身體一顫,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活下來的原因。我活下來的原因。我活下來。。”
傾小聲喃喃著,她的臉逐漸變得蒼白。
“我忘記了。”
傾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像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她的眼睛逐漸變得空洞無神。
傾看著前麵空無一人的空地,無助的喃喃道:“我活下來的原因,你能不能告訴我呢?”
沉默了一會兒,傾委屈得問:“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所有人神色奇怪的看著傾。要知道,傾像是在跟麵前的人哭訴,可她麵前空無一人。
傾的臉色越變越白,逐漸變成病態的蒼白。她的眼睛失去聚焦,薄唇也變得蒼白無比。最後,傾毫無征兆的朝前倒去,被早有準備的空接住。
無人注意到她眼底那絲絲逐漸沉睡的血紅,傾的白發也如被墨洗了一遍,從發根逐漸蔓延的灰,毫無征兆的蔓延而出,又在傾暈倒時快速退了回去。
接住傾的空退到安陌羽城身後,汐等人趕緊上前。空淡淡的地看了一眼黎,黎似是明白了什麼,伸手把傾接了過來。
最終,安陌羽城不得不出麵。
“今天發生的一切,還請大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有序離開。”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如釋重負,慌不擇路的跑出門。
安陌羽城冷冷地看著獨孤花顏隨著維托裏一起,跟著喬魯離開。他知道,傾會親自去找她。所以,他任由她離去。
而安陌羽城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黎等人,歎了口氣,轉身對空說:“把他們帶去遺忘莊園吧。”
空頷首,隨即帶路。
“照顧好她。”
聽到安陌羽城的話,黎回頭,對上安陌羽城深邃而疲憊的湛藍鳳眸。黎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轉身跟上空。
眾人來到離殤宮,分乘兩架直升飛機,來到遺忘莊園。
眾人在客廳見到了羽五人。
空把黎五人帶到了一個房間前。這間房間的門十分特別,門是純黑的,上麵有十分繁雜的花紋,花紋的顏色卻是純白,白得那麼刺眼。
黎五人仔細觀察,這才看出,那些花紋是一些荊棘和藤蔓。也正是因為五人仔細觀察,所以忽略了空的猶豫。
最終,空首先推開了門。黎五人才發現,空猶豫了許久,許久。
在看清門內的景物後,黎五人大吃一驚。
和傾有過接觸的汐和潯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和瑾在‘櫻’的房間差不多的樣子,以她們對瑾的了解,瑾是個不願隨意改變的人。
但,這個房間裏,壁紙和地板是黑白格的,床是白色,被子、枕頭、床單等物品都是純白,如醫院的病床,白得刺眼。書櫃和書桌是黑色,純黑。一個巨大的衣櫃是白色,純白。上麵也有純黑的荊棘和藤蔓。
這是這個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全是黑白。
黎並沒有吃驚太久,他緩緩走到床邊,把傾輕輕地放到床上。
黎剛放下傾,傾的臉龐卻滑過兩行清淚。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