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夜01(1 / 2)

第一章 殺戮

到處都是駿馬的嘶吼,砍馬刀在風中劃出的瑟瑟聲,奪人魂魄。生命哀嚎聲漸漸停止,馬蹄踏在一具具屍體上碾過,鳴聲呼嘯,

踐踏的血泥濺在駿馬的小腿上,留下小河一般的溪流。暴雨就是這場殺戮的目擊者,完完整整記錄了這泯滅人性的血雨夜。

親眼看到整個村子的人被屠殺,父母把他藏在兩個泥牆的縫隙之間。這種縫隙就像是我們現在蓋房子的時候,旁邊有房子,

但是你不能用別人的牆,就會在別人牆的旁邊另起一牆,這樣兩麵牆的中間就留了一個僅容一人側身可以進去的空間。

但是在古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他們這樣造房子留下這個空間就是密道,用來藏身或者掩藏寶貴的東西。

他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卻無能為力。眼睛裏的淚水已經模糊了整個畫麵。

幹裂的嘴唇咬出了血跡,上下的牙齒相互擠壓摩擦。摩擦出來的不僅僅是血跡,還有仇恨!

剛吃過晚飯,父親在火爐旁邊一言不發,好像是有什麼擔憂。自己也插不上話。

剛剛和好兄弟一起在山上打獵回來,就一身臭汗,怕父親責備就沒敢怎麼說話。慈愛的母親就柔弱的說著:“仕雨,快點去洗洗 一身的汗,洗完了來吃飯。”

好兄弟就是從小到大一起玩耍,一起習武的薑蕭,薑蕭的父親也是父親的結義金蘭。

父親一共有兩個結義兄弟,一個就是薑武的父親薑武,另一個就是已經失蹤七年的王揚清。對於王揚清,自己知道的不多,因為父輩們都不願意說。

這個時候薑武急匆匆的跑進小木屋裏,手持月牙彎寶刀,滿臉驚悚。語調顫抖。仕雨長這麼打,從來沒有見過武叔叔這樣慌張過。 “大哥快走,他們來了,就在五裏外的風雨亭。”

“小武你帶著家眷先走,記住不能讓大家慌忙,不能騎馬,上山在湖內有一條我和你在七年前挖好的湖下隧道,可以通往風雨亭後麵的靜景寺,懸空大師會在那裏等你們的。

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我太了解鐵士齊了!”武叔叔正在和仕雨的父親爭執不下的時候,窗外傳來了駿馬的斯嗅和騰騰的馬蹄聲,似乎要踏平這寂靜竹林的一切。

“快點,來不及了。”馬蹄聲越來越大,仕風錫再也無法保持那種沉穩的語氣了,這時候的危險情況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仕風錫就是仕雨的父親。莫大的小竹村在這個時候徹底被馬蹄聲嚇壞了,安靜的這麼多年,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暴躁。

情況比仕風錫料想的還有危險的多,因為他們已經被徹底的包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全是手持砍馬刀的盔甲鐵騎,還有上層竹子上的趴著黑衣人,手持劍奴腰佩東洋武士短刀。

薑武這時候大聲一喝:“大哥,衝出去吧,和他們同歸於盡。”

“不行,必須要把薑蕭和仕雨送出去,別慌。小武你看到沒有,那些竹子上的黑衣人,就是當年追殺我們的東洋忍者,看來楊清當年死在他們手裏了,今天正好替楊清報仇。”這個時候仕風錫倒是很淡然,也許他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

竹屋跑出一些人,立刻被連弩射死,都不敢出去,在竹屋裏躲著,等待死亡的來臨。

一個身披雨蓑,頭戴鬥笠,騎著一匹棕黑駿馬,這不是一匹普通的駿馬,它是一匹日行千裏的汗血寶馬。馬上的主人必然尊貴。

雖然穿著雨蓑,但是仕雨仍然看到了他穿著那雙精致的紫黑靴子,而且靴子上麵還有鑲嵌的白珍珠。尊貴的身份暴露無遺。

看到明亮的眸子裏充滿了詭異,帶有濃重的邪妖之氣。也許仕雨還不知道什麼是危險,他仍然好奇的問父親他們是幹什麼的?

這個時候,棕黑駿馬向前踏了兩步,甩甩馬尾,好似悠閑,顯然短途的奔襲根本不在話下。

駿馬背上的主人露出安逸的情色,看是對大局把握十足。

扶了扶麵們前的鬥笠,慵懶的便喊了一聲:“仕鳳錫,我知道你在裏麵,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躲了我七年,今天也該了斷了。

“武叔叔去拉仕風錫,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仕風錫一個箭步便從竹屋裏閃到了離棕黑駿馬的不遠處,這個時候薑武也隨後站到了仕風錫後麵。

所有鎧甲鐵騎都拔出砍馬刀,不少馬匹受到驚嚇,都躍起前蹄,嘶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但惟獨棕黑駿馬毫無反應。

竹子上的黑衣忍者都把連弩對準了竹子下的兩個人。

很明顯,仕風錫獨步的內力震懾了眼前的敵人。如果不是雨天和身後的家眷,這一場不一定會輸給眼前的鎧甲鐵騎和黑衣忍者。

“這麼,你還要準備衝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