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滿口冷笑話的英俊逗比究竟是誰?
花翎再次無語了片刻,卻發現對方正注視著自己的雙眼,認真的等著自己的回複。
所以,螃蟹夾子章魚觸角之類的,都不是開玩笑嗎?
花翎板起臉,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寒聲道:
“請問閣下是否知道我魔尊神荼的下落?”
敖肅推了推眼鏡,鏡片中的目光一片坦然,開口道:“魔尊殿下昨日已經離開龍宮。”
花翎此時才發現,對方的手上竟然帶著一副純白色的手套。
似乎注意到花翎盯著自己的手套,敖肅一邊閑適的繼續觀察花翎的手臂,一邊慢條斯理的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來,露出白皙修長的手指,隨後,他熟練的將手套疊整齊後,放進了口袋之中。
花翎不想再和眼前這個怪癖男繼續糾纏下去了,他有些不耐的冷著臉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花翎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突然覺得腰間一麻,他微微一驚,轉過臉發現原本和他距離一米多遠的怪癖男此時已經移動到了他的身邊,而對方的一根手指,正好輕抵在了自己的腰間。
花翎臉色一寒,心中有些隱怒,額前的紫色菱形印記微微泛起了光芒。
敖肅看見花翎額前的異狀,眼中再度露出一抹興味十足的光芒。
花翎沉聲道:“原來這就是龍宮的待客之道嗎?就憑你這區區幾千年的道行,想要傷我,還差得遠呢。”
敖肅嘴角微勾了下,臉上露出一個好看的淡淡笑容,點頭道:
“銀靈殿下法力深厚,在下自愧不如。”
聞言,花翎的臉上的怒意稍緩了些,此時,敖肅原本抵在他腰間的手指也收了回來,但是他的手臂卻並沒有收回,手心向上,微彎著手臂,放在花翎的身側。
花翎眉頭微皺了下,轉身想要離開,但是事情再度出乎他的意料,花翎剛剛邁出一步,他就發覺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花翎一驚,立刻查探自己體內的真氣狀況,卻發現丹田之處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灰罩一般,自己完全感知不到。花翎驚訝的睜大眼睛,難道是剛才他的手指碰那一下?這怎麼可能?花翎不可思議的瞪著身側之人。
敖肅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隻見他的拇指和食指輕扣,打了個響指。
隨著那清脆的一聲“啪”響,花翎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準確無誤的倒在了敖肅那在一旁等候的臂彎之中。
“你……”花翎隻發出了一個音節,就發現自己的聲帶也無法震動了,隻等瞪大眼睛,任由敖肅將自己的身體抱了起來。
敖肅低頭看了看懷中之人,開口道:“聽聞老六說你的手臂是為了保住小九的魂魄才受傷,作為小九的大哥,幫你治愈實乃我應盡之責,既然此番靈王殿下前來,就請殿下在我龍宮之內小住幾日吧。”
花翎聽了此言,瞪大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這個人……就是小九的大哥?那個要硬塞給自己的找不到媳婦兒的光棍龍太子?
很好,活該他打一輩子光棍兒!被公主抱的銀靈殿下心中咆哮道。
敖肅抱著花翎的身子,緩步朝自己的寢宮走去。路上,察覺到花翎射向自己那兩道要殺人樣的目光,敖肅低下頭,在花翎的耳邊輕聲道:
“靈王殿下不必糾結,修為高低並不能決定一切,在下也不過是想幫殿下療傷而已,殿下不妨先休息一下。”
說罷,花翎聞到敖肅的身上傳來一股好聞的味道,聞到這股味道,他腦中的暴戾之氣仿佛被瞬間驅散了一般,神經漸漸的放鬆了下來,隨後他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困。
朦朧之中,他最後的意識是敖肅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柔軟的平台之上,花翎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睜開一下眼睛,看見敖肅那張英俊的臉正專注而認真的凝視著自己,那鼻梁上的白框眼鏡,似乎閃耀出了一道道的異樣光芒……鬼畜之光?
花翎終於抵不住腦中湧起的困意,閉上了眼。隨後他感覺到一股冰涼之意從額頭之處傳了過來,逐漸向下蔓延,直至全身。
失去意識前,花翎聽到了敖肅的低沉而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
“靈王殿下,請放心,我的技術很好的。”
……
傍晚時分,在風神殿中的飛廉和屏翳收到了龍宮信使傳來的書信,信上隻有短短一行字:
靈王殿下暫住龍宮數日,特告知,勿念。
飛廉處理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道:“銀靈這貪玩的性子,過了萬年都沒有變。”
屏翳微皺著眉頭道:“叫他出去找人,人沒找回來,怎麼反倒把自己給丟了?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還有神荼也是,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
飛廉微笑道:“都被鬱壘給傳染了嗎?”
屏翳感歎道:“鬱壘從來就沒有靠譜過,尤其是出關之後,唉,堂堂魔尊,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趴在地上的白虎滾滾聽到了自己主人的名字,不由得抬起頭,歡快的歪著腦袋,歡快的把虎食盆子叼到屏翳腳邊,歡快的衝著屏翳發出了一聲輕吼:“嗷嗚?”
飛廉:……
原來傳染源在這裏。
屏翳:……
其實這二貨才是真正的魔尊吧,要不然為什麼大家都越來越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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