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的手機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金臻想了想,又撥了一下烏滿的號碼,同樣是無法接通,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此時,金臻想起了昨天喬沫對自己說的,要去醫院給陶怡----跳大神?還是幹什麼來著。
他立刻找到了薇薇,問她是否知道喬沫的下落。薇薇和喬沫可以輕鬆無障礙的對話,但是對於金臻卻是敬畏有加,聞言,她立刻給醫院裏照顧陶怡的那個女人打了電話詢問情況,沒想到卻得知了陶怡失蹤的消息,至於喬沫的下落,那女人全然不知。
看著一旁死死盯著自己的金臻,薇薇感覺頭皮發麻,於是,她竭盡所能的形容著喬沫和烏滿的模樣,試圖喚醒女人的記憶。女人有些不耐煩了,張口道:
“什麼膠沫霧霾的,沒見過。”
正要掛電話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小護士聽見了接口道:“是烏滿哥嗎?上午的時候他來過醫院的,還在休息室裏和佩佩聊了一會。”
女人聞言,想到薇薇也算是陶怡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最終忍住不耐,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了那小護士,小護士和薇薇敘述了一下烏滿上午來時的情景。
“嗯,是的,烏滿哥和另外一個帥哥一起來的,他們在陶怡的病房裏待了一會就離開了,似乎是有人來接他們,至於去哪裏了 ,就不知道了,佩佩後來下班之後一直給烏滿哥發消息,都沒有回複。”
金臻皺著眉頭,聽完了醫院方麵傳來的消息,心情越發的不舒服了,根據他這些日子下來對喬沫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和自己失聯超過半天,昨天晚上折騰的有點狠了,上午沒有收到喬沫的消息,金臻還以為他在酒店裏沒有起床,本想中午回去看一下他,沒想到下午一場重頭戲提前開拍,這場關鍵戲的場景設計有過修改,具體的細節隻有光頭金臻和陸祥三人清楚,偏偏這個關鍵時刻,光頭還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陸祥的臉色漆黑一片,金臻隻得在片場幫忙盯著。
光頭的助手有些委屈的抱怨不已:“不是說今天下午沒什麼事情嗎?劉哥也太坑了。”
起初金臻還沒有多想,此刻得知了喬沫離開醫院的時間,不由得心中一動,和光頭離開片場的時間差不多……
回想起兩人昨日的對話,金臻心中沒有來的生出一個寒念:
……難不成喬沫對光頭真有意思?倆人……私奔了?
還帶著助理?
金臻皺了下眉頭,把腦中這些跑偏的雜念趕走,恢複自己正常思維模式。就在這時,光頭的助手跑過來對陸祥說道:“陸導,劉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的手機無法接通,您看是不是要去找找……”
“不回來就不回來,我又不是他爹,這麼大人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我看他是不敢回來,下午那麼重要一場戲他都敢偷溜,等他回來叫他去刷廁所!!!”陸祥的咆哮聲響徹半空。
小助手嚇得一個字都不敢再吭了,轉身就跑。
金臻想了想,撥了一下光頭的號碼,果然,無法接通*3。
金臻此刻也沒有了吃晚飯的心情,心煩意亂的回到酒店,在酒店裏又撥打幾次喬沫的手機,依然無所獲,金臻的情緒漸漸的焦躁了起來,他在房間裏不停的走來走去,開始有些擔心起喬沫的安危了。
夜幕降臨,金臻體內的暴戾之氣也漸漸的濃鬱了起來,感覺到體內那種久違的煩躁炙熱之意,金臻才意識到今天又是月圓之夜。
焦慮和擔心猶如兩條毒蛇一般,啃食著金臻的心尖,一想到喬沫此刻可能會有麵臨危險的情況,金臻的情緒逐漸的不穩定了起來。
夜色下,他的雙眼漸漸閃耀起暗紅的光芒,一股煞氣從他的體內漸漸的散發開來,與此同時,那黑色的咒印也隱隱的出現在了他的胸口之處。
自從和喬沫在一起之後,金臻就沒有出現過如此強烈的躁動之意,今天喬沫不在身邊,這股戾氣來的既凶猛又迅速,金臻握緊拳頭,努力使自己保持神智清醒。
這時,他的胸口之處傳來一陣微涼之意,他低頭一看,看見喬沫給他的那片鱗片,此時正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
金臻心中砰然一動,他似乎從這鱗片之上感知到了一些東西,那鱗片仿佛和遠處的什麼東西有著感應一般,遙相呼應著。
這種氣息很熟悉,正是喬沫身上的那種氣息。金臻迅速起身,走出酒店,找了一輛劇組的車,開車朝著那鱗片指引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皎潔的月光穿過雲層,透過車窗,傾灑在金臻的身上,金臻隻覺得體內的那股躁動之意越發的嚴重,腦子裏又開始閃現出那一幕幕的記憶片段。
金臻將胸口的鱗片含在了口中,那股熟悉的清涼之意瞬間沁入心脾,暫時緩解了體內的那股燥熱之感。金臻猛踩油門,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一路奔馳。
兩個小時後,金臻來到了九峰山腳下,看見了光頭停在山下的車子。
金臻下車,抬頭看了看山腰之處,感覺到鱗片指引的目的地就是此處,他快步向山上走去。
竹林中的小徑此刻格外的幽靜,金臻無暇顧及四周,加快腳步,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