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跨過高高的雪山,穿過層層寒霧,照進了戮天城。
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樣。
在這戮天城,就連公雞這個時候都不會打鳴,因為早晨實在是太冷了。所有人還都沉睡在溫柔的夢鄉中,和自己心愛的周公私會。
倒是川北早早的就起來了,一頭紮進廚房忙著幫青黛熬藥,估計昨天他翻來覆去的一夜也沒睡好,光想著怎麼處理自己和青黛的感情糾葛了。
以前每天起床練功夫的時候,青黛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賴床,現在自己被燒傷了,也算是終於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了,她現在正舒舒服服的在床上伸著腿亂蹬呢。
川北輕輕敲了敲門,他不知道青黛有沒有醒。
“誰啊?
“我。”
“川北哥!”青黛有點意外,她沒想到川北今天大一早的就來自己房間:“你怎麼…哦哦,進來吧。”
川北推開門,一股冷風也跟著吹了進來,青黛本來正躺在暖和的被窩裏呢,被這小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川北正想解釋一下自己今天為什麼來這麼早呢,被青黛突如其來的噴嚏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手裏端著的藥碗一歪,藥灑呲啦出來了大半。
“……”
“好笨…”青黛往被子裏縮了縮頭,隻露出半個腦袋,和兩個眼睛看著川北。
“我現在來呢,主要是…就是…”川北原來就為昨天的事有一點拘束,現在更是不知道自己該幹點什麼了,就端著碗愣在那了。
“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就是…藥太燙了,我給你涼一下,哦對對…我今天來這麼早呢,就是來給你送藥的。”川北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回應:“趁熱喝了吧…”
“到底是太燙了涼一下,還是讓我趁熱喝啊。”
“哦哦,那…那現在喝吧,我摸著快涼了也…”川北有點語無倫次了都,他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對青黛有一種愧疚感,讓自己不敢麵對她,不敢和她說話,甚至都不敢抬頭正眼看她。
青黛嘟了嘟嘴,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要喝,苦。”然後朝床頭櫃那努了努嘴,昨天的那碗還在那裏放著,裏麵的藥一點沒動。
“嚐一嚐吧,我親手熬得…”
“嚐嚐你的手藝怎麼樣嗎是?”
川北臉猛的一紅,默默地坐到她床邊,把碗放在床頭櫃上,溫柔的說:“不是…我的意思是…………………昨天的藥怎麼沒喝啊。”
前語不接後調調,看來川北是真的蒙圈了。
“昨天你走的時候不是說喊小楠來喂我嗎?我就在等嘍,然後小楠一直沒來,我就一直沒喝。”麵對川北大幅度的跳躍性對話,青黛無所謂的調侃道,雖然她假裝的很灑脫,但是臉上還是帶著一絲難堪。
川北咧嘴笑了笑,他不知道說什麼能為自己掩飾,自己確實太絕情了。
“那個…我問過師傅了,就是關於小花仙嘛…”再繼續談論下去喝藥的事,自己必死無疑,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為妙。
“對啦,你還沒有給我說呢,小花仙怎麼樣啊?”青黛忽然興致就被提起來了,從被子裏鑽出來,朝著川北伸出手:“她在哪啊?”
“收回去了…師父…師父說她就像是你的那對赤炎羽翼一樣,是我們本體招式的化形,我隻要是收回法力她就會回到我的體內。”川北說著說著又有些尷尬了,心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今天隻是不適合開口說話啊。
“而且…就是其實那個冰花我可以控製的,不對…冰花我控製不了,小花仙我是可以控製的,就像你控製羽翼一樣…當時,我主要是太緊張了…”
青黛倒是不關心川北能不能控製小花仙,隻是撇了撇嘴,不高興的說:“父親給你說我的小翅膀是本體招式啦,我本來還想瞞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