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嬌嗔的白了川北一眼,軟軟的歪倒在床上,慵懶的伸著胳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抱著川北的被子夾在懷裏,使勁的揉搓。

“你的床好舒服啊~~”

“舒服你就好好睡覺吧,那我去隔壁了,有什麼事叫我哦。”

“拜托,你才是傷員好不好,是你有事叫我,不是我有事叫你好吧。”

“行行行,知道了,有事情我就叫你。”川北小心翼翼的端起燭台,生怕蠟油灑出來澆在身上的紗布上,那一下子可是易燃物品啊,點著了自己多半就廢了。

青黛噔噔噔跳下床,扶住川北的胳膊說:“你看你這樣子還亂跑,明天真打算自己再去找嗎?”

“去看看唄,就當放鬆一下心情了。”

“你就不能乖乖的休息這一兩天嗎?”

“沒啥好休息的啊,我又傷得不重。”

“這還傷得不重,你這才剛醒,明天我再去找就是了。”

川北慢慢的彎腰把燭台放下,然後輕輕的拍了拍青黛的頭:“你啊,也累了,咱倆明天換班。”

青黛抬起頭,眼眶紅紅的,泛著淡淡的淚光,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楚楚可憐:“你這麼在意香囊,是不是想快點找到那個水月,然後快點離開我啊?”

“當然不是啊,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你和師傅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怎麼會想著離開你們呢?”

“那家人說話你怎麼就不聽呢?”青黛氣急敗壞的看著川北。

川北無奈的說:“我隻是去看看嘛…”

“能找的地方我們兩個人都找過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再去找肯定也是找我們找過的地方。”

“好了啦,我明天不去了,專心養傷就是了。”川北知道青黛的脾氣,如果自己堅持明天去找的話,她肯定還是會幫自己去找的。

“就是嘛,這樣多好,我要是能找到香囊肯定就會給你了。”

“嗯嗯,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川北重新端起燭台,轉身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青黛目送著他出去,笑著撲到床上打了個滾,舒舒服服的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

夜,依舊靜,兩個人兩顆心,一顆心平靜,一顆心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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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時間裏,川北除了定期的找段世風給自己運功療傷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打坐參道。

他經曆了這次大戰之後就一直覺得自己單單隻會一些簡單的冰係法術還是太弱了,在麵對強大的對手的時候自己不但沒有反擊的能力,就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他需要更強力的法術。但是段世風說來自雪山的青天雪鶴槍和冰係法術很配,想讓給他潛心夯實基礎,並沒有繼續教他更高階法術的意向。

而青黛這段時間則是因為綁架而受到了一定的驚嚇,每天都專心練習,一路突飛猛進,火法焰係掌握的越來越純熟了,連教她的那個人都向段世風讚不絕口。

這讓川北看的是心癢癢,自己的傷勢雖然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大夫說他最近最好還是少運功多休息,免得傷口複發。

可是他怎麼閑的住,不讓身體動,思想動還不行嗎?

每天窩在幻鈞盟的書房裏一泡泡一天,閱讀各種法術書籍,除了擴充自己對冰係法術的了解認知,更是大量閱讀了關於木水火土之外的未知屬性金的知識。

整個雲乾大陸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發現擁有金屬性法術的人出現,隻有其他的四個屬性發布在大陸各地。

而根據書籍記載,金屬性的法術雖然現在沒有出現,但是並不代表不存在。在千年之前雲乾與墓林大戰,雲乾戰敗之後,開發法術之初,確實出現了幾個異於木水火土四大屬性的特殊道者,人們就把他們的法術都定為金屬性,但是這種人在當時也是極少數的,後來流傳著流傳著就沒了音訊,大概就是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