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跟著你,這裏到處都是死人留下來的氣息,我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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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仰在床上是往外側身也不是,往裏側身也不是,怎麼躺都覺得別扭。還時不時的看一眼門口,期盼著青黛和小楠能出現。

段世風聽說川北醒過來了,那邊和百達空交接完剿匪任務的事宜後,立馬就趕過來了。

他敲了敲門,沒有貿然的進來,而是先推開了半扇門探進來個頭往裏看了看,不知道是怕打擾了川北休息,還是怕撞見川北和青黛聊天。

隻有川北一個人,沒有青黛,他奇怪的“喔?”了一小聲,緩步的走進來。

不過川北好像並沒有發現他進來,脖子梗的直直的,死死地盯著床簾發呆。

段世風走到床邊,靜靜的站了一會,怕影響川北的休息,想安靜的等他轉過臉來再給他說話。想的是挺好的,可是川北這一發呆最起碼就是一兩柱香的時間。

段世風縱然是習武之人,也經不起一動不動的站這麼長時間,腿都站酸了。一個大活人站在他旁邊被藐視成這樣,隻好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想吸引川北的注意。

但是川北似乎是思考人生太過於深入,也沒有聽到段世風咳嗽聲,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床簾。

“聽說你的傷好了?”段世風心平氣和的開口。雖然沒有破口大罵,但是心裏已經暗下決心,一旦等川北的傷勢好轉,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讓他尊敬尊敬師傅。

川北聽到聲音迷茫往這邊擰了擰頭,看樣子是真沒有發現段世風的到來。

看到是段世風,他驚喜的瞪大眼睛:“師傅!是你啊,你沒事啊,你可嚇死我了。”

“你倒是快嚇死我了,不動不驚的睡了這麼長時間。”

“嘿嘿,我這不是意外嘛。”川北笑了笑,想用手撓撓頭,吭哧的揮了一下手舉不起來,隻好又笑了笑:“師傅您怎麼來我這裏了?不是在談公事嗎。”

“我剛聽人說你醒了,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段世風邊說話便順勢坐在川北的床沿上,憋的僵硬的臉一下子就緩和了不少。

“我感覺好多了,剛才還下床活動了呢。”

“你到底怎麼受的傷啊?”

“額,就是那天從大牢打出去被人家群毆了嘛,完了出去之後又遇見你們了,然後就各種被你們掀飛。其實我感覺自己傷的不是特別狠,隻是不知道為啥昏迷這麼長時間。”

“還不重呢?你想受多重的傷?”

“嘿嘿,我現在沒什麼大事,就是皮外…哎哎啊啊!!”說著說著激動的傷口崩開了,腰間的紗布一片殷紅。

段世風翻了個白眼用手按住川北的傷口一邊止血,一邊責備道:“你注意點啊,現在傷口正在愈合,來來回回的撕裂會留下疤的。”

“謝謝師傅關心…哦吼,啊…我會記住的…”

“你不用謝我,我是你師傅都是應該的,你要謝就謝謝黛兒吧,你昏迷這幾天是她沒日沒夜的守在你旁邊,伺候著你,我勸她注意自己的身體,她總是說想陪著你,萬一你醒了她不在怎麼辦,她想在你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她。”

段世風意味深長的看著川北,他知道川北是個聰明孩子,他心裏肯定早就明白了,隻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罷了。

“是嗎?那我過會見了她一定好好謝謝她。”川北在裝瘋賣傻,一開始從床邊的趴痕就已經知道是青黛一直守著自己了,他心裏也想過說出來好好的謝謝青黛,可是他知道青黛在乎的不是這些,他怕到時候萬一不愉快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