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以前了,現在想想,諾哥兒能好好享受生活,懂是非黑白,這樣也就夠了。家產我都掙好了,他不敗的厲害都能養他到老。”
聽楚良嬈說出這樣的話,霍泰楠有幾分詫異,之前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楚良嬈把臉埋在霍泰楠懷裏,說道:“諾哥兒越懂事,我便越覺得虧欠了他。”
“我的傻阿嬈,諾哥兒還小,但他大了也會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霍泰楠摟緊楚良嬈說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楚良嬈抬起頭,問道:“真的麼?”
“嗯。”霍泰楠應了一聲,托起楚良嬈的小臉親了親,“娘子,我們就寢吧。”
麵上一燙,楚良嬈垂下眼睫,說道:“你明兒還要做事,可不能過……度。”
楚良嬈隻覺得這人是造人上癮了,不過說來也怪,按理說也該有了才對,怎麼會還沒有動靜?難不成是因為懷琳姐兒的時候傷了身子?
為此,楚良嬈還特意找了大夫來看,不過得到的結果都是需得慢慢調理。
楚良嬈有些喪氣,想不到還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霍泰楠知道楚良嬈的顧忌,便對她說道:“我也舍不得你受那懷孕的苦,現在我們有諾哥兒琳姐兒不也足夠了?”
他不介意,楚良嬈心裏才安定許多。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便是一年。
京都終於有了準信確定遷都,霍泰楠變得繁忙起來,本說教諾哥兒紮馬的事也被耽擱了。
諾哥兒卻是逮著空就纏著霍泰楠,說什麼都要霍泰楠教他基本功。
霍泰楠教了些簡單的,諾哥兒便自己練,平日裏歡脫的諾哥兒這一次還真是定了性,雷打不動地練著基本功。楚良嬈看著都心疼,時間差不多就讓諾哥兒來歇一歇。
諾哥兒才練,到底有些地方不標準,楚良嬈卻覺得這份心性可貴,對諾哥兒也格外關注起來。
琳姐兒見狀也跟風學起了哥哥,隻是她年紀輕,紮馬站不住,才一會兒工夫,就累得癱在楚良嬈身上不動彈,楚良嬈看著就覺得好笑。
在一旁打量著諾哥兒,琳姐兒問道:“娘,哥哥不累麼?我才站一小會兒就好累了呢。”
“累是一定的,但是因為哥哥是男子漢,要頂天立地,這點苦是必須的。”
琳姐兒哦了一聲,看著諾哥兒說道:“哥哥你要加油。”
楚良嬈心裏一暖。
琳姐兒又道:“日後你要保護我,可不能讓我受欺負,不然我就告訴爹爹,讓他揍你。”
楚良嬈一頭黑線,這小妮子,還學會告狀了!
對琳姐兒說教一會兒,楚良嬈便讓諾哥兒來喝杯水休息休息,如往日一般,諾哥兒還是堅持了一會兒,這才過來喝水吃茶點。
大口地吃著茶點,諾哥兒含糊不清地說道:“娘你放心吧,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妹妹的,誰敢動你們,我就揍他們。”
楚良嬈再度黑線了,她的教育應該沒問題啊,怎麼倆孩子都開口閉口提揍?
吃過茶點,諾哥兒拍拍手,便又站回原位。
小小的一個人就有這樣的意誌力,這讓楚良嬈刮目相看。
而霍泰楠給出的解釋則是遺傳的,擋也擋不住。
這個解釋也讓楚良嬈明白過來,諾哥兒和琳姐兒說的揍人絕對是霍泰楠教的。
霍泰楠雖是忙,卻也沒忘了這個家,遷都不是小事,他要注意的地方很多,平日裏往來的人也多了。在得知楚良嬈肚子一年都沒動靜,便有人又起了心思要給霍泰楠送人。
霍泰楠不收,人便索性把美人送到了楚良嬈跟前,心想楚良嬈若是不收,那便是善妒。
時下有哪家女子會想背上這個罪名,就算她是郡主也不例外。
然而楚良嬈還沒出手,便被聞訊趕來的霍泰楠先人一步把美人給扔出去了,那圓滑的拋物線看得人心有餘悸,而那雖摔了個狗啃泥卻沒啥大傷的美人卻覺得霍泰楠這是做戲,心底其實對她還是憐香惜玉的。
霍泰楠哪裏想到自己這一時疏忽,還被人當成了有情。
之後美人便為進霍家的門想破了頭,這一次,她是真的破了頭。
為了以死相逼,美人當著霍泰楠的麵去撞柱,本以為霍泰楠會攔著自己,她也就沒控製力度,結果撞到柱子上,她才意識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此間事了,便再也沒人敢提送人的事,而霍泰楠也樂得清淨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