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樂安和童易急匆匆來找我,結果傑夫先生不放我走,兩幫人就吵起來了。”
童心挑眉:“怎麼沒打起來,你就是這麼保護的,說兩句就讓人把小希帶走了?”輕飄飄一句,傑夫聽的冷汗涔涔而出。林希見狀,忙解釋:“不關他的事,是我們都擔心你,傑夫先生不想和童易哥哥帶來的人動手。”
“哦,童易的事你知道了啊,那叔叔那邊?”
林希豎耳,叔叔?童心居然還有個叔叔。
傑夫勾起一抹苦笑:“您知道,我必須彙報。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他應該快來抓我回去了吧。”自言自語地嘟囔。林希唇動了動,扭頭看向車窗外。童心又接著問:“你去調查他了,不是讓你去查阮福吧,上次在廢工廠的教訓是太小了吧,非得讓人把我整死了才算是吧。我看你這護衛不但當得不盡職,還閑的不得了。”語氣平穩,但林希聽的出來,童心是真的發怒了。
傑夫很慶幸自己多帶了個司機出來,就知道這祖宗不會輕易饒過他。深吸一口氣,賠上笑臉:“那次在孤兒院遇見童先生,為了找您,才不得以調查的。後來您一直呆在童先生身邊,我們隻是例行調查而已。等您回國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我都會忘記的。”
林希心中犯疑,不自覺的咬上手指。上次在會所偷聽到童心曾給太子寄過幾個億,猜到他定不是一般人,昨晚知道他是那個大畫家愛德華,疑惑消逝不少,賣畫掙得錢該不少吧,所以他有錢也不奇怪。
隻是,一個畫家怎麼跟黑社會的阮福扯上了。而且,隱隱覺得,童心不單純,在他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童心雖是中心級人物,但好像並不是這股勢力的絕對操控者。
林希正思索著,聽到沉默不語的童心半響才咬牙說道:“好,很好。”然後,她繼續看窗外,繼續裝聾作啞。
到了會所,依舊繁華熱鬧。不知出入這裏歡笑取樂的人,有幾個知道這所會所的老板身負重傷,此刻中國風起雲湧。
傑夫一直貼身跟著,護送到太子臥室門口才止步。林希跟著童心走了進去,隻見太子頭部裹白,紗布上還隱現血跡,點滴高吊著,還有半瓶之多。
但太子的精神很好,見童心來了,掙紮著要坐起來。童心忙上前一步,扶他坐好。“我一直在等你來。居然讓我等到現在,果然長大了,翅膀硬了,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哥哥。”
林希臉色倏地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望腳。童心拉她坐下,嘻嘻地笑:“哪有,我太困了,醒了就來看你了。你也知道我嗜睡嘛。你身子怎麼樣?”
“放心,混這行的哪個不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這點小傷還觸不到我的元氣。”說話間,有個護士進來,拿著針管往點滴瓶裏加了些藥水。林希忙道:“能叫醫生過來一趟嗎,帶些燙傷的藥。”
“誰燙傷了?”問完視線就找到了答案。“你的手,怎麼弄的?”
看太子緊張的樣子,不下於林希。童心頗覺好笑:“這點小傷也傷不了我的元氣。我可是太子的弟弟,太子幫裏大名鼎鼎的王子啊。”
林希手托腮,呆呆的望著麵前兄友弟恭的美景。記起幾周前,兩人曾吵得不留顏麵,甚至拔槍相對。這就是所謂的性情中人,快意人生。唉,要是寫進小說,就俗得很,發生在現實中,反倒別扭的緊。
醫生進來,給童心好好檢查一番,又塗了藥膏,在被刀割開的傷口處,仔仔細細的包紮了幾層紗布。林希玩心起來,接過手,認認真真的給童心綁了個可愛非常的蝴蝶結。
看著童心苦惱又無奈的樣子,太子笑的差點喘不過氣來。之後,童心就把他的手死死的背在後麵。
“叛徒肅清了嗎?”
“有一部分給逃了,在追捕中。這幾天你最好別出門,是不是大學放寒假了,林希應該沒事了吧,你就好好陪著林希在家待著。”
童心目光閃爍,欲言又止。“我,可能,恩,在中國待不了多久了。”林希正玩著手上的蝴蝶結呢,聽到這話,手一顫,一扯,生生把紗布拽了下來。童心疼的悶哼一聲,她急忙道歉,慌慌張張重新包紮。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太子問出了林希想說的疑問。
“我也說不清,能待幾天算幾天吧。我走之前會盡量幫你收拾好局麵的。”
太子朝專心包紮的林希努努嘴,意思是“她呢”。
咧嘴一笑:“自然是要打包帶走的。”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隔壁房間讓你倆說會話吧。我手頭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些你來找我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