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不就在我們跟前兒?”韓擒虎有些奇異的問,“難道他是身子還沒好?你怎麼不早說,這,這!”他本就是個急脾氣,一時又是跺腳又是轉圈。

梁馨雅拍著他的胸口道:“別著急別著急,你也讓人說完。說多少次了,還是這樣!睿兒身子早好了,是別的事。”韓擒虎聽到這話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咧著嘴自己笑了。

“你就沒有發現點其他問題?”梁馨雅好笑的問。

韓擒虎想了想,困惑的搖搖頭,梁馨雅歎口氣說:“我就不該問你,整日大大咧咧的,出了你的軍事大事,就從沒在這些小事上用過心。別的我也不說,你想辦法把瑾瑜和睿兒這倆孩子分開,再這麼下去,早晚得出事。”

“為何?”韓擒虎大人很困惑不解。

“誒,我說你管這麼多幹嘛!”梁馨雅有些不耐煩,“照我說的做,以後你會明白的。”

“哦!”韓擒虎悶悶的點頭,自家夫人殺傷力太大,還是先避其鋒芒為好。想了想,他又問:“雲兒也不小了,是不是該給他討房媳婦了?”梁馨雅從軍事地圖上抬頭,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忍不住愣了一下,一個氣兒不順打起嗝來。她捂著嘴,韓擒虎忙遞過去一個茶杯,讓她喝口水順順氣兒,邊拍著她的背,寵溺的道:“你呀,著什麼急,不會小心點?”

梁馨雅直搖頭,一杯子水喝完才略見好轉。

她輕咳一聲,擺著手道:“這事不急!”

“還不急?”韓擒虎頓時圓瞪了雙眼,倒豎了兩條墨黑的眉毛,嗓門兒也不自覺的放大了:“雲兒都二十四了,老子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他都會會騎馬放箭了!”

梁馨雅板了臉,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案上,發出“嘭”的一聲。韓擒虎的心也跟著一顫,頓時蔫了,識相的舉雙手投降:“呃……對不住啊,夫人!我真不是故意這麼大聲的,你也知道我脾氣急,這不,一急不是都忘了嗎?別生氣,我以後一定改,都改!”

一番話倒把梁馨雅逗笑了,她“嗬嗬”兩聲,說:“這是怎麼著,感情我是母夜叉啊!”

“不是不是,哪有這麼漂亮的母夜叉?”

梁馨雅推了他一把,嗔道:“別跟我這花言巧語!”韓擒虎嘿嘿笑了笑,梁馨雅也笑,他告訴韓擒虎:“雲兒的事也急不來,你著急也沒用,人家是‘匈奴不滅,何以家為?’”

“此話何解?”韓擒虎怔怔的。後麵那句他理解,可是前麵那句……匈奴是什麼?

梁馨雅勾勾手指,眼角帶笑,韓擒虎會意的湊過去,梁馨雅便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韓擒虎覺得自家夫人說的這個故事很有意思,不自覺的笑著點頭,讚歎有聲。

“元帥!”

一聲高吼,帳簾掀開,右將軍一頭撞了進來,昂首闊步的走來,如入無人之境。突然,他猛地抬頭,看見韓擒虎夫婦二人不由愣住了,一時進退不得。這……怎麼王妃也在,唉,都怪自己太莽撞!此刻若轉身回去,韓擒虎已看見他了;若是不走吧,這打擾人親熱什麼的,會不會遭雷劈?

“何事?”韓擒虎抬起頭,故作輕鬆的整整衣服。

“呃,見過元帥,見過副帥,此乃最新的軍事圖,請二位過目!軍師找末將有事,末將先去了。”右將軍說明來意,便找借口開溜了。

韓擒虎低歎一聲:“至於嗎,我又不是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