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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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整個城市籠罩在熹微的晨光中。人潮流動的機場大廳,穿梭著形形色色的忙碌之人。許沉默看著匆匆而過的人群,想起很久以前看到過的一句話,人生無所謂開始和結束,此刻既是上一刻的結束,也是下一刻的開始。許沉默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機票,K市到C市。回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壓低了帽子,提起行李箱,走向了檢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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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裏,陌浩軒看著窗外灰暗的天空,又低頭看了眼手表,淩晨五點二十分,眉頭又皺了起來。他的人生一定是和這個城市命相不合,兩年前來到這裏,遭人陷害,中了迷藥,後來調查,是對方認錯了人。兩年後,再來這裏,買不到頭等艙不說,居然隻能趕一趟這麼早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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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讓一下,我是裏邊的座位。”許沉默拿著一張票,伸到陌浩軒麵前,期待對方挪動一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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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浩軒放下手中的雜誌,想要起身讓出一些距離。此時,正是旅客登機的時間,不知誰推了許沉默一下,許沉默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陌浩軒的大腿上。許沉默抬頭,方才注意到男人的麵容,古銅色的皮膚,高挺的鼻梁,雖然帶著一副墨鏡,依然能讓人感覺到墨鏡後銳利的視線,以及臉上變現出來的不悅。許沉默起身,行了一個禮,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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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浩軒在看清許沉默的麵容時,腦海裏隱約晃過一些畫麵,他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畫麵裏的人是誰,尤其是那雙怒氣又倔強的桃花眼,似曾相識。陌浩軒仔細打量著許沉默,一頭烏黑亮麗的齊腰長發,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臉上的表情帶著些清冷和疏離,彷佛經曆過滄桑巨變,然而,那白皙的臉蛋和小巧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又像一個20歲的大學生。“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來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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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沉默一直看著窗外,她感覺到從剛才的那一刻,這個男人的目光便一直流連在自己身上。許沉默轉身,從陌浩軒歉意的一笑,又轉過頭看著窗外。陌浩軒有一種被人看破的尷尬,輕咳了一聲,繼續看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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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退去夜晚的黑暗和朦朧,藍天和白雲一點點呈現在眼前。許沉默看著窗外,眼裏滿是驚喜,那種感覺就像我們小時候渴望天上的飛機,渴望在天上飛,渴望看看天空裏是什麼樣子,現在都實現了。觸手可及的白雲,目之所及的藍天,太陽剛升起泛出的光暈。這一切對許沉默來說,都是那麼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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