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景冉後退了兩步,想要隔開自己與這個男人的距離。
“沒有?沒有你退幹什麼?沒有,你怎麼會站都站不穩?”清風不退更近,幾乎是湊在景冉耳朵邊上說話。
景冉退無可退,直接跌坐在了一旁會客的椅子上,椅子的結實或是其他的恐懼讓她驚呼一聲。
清風搖搖頭,轉回自己的主位上,“景小姐還是心理素質不夠好呀。就憑這一點,我就想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會找你合作,嗬嗬,可能是自己腦子抽了吧。”說著清風直直自己的腦袋,搖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景冉心裏的弦差點都快崩斷了,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想不明白為什麼找自己合作?“你這是要反悔麼?”景冉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哎喲,你這姑娘怎麼就不知道知書達理呢?不可以這麼耀武揚威的對待長輩好麼?”清風很是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包含著濃濃的責備。
“什麼長輩?你比我大幾歲呀?”景冉現在似乎不怕了,反唇相譏。
“你以為我是誰?”清風笑著反問道。
“什麼意思?”景冉立即警覺起來,“你不就是秦森麼?”
“嗬,天真的女孩兒啊!”清風開懷的笑起來,“在你的印象裏,秦森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嗯?”
景冉抓緊了椅子的邊沿,覺得一切都進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清風似乎並沒有一定要景冉回答,他自己就已經開始說了,“秦森,和蕭卓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是一直屬於守成形商人,如果說,將秦氏弄垮,他可以,那麼將秦氏再次處裏起來,嘖嘖,那就是絕對不可能!你聽明白了麼?”
“那麼,你到底是……”景冉隻能拚命往後縮,整個人也都盡量縮小所占空間,真的已經到了顫顫巍巍的地步了。
“我是清風。”清風說的很是自豪,“我還是宇軒的師叔。”
“可是你……”景冉有點連不成句了。
“可是我什麼?可是我為什麼和秦森長得一模一樣?”清風自覺的給景冉答疑解惑。“那是因為,秦森在這裏,哦,不對,是他的靈魂在這裏。”捂著胸口,清風微笑著回答。
景冉目瞪口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麼?不可能,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景冉連連搖頭,幾乎要癱軟在椅子上。
“不相信?嗬,事實都已經擺在這裏了,你讓秦森還占據著這幅軀體,那秦氏早就已經變成灰燼了,哪裏來今日的重現輝煌?你反過來想想,如果我是秦森,秦氏早八百年就獨領風騷了,哪裏輪到宇軒在那裏上躥下跳?”不知道是不是就快要結束了,清風現在顯得很有耐心,有耐心解釋一切,有耐心看著一個正常的女人被這忽如其來的靈異事件嚇得癱在椅子上。
“主人,解除密碼了。”領事黑衣人走進來回報,似乎完全沒有看見景冉的狼狽,還是一絲不苟,很嚴肅,甚至是異常嚴肅。
“嗯,寫的是什麼?”清風整了整衣服,坐直了身子,詢問道,似乎剛剛嚇景冉的人不是他,而他隻是衣冠楚楚的在這裏等著回報。
“是婚禮策劃書!不僅有文字策劃,還有3D視頻模擬。”
“什麼?”
“什麼?”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不同的是清風猛地站起身,而景冉是徹底癱在了椅子上。
“我們上當了?”清風隻覺得血脈不受控製的向上湧,自己已經出現了幻聽,打開桌上的畫,看了一眼,就狠狠甩了出去,落在地上的畫上,展現出宇軒和蕭卓兩個人的水墨畫,兩個人相依相偎,微笑著看著前方,誰看到都會覺得他們異常的幸福,可是現在清風隻是覺得異常的諷刺。
景冉當然也看見了,緊緊捂住胸口,覺得呼吸不上來。
清風卻是呼吸越發沉重,他能料想到什麼了。
“怎麼?師叔,不滿意這幅畫麼?”宇軒悠閑的走進來,如入無人之境,身上一絲淩亂都沒有,讓人以為外麵什麼阻擋都沒有,他隻是走進了自己的家。
“嗬,宇軒。”清風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笑著對著宇軒,慢慢吐出這些字來。
“是的,師叔,我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說點事兒。”宇軒說的很自然,像是自己真的隻是到這裏還問候一句,說一聲,“師叔,要一起吃個晚飯麼?”而已……
“嗬,看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清風心裏大概已經有了了解,他這樣堂而皇之的上門,肯定有了萬全準備,門外的黑衣人估計都有人收拾了,那就應該是……
宇軒笑而不語,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一直關注著自己的景冉。
“齊明遠,外麵的事就交給別人吧!”清風對著外麵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