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一塊板磚引發的血案(1 / 2)

雖已是初春,但清晨的空氣中還是充斥著冷冽的寒風。早起的人們,無不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如同以往,李逸寒在太陽起床之前,便以起來忙了。給還在熟睡中的妹妹蓋上被踢開的被子後他輕手輕腳地將早餐車推了出去。說是“早餐車”其實就是在一輛自行車後座的兩邊綁上了兩個用泡沫做成的保溫箱。

“新鮮的豆漿,餡餅啦。”艱辛而又現實的社會強迫著這個隻有18歲的男孩不得不每天清晨都在沿街叫賣著早點。平靜的看著對麵那些和他同齡的孩子睡眼迷離的等待著學校公車,李逸寒也早已沒了當初的奢望。綠燈亮了,那些富有生氣的同齡人或多或少的還是輕輕地挑動了李逸寒心底那根仿佛已經斷了的弦子。他稍稍的遲疑了一下,推著自行車走過斑馬線。

由於開發商卷錢後跑路,在靠近市中心的路邊上便聳立著諾大的一片爛尾樓。每每當李逸寒走在附近時總會格外的小心,隔上十天半月的總會傳出些有關這篇爛尾樓的消息:“某某下班(上班)路過此處時,不慎被高空掉下的磚頭砸傷。請路過的行人小心注意。”

李逸寒可不想成為那個倒黴蛋。自己受傷是小,妹妹傷心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再受傷耽誤到賺錢的話妹妹就要挨餓了。所以李逸寒每每路過此處之時都會格外的小心謹慎。

或許今天李逸寒是被衰神附體。當他走到這裏時,樓上的一塊磚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李逸寒的頭部而來。轟的一聲巨響,李逸寒有一種腦袋快要被轟碎開的感覺。回聲則在不斷的進一步撕扯著李逸寒即將破碎的靈魂終於由於經受不住這般一浪高過一浪的疼痛感李逸寒幸運的昏了過去。

“恩!這年頭多虧假貨夠多。要不老子的小命還不被那塊磚頭收去啦。”不知過了多久,李逸寒睜開眼睛捂著疼痛的腦袋後心裏便感謝了下為經濟開發做出大貢獻的假冒偽劣製造商們。可是緊接著李逸寒便發現不對了,想象中的血流滿麵的血腥場麵沒有發生。再摸摸頭上別說是血了,連皮都沒擦破一點。再想想,恩、頭好像也一點都不痛了。李逸寒對自身的狀況感到十分的詭異。

:“難道沒砸到我嗎!不對啊剛剛明明很痛啊?不管了,還是快點回去吧。”李逸寒神經質般的自我安慰過後令他詭異到頭發都根根豎起的事情發生了。當他走去要扶起自行車時發現自己的雙手直接穿過了自行車。

:“不是吧!”李逸寒開始神經質的叫道。突然李逸寒的前方那個趴在地上看不清麵容的人吸引住了視線,因為那人不論是運動鞋、褲子還是衣服都與李逸寒穿的一般無二。那人倒在地上,頭部鮮血淋漓。好大一塊地麵都被血液染得紅彤彤的,與空中的朝霞倒是相映成趣。當然李逸寒現在是沒心情注意到朝霞了。

李逸寒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眼睛圓圓的瞪著、嘴巴也同樣張得大大的,卻沒有哪怕半個音符從中發出。他注意到到這的那個人手腕上也帶著一個和他一摸一樣的手鏈。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或許會因為和別人撞衫而感到少許的憤怒,但李逸寒知道他的手鏈可是獨一無二的。那是妹妹親手為她編織的。一個很不好的念頭不聲不響的鑽進了他的腦海中。

:“難道……?不!不會的。怎麼可能呢?一定不會的。不會的……。”如果剛剛驚叫中的李逸寒還可以稱之為神經質的話那麼現在的李逸寒已經完全可以被當做成一個神經病人來對待了。驚慌失措的他不知該怎麼做才好。想過去仔細的辨認下,又擔心那張沾滿鮮血的臉和自己的一樣。內心中也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一個讓他走過去看看,而另外一個則勸他別過去。精神疾病還沒半點減輕跡象的時候倒黴的李逸寒又患上了人格分裂。

:“想去看看那人長得什麼樣子嗎?又或者你已經猜到了而是不敢去麵對。你害怕了是吧!我猜的對嗎?”突兀的一個女性甜美的聲音在李逸寒的耳邊響起。

正專注於內心鬥爭的李逸寒顯然被那突兀的女聲嚇到了他一邊轉身四處看一遍大聲的喊道:“誰?是誰在說話?”:“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把說話的音量放小點的,還有如果你將頭抬起四十五度的話我想你就會見到我了。”說完那個女聲又發出甜美的笑聲。

李逸寒將頭抬了起來,發現一個女人淺笑著望著他。神經已經很脆弱的他被嚇得坐倒在地。倒不是這個女子長的如同恐龍它大媽般,恰恰相反這個女人的相貌到是為那句“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做出了標準的解釋。

這個女人瀑布般烏黑青絲直掛腰間,柳眉下一對鳳眼更是璀璨奪目,高挺的鼻梁,微翹的鼻尖,一雙稍厚的櫻唇說不盡的情意綿綿,尖尖的下巴。欺霜賽雪的肌膚再配上那一襲月白長裙使其顯得更加端莊大方。幾隻金鈴用紅線穿在了一起戴在那芊芊的皓腕上又使得她不失那份可愛活潑。真難想象這個女人是如何將成熟與青春這兩個有點對立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在身上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