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將訥訥半晌,說不出話來。
當初回朝的鐵麵將軍病歪歪的,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如今的人紅衣張揚,一人將朝中所有臣子罵在一起,無人反駁。
在滿堂的靜默中,他獨身離開,背影高大,一時震撼多少人心!
城樓上,紅衣身影坐在牆頭,屈著一條腿,模樣懶散。
副手一個平日裏跳脫的性子,都怕他一個不慎掉下去,雖然不至於摔死,但是丟麵啊!
“將軍,你去歇歇,我看他們剛跋涉而來,肯定要休整一番,才有精力攻城。”
言笑晏看著逐漸接近的起義軍,回頭一笑:“打個賭如何?”
這抹笑太耀眼,副手一時間沒緩過神來,愣愣點頭。
隨後反應過來,一臉的便秘:“賭注是什麼?”
“以後再說。”
言笑晏聲音輕快,仿佛勝利在即。
也確實,攻城在即。
那些手握鐵器木棍的起義軍如猛虎一般朝城門撲過來。
眼睛似乎在發著綠光。
看得城防軍都心裏發毛,不太敢跟人對上。
城防軍的隊長來請言笑晏指示,保證:“將軍如何安排,我們都聽從!”
言笑晏懶得管他們,說:“看著就行。”
言罷,沒有任何預兆跳下去。
嚇了隊長一跳,趕緊湊過去看看人情況。
從空中墜落的言笑晏腳尖點在牆上,先將無時拋出去,落點正好在起義軍前進的路上,接著才輕飄飄落在無時旁邊。
起義軍被他的出場震懾住,見後續沒別的異常,又一副餓虎撲食的架勢前衝。
無時在手,言笑晏眼疾手快解決最前麵的幾人,鮮血灑在後麵人身上,激的人直往後退。
起義軍後麵有人喊話:“他就……”
第三個字沒說出來,被言笑晏一木棍戳死,捂著脖子倒地。
言笑晏腳一勾,又一根木棍落手。
這回人聰明了,躲在前麵人身體後頭,把自己藏起來,高喊:“有什麼……”
比剛才那個人多說一個字,因為木棍多插死一個人,時間費的稍微多一點。
“……”
言笑晏一步步向前,起義軍一步步後退,沒人敢說話,生怕這個長相精致的人發瘋,把人都砍死。
這不怪他們怯懦,而是,那人殺人太幹脆,下手太毫不猶豫,神情淡漠到沒有任何屬於人的感情。
簡直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你們有領頭的嗎?”
他們聽到魔鬼說話了,聲音也極其淡漠。
有個滿臉陰沉的黝黑男人走出來,聲音宛若從牙縫中擠出來:“是我。”
言笑晏看向他,輕笑:“我說的是,領頭的人,背後謀劃的人,不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男人本能往後看,目光落點那一片人群畏畏縮縮,隻有麵目算作平和的人鎮定如初。
那人笑了笑:“聰明啊,怎麼看出來的?我自認為調教出來的人沒有任何破綻。”
起義軍爆發出一陣喧嘩,所有人都不知的,原來,他才是主導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