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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山的靈果、靈藥鳥語花香的山內,小白如同海豹一樣,眯著大眼睛平躺在用玉石砌成邊框的一汪清泉水麵上。小肚子鼓鼓的,兩隻小爪子枕在背後,小嘴角還掛著一絲唾液。
這一汪清泉不大,僅僅能躺進去小白,就幾乎沒有剩餘之地。玉石麵上,一顆隻有三片嫩綠葉子的小樹紮根生在上麵。三片葉子中,其中稍大的一片的葉尖上,一顆水珠正在緩緩的形成。
滴!!
小白小嘴微張,形成的露珠滴到小白的嘴裏。小白舔了舔小嘴,小臉滿是享受。
隻能說,這貨的小日子實在是太悠閑了!與梁秋相比,這簡直是一是平川一是天,沒法比啊!
至於小白的兄弟那隻老鼠,同樣是肚子鼓鼓的,趴在玉石邊框上,小眼睛迷離,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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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迷宮的深處,這同樣是一件密室,不過這間密室卻是比往常的密室大上不知多少倍。
密室很明亮,堪比白晝,裏麵的一切在人眼裏,沒有一絲神秘感。
密室盡頭,一個古老而殘破的木桌子上擺放著三個盒子,盒子刻著密密麻麻的繁瑣符文,神秘而古樸。
古老的桌子之上,一把青銅色的短劍恒擺在兩根木頭鑄成的兵器架之上。青銅短劍沒有劍殼,劍身一片光滑、散發著幽幽寒芒,氣息煞是淩厲。劍柄上,無數符文密密麻麻流轉,每個符文流轉間,如同夜空上的星辰,點點閃閃,妖豔而美麗。
以上,無一不顯示著這把青銅短劍高貴、神秘!
三個盒子已然盡數被打開。
架子之下,十數具屍體橫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長袍上寫著一個豔紅如鮮血的‘囚’字。他們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卻是如同一致,每個人仿若是死亡之時遇到過可怕的事物一樣,眼睛大睜。仔細觀望之下,瞳孔之中有著濃濃可見的驚駭、不甘之色。
囚犯屍體不遠處,墨衣他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些血液,眼眸中投射出濃烈的仇恨之色,注釋這眼前的老者。
“為什麼!”墨衣聲音悲絕,仇恨地看著老者說。
老者恥笑一聲:“棋子一個,有何資格問為甚。”
“哈哈哈......棋子......哈哈哈哈!!”墨衣仰天狂笑起來,眼淚的笑出來了:“我墨衣真是瞎了眼睛,居然相信你們這些偽君子的嘴臉,哈哈哈,活該啊!!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是我對不對你們啊!!”豔麗女子扶著墨衣站了起來。狂笑中,墨衣神情癲瘋,指著密室裏站在最前方數個中年人,有男有女。
不遠處的地上,躺在兩個人,其中排在老四的老者已經死亡,排在老五的正太少年,卻已是離死不遠!
“大......大哥,我......我們不怪你......”那如同正太的少年,眼眸中有著濕潤。他嬌小的身軀趴在不遠處,披肩散發,捂著被打斷骨頭胸部,每說一句話似乎都用盡全身力氣一般,斷斷續續:“隻......隻,隻怪這些自......自稱一方名宿的偽......偽,偽君子......”
“若是有來世,小五一定會再認你做老大,永生不離不棄!”這一刻,小五像是回光返照一樣,臉色潮紅,話語很清晰,眼神也很迷離,仿佛是自言自語一樣:“大哥,小五是您撿來把小五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自小小五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隻有您與幾位哥哥姐姐每天帶著小五,給小五講故事......”
山裏人等人也均是在此,他們望著墨衣盡是複雜......
墨衣和豔麗眼中通紅,嘴裏哽咽:“小五......”
小五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仿若隨時都會斷氣一樣,若不是這兒的人每個都是修者,可能都聽不到......
“入秋衣衾總覺冷,鸚鵡喜鵲竟悲聲。莫道同心金利斷,願抱吾兄唱大風......”他雙眼迷離,靜靜的望著墨衣,眼裏充滿了,不甘、不舍、懷念、嘴裏在輕輕的念著:“大化遷流孰能停,此赴泉台水更清。手足今朝成殘缺......一生一死兩茫茫......”
他笑了,笑得很純潔:“大哥,若是有來生,小五還做您的小五,還做那個總跟在您後麵的跟屁蟲......”他眼睛輕輕的閉上了,嘴角輕輕揚起笑意,很安詳......
“小五......”墨衣麵無表情輕輕的將小五抱著懷裏:“嗯,若是有來生,大哥還做小五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