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些年隨著年齡的增長,每天去練武房中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魏珠不明白空蕩蕩的練武房中到底有什麼吸引著皇上。皇上進練武房的時候,總是屏退眾人,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魏珠也曾經疑惑,詢問過宮裏麵的老人,聽到了一個傳奇的故事。
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們宮中曾經有一個傳奇的太監,一個最後娶了公主的太監,一個被封為一等鹿鼎公的太監。公侯伯子男,其中漢人能夠得到的最高爵位公爵,在大清開朝至今,也隻有他一個人從草民出身進位到了公爵,他就是一代傳奇太監韋小寶。魏珠聽著老太監講著韋爵爺的故事,感覺就像是一場戲一樣,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物麼,他竟然能和皇上稱兄道弟,竟然還是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還娶了建寧公主。
年少時聽到這個故事的魏珠曾經立誌以韋爵爺為榜樣,想要向韋爵爺一樣權傾朝野,成為皇上的心腹重臣。但是這麼多年下去,雖然他已經成了大內總管,麵對皇上卻越來越拘謹,恐懼。生怕有一天惹怒了皇上,落得一個梁九功的下場。
“皇上,曹大人求見。”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康熙聽到是曹寅,揮了揮手,示意曹寅上前見駕。
“曹寅,可有那人消息?”康熙看到曹寅臉上出現一絲喜色,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開口追問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經過這麼多年的打聽,終於發現了韋爵爺的一絲線索。奉皇上的旨意,微臣不敢打草驚蛇,隻是派人一直悄悄的守在那裏,暗中叮視。”
曹寅想到最近發現的那個和韋爵爺相似的身影,終於他沒有辜負皇上的信任,找到了韋爵爺,謝天謝地,皇上盼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和韋爵爺見麵了。
“那個人在哪裏?是在揚州城麼?”聽到有了那個人的消息,康熙的身體晃了晃,聲音有些顫抖。
“回皇上的話,前幾年麗春院又開張了,自從開張,微臣就派人一直盯在那裏。不久就有一個和韋爵爺相似的人來到麗春院打雜。微臣親自暗暗去觀察,發現那個打雜的人和韋爵爺很相似。”“
曹寅,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早就有他的消息,為什麼不八百裏加急稟告給朕,為什麼要等到朕到了你們江南境內,才把這個消息稟告給朕,曹寅,你不怕朕治你一個欺君大罪?”康熙聽到曹寅幾年前就已經有了那人消息,竟然沒有稟告給他,康熙氣的啪的一下,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了曹寅的臉上,鮮血從曹寅的臉上一滴滴流了下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曹寅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件事情,京城九龍奪嫡也影響了他們曹家,曹寅生怕新皇登基,曹家就要家破人亡,他已經老了,身體也堅持不了幾日,等到他走了那天,沒有了他的曹家還能維持幾日。這麼多年曹家先是支持太子,,沒想到太子倒台,接著曹家有支持八阿哥,但是八阿哥自從二立太子之後,被康熙厭惡之後,曹家就真正陷入了危機之中。
那個人的消息是曹寅心目中的秘密,也是曹家的一個免死金牌。曹寅一直想要在一個生死存亡的機會,用那個人的消息來換回曹家的未來,這次皇上南巡,就是曹家難得的一個機會。
“走吧,帶朕去見他。”有了那個人的消息,康熙不願在等待下去,催促曹寅帶著康熙前去見那個人。
“主子,您慢點走,就在這裏。”
“你們退下吧!”麗春院門口,康熙揮了揮手讓隨行的人退了回去,自己慢慢走上前,推開了麗春院的大門。
“小桂子,韋小寶,你給朕出來,朕知道你在這裏,你別給朕在躲下去,你給朕出來,給朕滾出來!”康熙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喊道。在他來之前,曹寅的部下已經把麗春院團團圍住,仔細盤查詢問,確保整個麗春院就隻留下韋小寶一人在這裏。
“韋小寶,你不能躲麼?是不是想這輩子也不見我了,你的心腸真是夠硬得了,如果你心裏還有我這個朋友,你就給我滾出來,滾出來!”喊到這裏,康熙的眼睛濕潤,一滴滴眼淚流了出來。雖說君王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