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網上人民戰爭(1)(1 / 3)

我的肚子像用刀剜著一樣痛,還哇哇地向外吐,一節一節的東西吐出來,我以為是自己的腸子斷了,用手電筒一照,認真地一看是一條蛔蟲。也真是最熟悉我的人,害我最深!

我又病了,不過,這次不是腦袋,是屁股。原因很簡單,我回派出所吃了一次“肉龍”,用白麵卷著肉蒸的那種,不知是我的肚子享受不了這種東西,還是老天有意要將我這肥肥的肚皮減掉,一拉起來就沒了頭,還沒有走到廁所,如水一樣的糞湯就順著腚溝淌。我的肚子像用刀剜著一樣痛,還哇哇地向外吐,一節一節的東西吐出來,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的腸子斷了,用手電筒一照,認真地一看是一條蛔蟲。也真是最熟悉我的人,害我最深!我以為是“肉龍”害得我,誰知道害我的是肚子中的一條蛔蟲,整得我上吐下泄。

22時之後,喧囂的東風社區漸漸地安靜下來,仿佛吹了熄燈哨似的,家家戶戶的燈由亮變暗,床頭成了最忙碌的地方。辛勞一天的男女,把一天中最後的能量全釋放在床上,剪影此起彼伏,像大海夜間悄悄隱去的波濤。我想像著假若世間沒有房屋,沒有任何遮擋,隻有床頭的燈和男女交歡的情景,那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呀!

我輕鬆了許多,有了最會意的壞笑。

老婆沒有在身邊,我也過了龍騰虎躍的年齡,那幾次稀拉得我幾乎連頭都抬不起來,那玩意兒橫在我的兩腿之間宛如多餘的半截死肉,無論我怎麼想像,沒有任何衝動。我躺在床上,兩隻眼睛有氣無力地睜著,回憶著當片兒警這一年多的事情,有時竟禁不住咯咯地笑起來,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剛當片兒警那段時間,我真是左邊腦袋是麵粉,右邊腦袋是水,一想問題,就滿腦袋糨糊。有一次竟在外國人麵前出了洋相,可把咱中國人的臉丟了。那是一個陽光充足的上午,兩個波斯貓一樣的外國人用英語談論著,我聽了半天沒有聽出她們說的什麼。突然,她們的嘴裏冒出了“Greatwall”樣的英語單詞,我猜想她們可能想到長城去玩,就用河南版的普通話英語告訴人家:“HowgotoGreatwall,Itellyou。”那兩名老外聽後,哈哈地笑起來,用漢語說:“謝謝你,你能用漢語的普通話說嗎?我們能聽得懂。”

那時,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過了一會兒又想:毛主席從小到老都沒有說過一句普通話,憑啥讓我說普通話,再說你們是小洋鬼子,我們中國人已經站起來了!不是八國聯軍進攻中國的時候了,我背著手從她們麵前昂著頭走了過去,然後在距她們最近的地方,輕輕地放了一個屁!

我幹的這齷齪事,怎麼想怎麼像是一個自己聽到的一個笑話,那笑話是劉誌峰講的。他說,一天下午,公園樹蔭的座椅上,一對戀人正在甜蜜地幸福著,男孩坐著,女孩躺著,頭枕在男孩的大腿上,女孩撒嬌似的拿眼睛看著男孩說:老公,我牙痛得厲害!男孩低頭深深地吻了女孩一口,抬起頭,輕輕地問:親愛的寶貝,還疼嗎?女孩溫柔地看他一眼,嬌滴滴地說:不痛了!

呆了一會兒,女孩又晃動了一下身子,伸手摟著男孩的脖子,撒嬌地說:老公,我脖子癢!男孩趴下去,伸出舌頭,深情地吸溜了女孩的脖子,女孩幸福地笑起來:不痛了,不痛了,你慢著點!

從陝西米脂農村來的一位大媽哪裏見過這陣勢,看呆了,走向前去,高聲問那小夥子:小夥子,你太有本事了,你的嘴治痔瘡不?我這痔瘡有30多年了,吃點辣椒又痛又癢,有時還流血。

兩個精神病人的故事,也挺好笑的。3月下旬,男精神病人李小平連續三天神神秘秘地向我報告,說李秀芝與李連雙白天和晚上都睡在一塊搞破鞋。我看他那認認真真的樣子想笑沒有敢笑,怕對他造成傷害,隻好對他說:“搞破鞋咱不管,咱們是黨的地下工作者,是幹大事的人,破鞋爛襪子的事咱不管。”聽後,李小平低下頭悄悄地溜了,從此不再向我報告男男女女的事了。而就在同一天的傍晚,送走李小平,天還沒有到黑的時候,卻暗得和沒有月亮的深夜一般,雷轟隆隆地亂響,閃電有時像掛在天空的一把利劍,有時也像河裏瞬間斷裂的冰淩,放射出耀眼的光,大地被閃電耀得賊亮,雷電夾帶著暴雨嘩啦啦地下來了。我一抬頭,見女精神病人張東萍正一個人走在街上,每閃一次電,她都仰頭露出大牙,對著天空笑一笑。我趕忙跑出去,拉她回家,她堅決不回,說:等老天爺給她照完像,她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