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伸伸懶腰,非常不雅地踹了一腳身邊的男人。
“嘿!”
“恩,不鬧,讓我再睡會……”屠將我依然圈在懷裏,話語模糊。
我放下了完成“懶腰”這一深刻意義而高舉的胳膊,一點都不客氣的拍在了屠結實的屁股上。
“起來吧,咱們不是要去‘那裏’嗎?”我看著他的臉說到。
那張酷酷地臉,半埋在枕頭與我的頭發中,正在沉睡。我瞧著他,用眼掃著他的五官……
濃而凜冽的刀眉,現在是平靜的溫和……那如鷹犀利的眼,此刻也藏匿著……高鼻規律的呼吸著,告訴我他睡眠的程度……而他粉嫩的唇襯著他的膚色,誘惑著……
我伸手想要去觸摸:古銅色,果然是男人的性感色……
可眼掃到那粉唇與我超長青絲之間的親密接觸,我翻了白眼,隨即用力的踹向他……
“快起來,你的口水都流我頭發上了!”
“恩?哦。”屠在接受了我的大力飛腿後,終於算是有些清醒的睜了眼,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抹了下嘴。
“幾點了?”
“自己看嘛。”我無奈的捏著我的長發,自從有了寶寶到現在,我就是沒下一剪刀。
“7點,還早啊……親愛的啊,我才睡了3個小時!”屠把鬧鍾丟到一旁,往床上栽。
“難道我不是4點睡的嗎?我不都起來了?”阻擋。
“可是是我在運動啊……”招架。
“難道你當我是充氣娃娃?”我不滿的朝他揮拳,被他一把捏住,輕輕地按在他自己的臉上,隨後他“啊”了一聲,做了一個被打翻的動作,栽向了床,而這過程裏他的眼早都閉上,抓緊時間在拽著周公的衣角,呃,不對,也許是愛因斯坦呢?
在嬉鬧了片刻後,我下了床,洗漱之後,換上了跑步的衣裳出來,屠都還趴在床上。
看著他擺成“片”行的姿態。看著他腿上長長的腿毛,我壞壞地一笑,從背包裏翻出來了膠布……嘿嘿……
我衝進浴室,將膠布扯好後,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然後以光速將膠布粘貼上了他的大腿。
“你做什麼……”屠抬了頭,眼睛眯成縫一樣的看我。
“嘿嘿,讓你爽到極點……”我大叫著動手扯了那張膠布……
“啊……”屠看著我:“……”
“在想什麼?”
“現在我覺得你不是公主,而是女巫。”
“恩恩,那你就不是王子,是我身後的鬼魅。”我捏著那張粘了不少腿毛的膠布得意地抬著下巴。
“好了,你贏了!”屠終於離開床去洗澡,那光裸而結實的身子帶著古銅色晃我的眼。
水聲嘩啦著,我坐在床上,用手撫摩那床上的溫度,想了想,拿了手機,站在窗前
撥下了號碼。
“嘟……”
“嘟……”
“喂。”慣有的我無熱度聲音。
“喂,是我。”我嘴角是笑容。
“恩,看的到。”持續零度。
“……”我翻了個白眼:“姐姐,你就不能親熱點?”
“就這樣。”絕對零度。
“……對著死人太久,你都麵癱了嗎?你和我說話就不能多些字嗎?”
“你給我電話難道就是想問我是不是麵癱嗎?如果是這樣,我掛電話了。”
“等等!好吧,你疑似麵癱的事實在我心中清澈無比。我打電話是想……谘詢下你的。”
“說。”簡單的一個字,好象揮舞皮鞭的惡霸……
我搖搖腦袋,看著床上團在一起的被子,我小聲地說著:“石女,你告訴我,一個人的神經係統在高度緊張許多年以後,會不會反映遲鈍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長期高強度刺激下會使得人的神經係統對於正常刺激不起反應?”
“呃……我好象問的是這個意思。”
“你大概弄錯了,這個長期並不是常年的概念,這個長期是相對的,是短時間內高頻率。”
“……”
“還有,你說的隻取決於個人意誌力。”
“可是,他以前的反映都很快啊,現在明顯慢很多,而且似乎有感覺不到攻擊行為的趨勢。”我盡量說的很專業,希望可以讓石女重視一些給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