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尖敲打在上好的亞克力麵的吧台上,發出略微悶的聲音,宣告著我身體的興奮度。耳垂上的長條耳環搖曳著,和我扭動的身子一個節奏。
夜,屬於我,我喜歡縱情在聲色場裏,讓我的神經興奮。
而此刻我正掃視著我的目標,雙重目標。
一個可以讓我興奮的男人,同時他也是我的任務目標。
喧鬧的音樂聲充斥著耳膜。重金屬的節奏與我的指尖節奏並不協調。我看著那一個個香汗淋漓,扭動的身軀,有些無聊的打起響指,招來酒保。
“絕色,你終於想好要什麼酒了嗎?”酒保小強跟我比較熟識,準確的說歡場裏的酒保們,我好象都很熟識。
“藍色山脈。”想了半天,嘴巴裏蹦出來的還是這四個字。
“喂,你不是說想換換口味的嘛,要不給你來個‘金色龍舌蘭’如何?”小強覺得我好象在戲耍他。
“算了,還是老樣子吧。”我單手托腮,一臉無趣卻眼穿過扭動的身軀掃過通向VIP專區的甬道。
在喧鬧中,那裏要安靜的多。
終於我看見從甬道裏走出了三個男子,打頭的那個,和我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樣。
OK,目標鎖定。
我起身對著小強笑笑,“老樣子。”
“看來絕色瞧上合適的了。”小強說著,就去給我配酒了。
我手按了耳朵裏的通話器,低聲的說著:“狼,共舞吧!”
歡場裏的音樂與燈光陡變,刺激人神經的超速打碟將人們的興奮打開。
我伴隨著節奏來到歡場裏的舞柱下,對著那扭動身姿的吧妹伸了手。
“絕色姐!”
“我來!”
她將我拉了上去,而她下去了,我開始跟著節奏,合著閃爍的燈光,將套在外麵的閃光罩衣搖曳出誘惑的風情,將我的小蠻腰在舞曲中,放肆的扭動。
很快,我的腳下聚集了大量的搖曳身姿,並一個個的衝我發出挑逗的聲音。而我繼續搖擺著,眼卻看著那三個本要返回VIP區的人,學著狼,叫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引的那些擁泵們跟著鬼嚎,但也成功的讓他們三個真正注意到了我。
更加放肆的扭動,讓肩頭的罩衣“不小心”下落一半,閃出我的大片酥胸,然後我不在意的拉拉罩衣,對著那些人拋出一個飛吻,下了舞柱。
我下去後,熟識的吧妹又接著跳,而我則徑直走向吧台,走向那杯正在小強手裏燃燒的深色液體。
我喜歡flambe,在這微暗的燈光下欣賞酒燃燒時的那暗淡的火苗。橙皮和橘子皮的碎片在牙買加的深色朗姆酒中纏綿。我就在暗淡的火苗中醉生夢死。
不過,我更喜歡在動手前,來上一杯,那樣在我出手的時候,身體會有愉悅的快感。
不,不是嗜血,隻是享受出手那一瞬間的心跳靜止。
“WATER,給我來杯‘完美曼哈頓’。”伴隨著聲音響起,我身邊的幾個喝酒的人,被那兩個打手推搡的自覺離開,而他就坐上了旁邊的吧椅,身靠著吧台,衝我一笑。
“一個人?”他問著。
“如你所見。”我抬抬眉,將酒舉起,在火焰熄滅的瞬間,感受著酒的滋味。獨特,我喜歡這份獨特,帶著一點燃燒的氣息,將深色的烈與微弱的芳香遊走在唇齒間。
“舞跳的不錯。”
“謝謝!”我客氣著,卻丟過去一個用了多次的媚眼。
我感覺到大腿上已經有一個手掌在摸索了。憑著肌膚的觸感,我可以判斷出這個男人的手有多大,指有多長。
一直以來,我聽到一個說法。說男人的中指長度和那裏的長度一樣。我很好奇,我打算今晚去求證下。執行了這麼久的任務,可還不曉得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