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鬼將 六十五 鬼將欲揚名 群雄誰墊腳 中(1 / 2)

上回書說,鬼宗黃泉法會,本已漸入佳境,誰料半途中,蹦出個沈塗來,直斥鬼宗自抬身價,疑肖佐修為來曆,要與之一分高下。聽其言也鑿鑿,觀其勢也堂堂,倒教天下群修,一時心生罅隙。

要說沈閥這一手,玩得確實在要害處,這般場合,肖佐斷無避戰之理,戰之若敗,顏麵盡失不說,還坐實鬼宗囤積居奇、坐地起價的惡名,真是如此,鬼宗舉辦黃泉法會,便全無意義;可戰之若勝,則天下盡知,鬼宗有肖佐,不到四載光陰,修為從無到有,一步登天,究竟是何機緣、異寶,亦或鬼宗有這般速成之法?個中秘辛,怎不教人覬覦?日後難免明槍暗箭。

他這算盤打得響亮,但鬼宗群鬼,又如何可用人修常理度量?那邊廂早有王冥大喜過望:“本座早就覺著,這黃泉會平淡無味,原來是少了這搏殺之樂!還是你這娃娃機靈!”言罷,直接雙手一抬,放聲喝道:“小的們——鑼鼓敲起來!擂台搭起來!”

他那武備學堂,三天一演武、五天一練兵的,做起這等事情來,端的是輕車熟路,隻盞茶的時間,一座丈二青鋼高台,便立於場中。三通陷陣鼓罷,台上扯開一道橫幅,上書四個大字——“比武招親”

……

氣得王冥親自上場,逮著這幾個學員一通猛踹,倒是幾個鬧事學員,挨了幾下,嬉皮笑臉跑得遠了,空留王總教頭仰天長歎——自己這“解放思想”的辦學理念,真個能教出棟梁之材?

倒是與會群修,經此一鬧,原本被沈塗挑起的一點激憤情緒,卻也煙消雲散,紛紛各自歸位,等看一場擂台大戰。不過片刻,重新換上收魂橫幅“生死大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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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沈塗單手負後,衣袂當風,清朗飄逸,矯若玉樹臨風立於台上,肖佐長身而起,長歎一聲:“最恨擂台這等滑眾取寵之物,某家上去拚個死活,卻教一班賊廝鳥當耍猴看!”

眾鬼知他氣性上來,也不同他辯駁,反是小娘伍福,還親手剝了枚龍眼與他,肖佐叨在嘴裏,邁步上台。

那聲“耍猴”,肖佐未加絲毫掩飾,聽在沈塗耳裏,無疑刺耳非常,隻是既已激得肖佐上台,旁的他也顧不得口舌得失,一捏法決,騰身而起,放出三麵青藍盾牌,護定周身;再一抖手腕,袖內飛出白練一匹,在頭頂盤旋一圈,發出清唳之聲,隱隱有鷹型虛影浮現,卻是一柄開了靈的寶劍,劍身不過一尺二三,劍尖直指肖佐,鋒芒吞吐不定,蓄勢待發。

這一攻一防兩件法寶一出,便教那些家底薄弱的散修、門派,一陣眼熱:沈閥不愧“聚寶”之名,出手便是重器,這兩樣放在尋常門派,幾可作鎮派傳承。

書中交代,那三張盾牌乃是一套,名為“三才盾”,按天地人分列,天盾護定神魂、地盾防備法術、人盾抵禦兵刃,施展開來,隨心意遊走,少有疏失;那劍也非是等閑,因其中附有玄鷹器靈,便名“玄鷹劍”,玄鷹是當世猛禽,最擅空中撲擊搏殺,與飛劍夭矯鋒銳之勢,相得益彰。

見得對手擺開架勢,肖佐一擼袖管,亮出幹柴棒似的手臂,怪叫一聲,大步衝鋒向前——這般潑皮打法,不僅群修,便是鬼宗群鬼,亦多是以手遮眼,不忍目睹,惟有個伍福小娘,嗑著瓜籽兒,看得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