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上,小販的叫賣聲,人來人往的熱鬧無比。在一處角落躺著一個瘦小的人,貌似活死人,她的手卻微微動了一下。一雙葡萄大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四周,長長的睫毛如蝴蝶一般,給這張平凡的臉添加了一道奪目光彩的景象。她這是在哪裏?
木楞的看著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和四周人來人往的地方,頭部一陣劇痛,街上小販的叫賣聲,還有那些人來人往的人……她感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她怎麼會到了一個貌似古代的地方……
劇烈的頭痛和淩亂的記憶洶湧而來,痛的她不禁叫了出來,惹得街上的人一陣張望,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幫她的,洶湧而來的記憶像幻影片一樣播放著。
這是一個長得和自己很清秀的人,她從小時候就被人拐走了,她一直生活在一對很粗暴的夫婦家,他們替她取了一個名字叫紅杏,整天打罵她,10歲的時候因為受不了他們的毒打,悄悄跑了出來。卻又被人販子看上賣去了妓院當一個小丫鬟,在妓院一呆就是8年,誰知道突然有一天被人看上非要買她,她一怒之下殺了那個想買她的人,最後才知道那個人是朝廷官員,於是她開始了自己的逃亡生活,卻被人告發,因為自己想活下去的心……不是,應該是她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她和告發她的人扭打在一起,身上全是她們的抓痕,最後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逃了出來,一路上一直乞討,直到餓死……而告發她的人既然是那個妓院的人,她恨,她真的好恨這些人……
“啊……”她嘶啞的叫聲引來的人越來越多,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的似乎在說著什麼,可是她現在頭痛的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走向一個小巷子,那是她經常呆的地方,不是,應該是紅杏經常呆的地方……那裏隻有她一個人……是一座破廟,她跌跌撞撞的走進去躺在了一推很厚的幹草上,痛苦的在地上呻吟著,兩個人的記憶完全混合在了一起……痛的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知覺。
她叫官美,因為是從棺材裏被接生出來的,所以姓官,就是因為是從棺材裏接生出來的,無父無母所以取了一個破名字叫‘官美’,從記事以來她有哪天不倒黴的。真是的,誰規定從棺材裏接生出來的人就要姓官的啊!這下好了,官美……關門了。自己辛辛苦苦在21世紀創下的企業既然全關門了,落了個被員工出賣,還差點被人奸殺的下場,下意識的她選擇了跳樓,哪知道樓下的那個洗手間的下水道既然被人打開了,她既然華麗麗的掉進糞坑淹死了,還真是汗顏啊!
死就死吧!可她就是想不通,為什麼那裏的下水道會被人打開了?為什麼她也會趕上傳說中的穿越?穿越就穿越吧!為什麼不是公主,大將軍女兒之類的啊?或者某個王爺的下堂妻,某個皇上不受寵的妃子也行啊,至少不愁吃穿……可為什麼偏偏是一個和自己命運一樣很曲折的人呢?而且還是一個逃犯,被餓死的人……
她似乎做了很長的夢……夢裏出現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有個肥頭豬兒的人經常來調戲她,有一天妓院的媽媽將她和那個肥頭豬兒鎖在了一個房間,她的衣服被他撕扯的快沒了,她拚命的再房間裏跑著,叫著救命……卻沒有人理她,她很清楚的聽見外麵嘲笑的嘻嘻哈哈聲,卻沒有一個人幫她,她腦袋裏一直裝著一個白衣人,他儒雅的性格,他的言行舉止一直吸引著她的心……一想到自己可能失身,她毫無猶豫的就抓起剪刀深深的刺進他的心髒……
官美被嚇得驚醒了過來,額上的冷汗還依然存在。手心的汗也黏糊糊的,她殺人了,不是不是她殺的人,是紅杏殺的……她沒有殺人。她現在真的很矛盾,自己是紅杏還是官美?自己到底是誰?官美還是紅杏?不是,我不是紅杏,我是官美,一個擁有紅杏記憶的人,紅杏。那個和自己命運一樣曲折的人……
暗淡的目光迷茫的看著四周破破爛爛的廟,她會為紅杏而活下去的,也會為自己而活下去的……暗暗下定決心,又躺回了草地,她現在需要理清一下思路……
“在哪,我就看見她往這個地方跑了,官爺你可要把她給逮著了”尖潤的聲音並沒有驚醒地上的人……官美記得很清楚,這個聲音就是妓院裏的其中一人……她真的很感謝紅杏留下來的記憶……
“就是她。”
她感覺身邊的胭脂味濃的刺鼻,不悅的睜開眼。入眼的卻是一個抹著濃妝的女人,穿的風騷無比,不屑的看了她帶來的人一眼,緩慢的站起身……
“你想幹嘛”那風騷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她,惹的她一陣冷笑。這風騷女人還真是不要臉,跟他她裝純潔……